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門口,
人群熙熙攘攘,吵吵嚷嚷。
“我們要種地,不能讓你們這麼折騰!”
“對,不能耽誤了收成!”
“你們憑什麼要我們的地,我的地絕對不能給彆人!”
“不能分我們的地,那是我們的命根子,誰要分地,我跟誰拚了!”
“拚了!拚了!”
“......”
百姓們在地主的蠱惑下,
情緒激動地叫嚷著,
有的人揮舞著手中的農具,誓要與縣衙對峙到底。
王銘得知消息後,
立刻帶著程雅匆匆來到縣衙門口。
他看著情緒激動的百姓,神色鎮定自若,
抬手示意大家安靜,大聲說道:
“鄉親們,大家先靜一靜!
我理解大家想種地的心情,可這土地分配關乎大家的切身利益。
那些地主若隱瞞土地,最後受苦的還是咱們普通百姓。
咱們把土地情況弄清楚,按人頭分地,
以後大家都能安心種地,過上好日子。”
這時,
一個年輕力壯的百姓從人群中站出來,滿臉質疑地說道:
“大人,我們怎麼知道您說的是不是真的?
萬一分不到地怎麼辦?
而且這丈量土地,確實耽誤我們乾活兒啊!”
王銘看著他,目光堅定且誠懇:
“我以巡察禦史的身份向大家保證,
一定公平公正地分配土地。
若有不公,你們可以隨時來縣衙找我。
而且,這幾天大家也看到了,
周縣令一直在努力,就是為了給大家一個交代。
土地丈量雖會耽誤些時日,但這是為了長遠考慮,
隻有把土地數量核實清楚,才能保證每家每戶都能得到應有的土地,
以後的日子才有盼頭。”
就在百姓們猶豫之時,周縣令帶著幾個衙役匆匆趕來,
手裡拿著一遝紙,神色嚴肅。
“大家看,這是我們查到的一些地主隱瞞土地的證據。
這些地本該屬於大家,卻被他們私自占有。
我們現在就是要把這些土地拿回來,分給真正需要的人。”
周縣令大聲說道,將證據展示給百姓們看。
百姓們看到證據後,頓時炸開了鍋。
“這些黑心地主,太過分了!”
“對,不能放過他們!”
“該死的,打死他們!”
“......”
百姓們紛紛指責那些地主,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人群,此刻將矛頭轉向了那些幕後主使的地主。
在王銘和周縣令的安撫下,百姓們的情緒逐漸平複。
隨後,王銘趁熱打鐵,宣布了土地分配的初步方案:
“鄉親們,此次土地分配,會按照每家人口數量,
每人十畝地的標準進行分配。
對於那些被地主隱瞞的土地,我們會依法收回,重新分配。
在分配過程中,我們會張榜公示,接受大家的監督。”
並表示會儘快落實。
百姓們聽後,有的點頭稱讚,有的仍麵露疑慮。
一位老者站出來說道:
“大人,話是這麼說,可那些地主勢力大,我們怕他們以後報複啊。”
王銘看著老者,堅定地說道:
“老人家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若有地主敢報複,我定嚴懲不貸!”
又過了幾日,
周縣令經過多方查證,
不辭辛勞地走訪證人、核對賬本、實地勘察,
終於將土地情況基本摸清。
那些隱瞞土地的地主,被一一查處。
劉地主因隱瞞土地數量最多,且在背後煽動鬨事,
被沒收了多餘的土地,還被革去了功名,受到了嚴厲的懲罰。
在王銘的監督下,和山縣的土地按照計劃順利分配給了災民和當地百姓。
縣衙門口,百姓們排著長隊,依次領取地契。
拿到地契的百姓,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感謝大人,我們以後終於有自己的地了!”
