校尉和總旗們清了清嗓子,
緊接著便將那精心規劃的賑工方案,
繪聲繪色、一字一句地向眾人宣讀起來。
隨著方案內容緩緩道來,現場的氣氛就像被投入了一顆重磅炸彈,
從起初的慌亂無序,瞬間沸騰成了一鍋開水,滿是難以抑製的興奮勁兒。
你瞧那些人,
之前都被叫做難民,
每天灰頭土臉地隻能厚著臉皮去蹭一碗救濟粥,
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憋屈。
可現在一聽這方案,那眼睛都亮得跟燈泡似的,
仿佛一下子看到了新生活的曙光。
為啥呢?
因為他們馬上就能甩掉難民這個不光彩的帽子,
被朝廷派來的小侯爺和王縣伯收入麾下,
登記造冊,成為紫山縣正兒八經的百姓啦!
“嘿,這可真是要熬出頭了哇!”
一個瘦巴巴的大叔激動得滿臉通紅,
雙手不停地搓著,眼裡閃著淚花,
“以後咱就是有身份的人咯,能像正經老百姓一樣,
有地種,有活乾,還能掙工錢,
這日子,可算是有盼頭啦!”
“是啊是啊!”
旁邊一個年輕後生也跟著附和,
興奮得手舞足蹈,
“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
天天等著彆人施舍那一碗粥,吃得心裡都不踏實。
這下好了,咱靠自己勞動吃飯,多帶勁呐!”
“是呀,還是以工代賑好......”
然而,當他們聽到最後那句
“等到所有荒田開墾完,
所有登記在冊的老百姓,
每人都能免費領到十畝地”的時候,
現場瞬間炸開了鍋,眾人徹底瘋狂了。
“啥?大人請再說一遍?
十……十畝地?還能免費領?”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漢,嘴巴張得老大,
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使勁兒揉了揉耳朵,生怕自己聽錯了。
“爹,您沒聽錯!
真的是十畝地!”
旁邊的兒子興奮地搖晃著老漢的胳膊,
“那可是土地啊,咱農民的命根子!
有了地,往後的日子就穩了!”
“老天爺呀!”
一位裹著頭巾的老婦人激動得淚水奪眶而出,
雙手合十,對著天空念念有詞,
“難不成小侯爺和王縣伯是上天派來搭救咱的活菩薩?
對咱這些災民這麼好,給這麼大的好處,這可讓咱咋報答呀!”
“從古到今,
我就沒聽說過哪個皇帝和大臣能給咱災民們分土地的!
咱這是走了啥大運喲!”
一個大爺感慨萬千,不停地搖頭晃腦。
“沒錯......”
“是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討論聲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就在這熱鬨勁兒上,
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誰扯著嗓子喊了一嗓子:
“吾皇萬歲!”
這一聲喊,就像一道指令,
刹那間,
不管是城外的空地上,還是縣城的大街小巷,隻要有人的地兒,
“噗通噗通”,瞬間跪倒一片。
大家一個個五體投地,腦袋恨不得貼到地上,
嘴裡齊聲高呼:
“吾皇萬歲!吾皇萬歲!”
那聲音,就像滾滾春雷,在天地間回蕩。
中間還夾雜著“侯爺千古!”
“王縣伯福澤滿門!”
“兩位大人福星高照!”
之類的感恩話語,此起彼伏。
這可是普通老百姓對真心對他們好的人,
最純粹、最直白的感激表達方式。
畢竟在他們心裡,小侯爺和王銘那就是朝廷的代表,就是皇帝的化身呐。
就在這一刻,紫山縣所有百姓的心,
那是徹徹底底地偏向了大華朝廷,
對皇帝那是打心眼裡的崇敬,
覺得皇帝就像天上的神仙一樣,是至高無上的天子。
而小侯爺和王銘,也被這些難民百姓們深深地刻在了心裡,
大家都覺得,他們就是下凡來拯救眾生的兩位活菩薩,
走到哪兒都能給人帶來希望。
這場麵,那叫一個震撼,
跪拜和呼喊聲簡直要把天都給掀翻了。
這規模龐大的場景,足足持續了一刻鐘的時間,
才在各位校尉、總旗,還有那些輪值負責頭目的多次催促下,
百姓們才慢慢悠悠地站了起來。
站起來後的百姓們,就像被馴服的小綿羊,
格外乖巧聽話,按照各位頭目的安排,
井然有序地進行分類,然後分區分工。
這畫麵,就好像一幅充滿生機與希望的生活畫卷。
當紫山縣百姓那如潮般的感恩場景和以工代賑引發的熱烈反響,
一絲不漏地傳進小侯爺耳朵裡時,他正站在庭院中,
整個人瞬間石化,眼睛瞪得猶如銅鈴,
嘴巴微微張開,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
愣是好半晌,像被點了啞穴般說不出一個字。
過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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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爺才像剛從美夢中回過神來,
輕輕晃了晃腦袋,忍不住自言自語,
那語氣裡滿是對王銘的驚歎與佩服:
“哎呀媽呀,不愧是我那神機妙算的王兄啊!
