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的放映隊還算可以,被安排在辦公樓的旁邊,一處由倉庫改裝的大會堂內。
許大茂的父親,許富貴就在裡麵,他也算是一個老資格了。
紀風和他們做了一個自我介紹,便讓他們各忙各的去了,隻把許富貴留了下來。
“許叔,沒想到是我吧。”紀風開玩笑道。
“沒什麼想不想的,反正你這位置也不可能給我們這些人,誰來都差不多,不過你還是很讓許叔驚訝的,這軋鋼廠居然派你來管,也不怕你鬨出什麼幺蛾子來。”
許富貴笑道。
雖然他和紀風沒怎麼見過麵,但自己兒子許大茂對紀風可是尊敬的很,時常在他麵前提起。
“那你以後許叔你得多教教我,我可是被人趕鴨子上架,兩眼一抹黑啊!”
紀風說道。
“和許叔用不著這麼客氣,這放映隊說好管也好管,畢竟大家都是吃這口飯的,都會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的,你呢,跟著隊伍走就行,該去哪放映,你就跟著去哪,你就當去各個地方玩玩,放電影的事有我們呢,你要想學,許叔可以教你。”
許富貴倒是很直接。
畢竟他知道紀風的等級,以後注定是要升上去的,不會乾放映的活,年紀輕輕職位就很高了,以後許大茂進廠可能還得靠紀風罩著。
“行,那就謝謝許叔了。”紀風見許富貴這麼說,也就放心了,好歹也算是自己人,那之後的工作就好開展了。
畢竟紀風也想多乾涉放映隊的事,想著原來什麼樣,以後還什麼樣就行,把上麵安排下來的事做好就完事了。
接下來一整天,紀風就開始跟著許富貴熟悉了一下放映隊的事務。
說白了,平時放映隊的事比較少,就是檢查一下放映設備,該修的修,該保養的保養,確保上麵下達要放映的指令後,能順利完成任務就好。
紀風有空間能力,能夠清晰地知道放映機的內部結構,加上有許富貴的指導,學的很快,就一天時間,他就基本掌握了放映機的操作流程。
畢竟紀風是個現代人,對這些電子設備的接受能力不是五十年代的人能比的。
下了班,紀風也從領到了屬於放映員的獨有福利,自行車。
沒錯,因為要經常下鄉,自行車基本都是必備工具,在農村還沒開通公交車的年代,自行車就變得尤為重要。
就像郵遞員,幾乎上班時間都在自行車上度過。
記得自己小時候,九十年代,郵遞員還經常騎著自行車到村子裡、學校裡送信、送報紙。
那車後座上,滿滿一大堆信件和報紙,估計不輕,畢竟那綠色的布袋都被拉變形了,筆直筆直的。
雖然是輛二手的自行車,但有總比沒有好,而且以前的自行車都比較抗造,馱個幾百斤東西,一點問題都沒有。
紀風拿到的是一輛飛鴿牌自行車,這段時間自行車的銷售並不順利,有點出現滯銷的現象。
原因嘛,定價方麵對於底層老百姓來說,有點過高。
1954年,國內的自行車品牌並不多,一個滬市的永久,還有一個津門的飛鴿,這兩個屬於主流。
就拿永久來說吧,一輛28寸的自行車要賣到169.5元。
這價格底層老百姓根本接受不了,沒錢買,而那些有錢的,尤其是資本家,他們又看不上自行車這種要靠自己蹬腳才能走的物件。
所以一時間,自行車成了各個工廠抵錢的工具,經常用來以物換物,就比如軋鋼廠的鋼鐵,拿出去鋼鐵,拿回來的就是可能是這些個自行車。
下了班,紀風就在何大清和方雅芝倆人羨慕的目光下,帶著傻柱騎著自行車離開了軋鋼廠。
“小風這孩子就是厲害啊,這自行車都不用學,直接就能帶著柱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