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1日,注定又是慘烈的一戰,聯合軍的燃燒彈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扔,直接覆蓋整個種子山主峰,鬆林燃起大火,最後566團2營三連全員戰士窒息犧牲。
過後,聯合軍再次占領了南坡位置,566團團長親自帶領敢死隊發起逆襲,和聯合軍展開近身廝殺,一場白刃戰打的異常激烈。
一個白天過去,種子山主峰陣地六次易主,189師又一次傷亡近1800人。
夜晚,189師原師長,現任參謀長的許某在山腳下的指揮所召集了一批敢死隊。
白日激戰讓全師僅剩二千餘人,彈藥告罄,電話線全斷。
他盯著自己纏滿繃帶的右手,三根手指在坦克救援中被高溫裝甲粘掉,突然他撕開急救包,抓起匕首紮向地圖:“想活過今晚的,切右手食指!不能扣扳機,那樣就不會走火暴露!”
坑道裡死寂片刻,被打傷,戰士們都毫無怨言,但要切掉食指,那就意味著以後可能無法再開槍了。
566團3營營長趙大山率先揮刀,骨裂聲中一截斷指滾落彈藥箱:“老子早想剁了這哆嗦的指頭!”
血珠濺上岩壁時,三百餘把刺刀接連舉起。
軍醫用燒紅的槍通條燙合傷口,焦糊味混著血腥彌漫坑道。
就這樣,這支以自殘方式組建的奇兵成立了,被曆史學家稱為“人類戰爭史上最悲愴的特攻隊”。
因為不能開槍,戰士們的武器便隻有刺刀、工兵剪、綁腿步、聯合軍的鋼盔,還有辣椒粉的布包。
這一樣樣都是誌願軍戰士能用來白刃戰的武器。
工兵剪用來剪鐵絲網和剪斷敵人的喉嚨;綁腿步是用來咧死哨兵和把炸藥包綁在自己身上的;鋼盔則是用來冒充聯合軍的,當然戰鬥時也可以用來砸對方;辣椒粉自然是撒向敵人,讓敵人睜不開眼睛。
晚上2100,斷指隊分三組潛入葬屍溝。每人間隔五米爬行,用肘膝挪動,斷指處裹布防滲血留痕。
聯合軍巡邏隊的狼犬突然狂吠,一名戰士連忙抓起腐屍內臟塗抹全身,狼犬嗅到濃烈的屍臭味,竟退縮了回去。
2317,第一組抵近2號陣地機槍堡。戰士們用工兵剪絞開鐵絲網,有一名戰士在絞開鐵絲時,剪刃崩斷紮入大腿。他咬牙拔出鐵片塞住傷口,抓把泥土按在斷指處止血,繼續潛行三十米。
午夜時分,聯合軍換崗,趁此間隙,二營營長發出蟋蟀鳴叫信號。三組人員收到信號後同時暴起。
東翼,三人撲向哨兵,用綁腿布將哨兵死死勒住,僅5秒鐘就將其勒死。
西翼,戰士們將辣椒粉揚入戰壕,聯合軍一時不備,在嗆咳盲眼時,就遭誌願軍剪割喉致死。
正麵,二營營長親率敢死隊衝擊指揮帳,用聯合軍鋼盔連砸三人顱骨,戰鬥瞬間打響!
0120,斷指隊占領2號陣地,卻遭三麵火力夾擊。一名戰士發現暗堡噴吐火舌,便懷抱炸藥包滾入射界。
右臂中彈後,他用牙咬開導火索,殘軀撲上射孔,氣浪將他和五名聯合軍噴成肉醬。
後世就有幸存下來的誌願軍老兵如此說道:“用自己身軀去堵槍眼的,又何止一個黃繼光!”
當誌願軍無法阻止的時候,他們便會舍棄自己的生命,為戰友贏得勝利!
0205,聯合軍的坦克增援。二營營長率最後二十人鑽進坦克底盤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