一位逃難來的老者滿是感激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淚花。
王銘看著百姓們,欣慰地笑了。
他知道,這隻是他巡查黃州的第一步,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等著他,
但他堅信,隻要秉持公正,
為百姓著想,定能讓黃州各地恢複生機,百姓安居樂業。
接下來,他還需關注土地分配後的耕種情況,
確保百姓們能真正從土地中受益,
同時也要警惕那些可能暗中使壞的勢力,防止類似的矛盾再次發生。
土地分配一事看似塵埃落定,
百姓們皆歡天喜地準備投身耕種,然而,
平靜之下,新的波瀾卻在悄然翻湧。
幾日後,
正當王銘與周縣令於縣衙內商討如何引導百姓恢複生產之際,
一封匿名信被悄然送至縣衙。
王銘展開信件,甫一閱讀,臉色瞬間陰沉如墨,
將信遞給周縣令,沉聲道:
“周大人,此事若屬實,
那先前我等的一番心血恐將付諸東流,百姓們對官府也會徹底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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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縣令眉頭緊鎖,一目十行看完信後,
怒拍桌案,震得桌上茶盞叮當作響:
“大人,定是有人蓄意抹黑,妄圖攪亂河山縣的安穩局麵。
即便掘地三尺,我也定要揪出這幕後黑手。”
王銘沉思片刻,目光如炬:
“不可聲張,暗中徹查。
先從參與土地丈量與數據整理的官吏入手,
詳查他們近期的行蹤及收支狀況。”
周縣令領命而去,帶著幾個心腹衙役,悄然開啟調查。
他們先是佯裝閒聊,走訪那些被疑收受地主賄賂的官吏家中,
不動聲色地觀察家中陳設,試圖找出是否有突然暴富的跡象。
同時,又在集市上多方打聽這些官吏近來有無大手大腳花錢的行徑。
經過幾日的明察暗訪,周縣令發現一個名叫王二的小吏行為極為可疑。
王二平日裡家境平平,近來卻突然在賭場一擲千金。
周縣令認定,王二極有可能是揭開此事真相的關鍵突破口。
一天夜裡,
月色暗沉,
周縣令帶著衙役,如鬼魅般悄悄潛入王二家中。
彼時,王二正獨自在家中喝酒,
見周縣令等人突然闖入,
嚇得手中酒杯“哐當”一聲掉落地上,
酒水濺濕了他的褲腳。
“王二,你可知罪?”
周縣令雙目圓睜,怒目而視。
王二“撲通”一聲跪地,
渾身篩糠般顫抖,哭喊道:
“大人,饒命啊!
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收了劉地主家管家的銀子,
幫他們篡改了幾畝地的數據。”
周縣令冷哼一聲,猶如猛虎低嘯:
“還有誰參與其中?如實招來,莫要自誤!”
王二戰戰兢兢地說出了另外兩個小吏的名字。
周縣令當即派人將這兩人緝拿歸案。
一番審訊之下,三人對收受地主賄賂、篡改土地數據的罪行供認不諱。
就在周縣令準備將此事上報給王明時,變故陡生。
王二竟在獄中突然暴斃,死狀詭異非常,
嘴裡還塞著一張紙條,
上書“多管閒事者,下場如此”。
周縣令得知消息後,心中大驚,
馬不停蹄地趕到獄中。
看著王二的屍體,他意識到此事遠比想象的複雜,
背後必定隱藏著一股強大且陰險的勢力,
試圖掩蓋真相,阻止他們繼續徹查。
周縣令匆匆返回縣衙,再次來到王銘麵前,
將王二的死訊以及紙條的事情詳細稟明。
王銘聽後,眼神愈發冷峻,仿佛結了一層寒霜:
“看來,這背後之人坐不住了。
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殺人滅口,簡直膽大包天!”
王銘略一思索,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既然他們如此張狂,我們便將計就計。
對外放出消息,宣稱此事已結,不再追查。
暗中則加大調查力度,務必揪出這幕後主謀。”
周縣令領命而去,依言行事。
表麵上,縣衙對王二等人的案件絕口不提,仿佛一切已然風平浪靜。
然而,暗地裡,王銘和周縣令卻在緊鑼密鼓地深挖線索。
順著王二與劉地主家管家這條線,
他們逐漸察覺到一個更為龐大且錯綜複雜的陰謀網絡。
這個網絡不僅牽扯到一些本地地主,
竟還與黃州府中的某位高官有著千絲萬縷的隱秘聯係。
隨著調查的深入,危險也如影隨形,步步緊逼。
一天夜裡,
王銘正在縣衙書房全神貫注地辦公,
燭火搖曳,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
突然,
“嗖”的一聲,
一支利箭破窗而入,
擦著王明銘的肩頭飛過,
“噗”的一聲深深插入書桌之上。
“誰!小賊莫走!”
門外的護衛們聽到動靜,趕緊順著箭矢射來方向追蹤而去。
程雅聽到動靜,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瞬間衝進書房,
手中長劍已然出鞘,劍身寒光閃爍。
她美目圓睜,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焦急地問道:
“大少爺,你沒事吧?”
王銘麵色鎮定如常,
伸手輕輕撫了撫被箭風擦過的肩頭,
看著那支顫動的利箭,冷冷一笑:
“看來,他們沉不住氣,想要對我下手了。
不過,越是如此,越表明我們已離真相不遠。
這背後的勢力越是瘋狂,越說明他們心虛。”
程雅秀眉微蹙,嗔怪道:
“大少爺,你也太不小心了!
這些人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公然行刺。
你可不能再這般大意,下次出門,一定要帶上我。
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從我手裡傷到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