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遠處的夕陽,眼底閃過一絲銳利。
沙盤推演,可不止是比兵法那麼簡單。
她要借此機會,看看這三國的謀士們,到底有幾分斤兩。
更重要的是,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天下的棋局,該由她來落子了。
回到嘉德殿,何悠悠立刻召見影流之主。
“司馬懿在哪?”
“在城南的一處宅院,身邊隻帶了兩個隨從。”影流之主遞上一幅地圖,“他白天去了校場,卻沒露麵,隻在遠處觀望。”
“有意思。”何悠悠看著地圖,“看來他是想坐山觀虎鬥。”
“需要……”影流之主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不必。”何悠悠搖頭,“這種人,殺了可惜。留著,或許還有用。”
她想了想,對影流之主道:“你去告訴司馬懿,就說明日的沙盤推演,本宮允許他旁觀。”
影流之主一愣:“太後不怕他……”
“怕?”何悠悠笑了,“本宮巴不得他來。正好讓他看看,本宮到底有幾斤幾兩。”
她要的,就是震懾。
讓那些潛藏在暗處的人知道,她何悠悠,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次日清晨,沙盤推演在白虎堂舉行。
呂布、趙雲、孫策分站三方,麵前各擺著一個沙盤。
司馬懿果然來了,穿著一身青袍,坐在角落,閉目養神,仿佛事不關己。
何悠悠坐在主位上,高聲宣布:“今日推演的題目是——如何在三日之內,攻破一座糧草充足的堅城。”
她話音剛落,呂布就拿起兵棋:“這還不簡單!集中兵力猛攻,一日就能拿下!”
孫策搖頭:“硬攻傷亡太大,不如佯裝攻城,實則派精銳偷襲糧倉,斷其補給。”
趙雲沉吟道:“堅城難破,當以智取。可先派細作混入城中,策反守將,裡應外合。”
三人各執一詞,爭論不休。
司馬懿在角落輕輕睜開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何悠悠看著他們,突然道:“你們都錯了。”
三人同時看向她。
“三日之內,根本不用攻城。”何悠悠走到沙盤前,拿起一塊代表河流的藍色玉石,“此城臨近大河,若是在上遊築壩,再開閘放水……”
她的指尖劃過沙盤:“水淹七軍,不費吹灰之力。”
呂布和孫策目瞪口呆。
趙雲眼睛一亮:“太後此計……妙!”
司馬懿猛地睜開眼,看向何悠悠的目光充滿了震驚。
這女人的兵法,竟如此詭譎?
何悠悠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繼續道:“不過,水攻太過慘烈,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用。真正的上策是……”
她拿起代表百姓的小泥人,擺在城外:“開倉放糧,賑濟災民。城中守將若還有一絲良知,定會開門投降。”
“這……這也太兒戲了!”呂布反駁道。
“兒戲?”何悠悠看向他,“奉先可知,民心才是最堅固的城池?你能打贏千軍萬馬,能打贏民心嗎?”
呂布沉默了。
孫策若有所思。
趙雲深深鞠躬:“太後所言,子龍受教了。”
司馬懿站起身,對著何悠悠深深一揖:“太後高見,在下佩服。”
何悠悠看著他,似笑非笑:“司馬先生過獎了。不知先生可有更好的計策?”
司馬懿微微一笑:“太後之策,已是上策。隻是……若守將鐵石心腸,既不開城,也不降服,該當如何?”
“那就用這個。”何悠悠從袖中拿出一個小小的木鳥,上了發條後,竟能振翅飛起來,“這叫‘偵察機’,能飛到城牆上空,看清敵軍布防。再配合‘投石機’改良版,遠程投射火彈……”
她滔滔不絕地說著現代軍事理念,聽得眾人目瞪口呆。
司馬懿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最後化為深深的忌憚。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她的見識,根本不像這個時代的人。
何悠悠看著他們震驚的表情,心中冷笑。
這就是信息差的力量。
在這個冷兵器時代,她隨便拿出點現代軍事理論,就能碾壓他們。
“今日的推演,勝負已分。”何悠悠收起木鳥,“趙雲、孫策、呂布,你們各有千秋,但都少了一點東西。”
“什麼?”三人異口同聲。
“仁心。”何悠悠的目光掃過他們,“你們隻想著如何取勝,卻忘了為何而戰。”
她走到司馬懿麵前:“司馬先生覺得,本宮說得對嗎?”
司馬懿深深鞠躬:“太後所言極是。”
何悠悠笑了:“既然先生認可,不如……留下來,幫本宮打理這洛陽城如何?”
司馬懿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平靜:“在下才疏學淺,恐難當此任。”
“先生過謙了。”何悠悠不逼他,“本宮的門,永遠為先生敞開。何時想通了,隨時可以來找本宮。”
司馬懿再次鞠躬,轉身離開了白虎堂。
看著他的背影,何悠悠的眼神冷了下來。
司馬懿,你終究會來的。
因為我這裡,有你想要的東西。
權力,以及……改變這個亂世的可能。
而她,何悠悠,將是那個手握韁繩的人。
無論是猛將,還是謀士,都將為她所用。
這養漢子的KPI,她不僅要完成,還要超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