也不知道他那腦袋瓜咋長的,咋就能在救災這千頭萬緒的事兒裡,
還順帶著把民心收成了‘超級大禮包’呢!
這操作,簡直神了!”
小侯爺心裡透亮得很,他就像個精明的小商販,
早就盤算好了這筆“民心買賣”的價值。
他敢拍著胸脯保證,等紫山縣這番熱鬨景象,
像長了翅膀似的通過黑錦衛飛速傳遞到朝廷,
那場麵,絕對像在平靜的湖麵扔了顆重磅炸彈,
不光朝廷那幫大臣們得驚掉下巴,
就連皇帝陛下估計都得樂得像個孩子,
恨不得馬上給他和王兄加官進爵呢!
想到這兒,小侯爺心裡那股子得意勁兒,簡直要衝破天靈蓋了。
他美滋滋地琢磨著:
“嘿,我跟著王銘,那可真是跟對大腿啦!
妥妥地沾了他的光,以後這官途,
可不就像走在灑滿金子的陽光大道上,
一路順風順風,暢通無阻嘛!
再瞅瞅王銘那小子,年紀輕輕就這麼厲害,
以後的發展,那簡直是要一飛衝天,前途不可限量啊!
更難得的是,王銘那家夥的心性和品性,
那在我眼裡,絕對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是個真正有學問、有品德的文人,跟那些隻會耍嘴皮子的家夥可不一樣。”
小侯爺越想越激動,臉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心裡暗自慶幸:
能和王銘相識相知,
那絕對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最英明神武的事兒,沒有之一!
他這會兒興奮得,恨不能站在城樓上,
扯著嗓子向所有人分享這份震驚和喜悅,
讓大家都知道他交了個多牛的朋友!
等到小侯爺把所有負責的領地,像個儘職的老母雞護小雞似的巡邏了個遍,
拖著疲憊但興奮的身體回到房間時,
心情依舊像洶湧澎湃的大海,久久難以平靜。
他在房間裡像隻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
心裡不停地琢磨著:
“這麼大的事兒,得讓上麵知道知道,
也好讓他們看看我和王兄的能耐!”
思來想去,他一拍腦袋,趕忙走到書桌前,
一屁股坐下,拿起信紙,像個準備大乾一場的戰士。
他咬著筆頭,眼睛瞪得死死的,搜腸刮肚地把發生的所有事情,
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寫了下來,
那認真的勁兒,仿佛在記錄著改變世界的大事。
折騰了好長時間,終於寫完了兩份詳細得不能再詳細的書信。
一份呢,是要寄給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他心裡琢磨著:
“陛下看到這信,不得對王兄和我另眼相看,
說不定還得誇我倆是朝廷的頂梁柱呢!”
另一份,則是寄給在前線和韃子打得熱火朝天的大將軍。
他一邊寫,一邊嘟囔著:
“大將軍啊大將軍,
您可得看看我們這邊的大好事兒,也好放心地在前線打仗。”
寫完信的正文,他又在末尾小心翼翼地加上一句:
“大將軍,不知您那邊軍情如何?
要是有啥需求或者安排,儘管開口,
我們這兒絕對不含糊,全力配合!”
等兩封信都像兩隻即將展翅高飛的信鴿,被妥妥地寄出去之後,
小侯爺還是覺得心裡像貓抓似的,有些事兒放不下。
思來想去,他一拍大腿:
“對呀,還得找王兄再合計合計!”
於是,他像個著急去赴約的小夥子,匆匆去找了王銘。
兩人見麵後,王銘看著小侯爺那興奮又略帶焦急的模樣,
笑著打趣道:
“喲,小侯爺,瞧你這火燒屁股的樣子,是有啥天大的事兒呀?”
小侯爺嘿嘿一笑,撓撓頭說:
“王兄,你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啦!
我這心裡興奮得,像揣了隻小兔子,蹦躂個不停。
咱再好好嘮嘮這以工代賑的具體細節,看看還有啥能完善的。”
說著,兩人像兩個即將展開秘密計劃的軍師,秉燭夜談起來。
這一聊,可就聊開了,
從以工代賑的人員分配,聊到工作進度的把控,
再到可能出現的問題和應對方法,
越聊越深入,越聊越清晰,對後續的安排更加明確了。
小侯爺時而皺眉思考,時而眼睛放光,不停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王銘則一邊聽,一邊點頭,時不時提出一些獨到的見解。
這一夜,兩人說得口乾舌燥,但心裡都像點亮了一盞明燈......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
太陽像個調皮的孩子,
一蹦一跳地從地平線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