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赤紅,嘴裡胡亂喊著“棺槨”,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發了瘋似的朝陰沉木棺撲來。
李萬基並未阻攔,隻是冷眼旁觀。
此刻的狼狽模樣,恰好印證了慘白臉兒的話,既然他隻能在這方圓之間活動,再怎麼樣也插翅難逃。
孩童一頭撲在冰涼的棺槨上,臉頰緊緊貼著棺壁,像是瀕死之人渴求水源般貪婪地呼吸著。
棺槨散發出的絲絲縷縷的陰氣順著他的口鼻、毛孔往裡鑽,觸碰到他衰敗的肉身時,竟泛起一層淡淡的白霜。
他死死抱著棺木,喉嚨裡發出痛苦又急切的嗚咽,仿佛要將這棺槨裡的陰氣全部吸進肺裡。
慘白臉兒的虛影看著這一幕,終於忍不住發出一陣暢快的大笑:
“哈哈哈哈!”
“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像不像一條被打斷了腿的喪家之犬?剛才的囂張氣焰呢?
不是說朕是天潢貴胄,是最尊貴的血脈嗎?怎麼如今隻能抱著一口棺材苟活,連離開這方寸之地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的聲音回蕩在洞穴裡,字字如針,紮在孩童心上:“沒了棺槨的滋養,你連人都做不成,隻能腐爛成一灘爛泥!這就是你弑親滅倫、殘害萬民換來的下場!”
“一條離不開棺材的狗,也配談什麼長生大業、重回巔峰?”
孩童趴在棺槨上,正貪婪地吸收著陰氣,聞言身體猛地一僵,乾癟的臉上血色儘褪,隻剩下羞憤與怨毒,卻偏偏無力反駁。
不過這些羞辱比起活著來說,還是不值一提。
孩童緊咬著牙,將慘白臉兒的嘲諷儘數忍下,隻是更加瘋狂地汲取著棺槨中的陰氣。對他而言,隻要能活下去,一時的狼狽與羞辱又算得了什麼?
留得性命在,總有翻盤的機會,活下去,像牲口一樣活下去。
他奮力吸收陰氣,胸腔因急促的呼吸而劇烈起伏,每一次吸氣都恨不得將周遭的陰氣全部納入體內。
不過片刻功夫,在陰氣的持續滋養下,他身上的變化竟肉眼可見地逆轉:
乾癟的皮膚漸漸恢複了些許血色,黑紫色的黴斑以緩慢的速度消退,脫落的頭發雖未重新長出,卻也不再繼續掉落,連那股刺鼻的腐臭味都淡了不少。
胸口的血玉吊墜重新亮起紅光,隻是光芒比之前黯淡了許多,顯然剛才的強行離棺對他消耗極大,短時間內難以恢複到巔峰狀態。
他緩緩直起身,雖然依舊虛弱,但總算擺脫了剛才那種瀕臨腐朽的狀態。
抬起頭,怨毒地瞪了慘白臉兒一眼,又看向一旁冷眼旁觀的李萬基,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心中盤算:“現在危機未褪,當務之急是儘快恢複實力,再想辦法應對眼前的局麵。”
明天請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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