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文眯起眼睛——在那片濃霧深處，有一團更黑的陰影在移動...
“全體注意！”奧文的聲音卡在喉嚨裡。
他死死盯著那團黑暗，右手摸向腰間的手槍，卻發現槍套上已經凝結了一層水珠。
時間像凝固了一樣。
奧文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還有不遠處水兵壓抑的咳嗽。那團黑暗時隱時現，似乎在繞著艦隊遊弋。
“將軍！右舷也有！”了望兵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奧文的手表指針走了整整一圈。
當他的製服完全被霧氣浸透時，突然發現眼前的濃霧變淡了些。
“霧氣在散去！”有人喊道。
奧文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確實，現在能隱約看見三十米外的艦體輪廓了。
通訊兵推開指揮室的門時，奧文將軍正用濕毛巾擦著臉。
”報告！通訊係統恢複正常了！”
奧文一把扔下毛巾：“立即聯係各艦，統計受損情況！”
十分鐘後，大副拿著清單進來：“所有艦船報告...沒有任何損傷。”
“人員呢？”
“全員安全。就是...”大副猶豫了一下，“有幾個水兵說在霧裡看見了...”
奧文抬手打斷他：“雷達呢？”
雷達兵的聲音從控製台傳來：“硬件檢查正常，但主控係統就是不工作，像是被...”
“被什麼？”
“被某種程序鎖死了，將軍。”
“這不是普通故障。”奧文突然說，“有人能操控天氣，癱瘓我們的雷達係統，還能在霧裡...”他想起那團移動的黑暗，“通知各艦，敵人可能會恢複我們的雷達。”
果然，半小時後雷達屏幕突然亮起，同時窗外的霧氣像被無形的手撥開般迅速消散。
“全艦隊戰備檢查！”奧文盯著逐漸清晰的海麵，“重點查看附近海域異常！”
士兵們跑來跑去時，奧文的目光突然停在雷達屏幕上：“華夏的運糧船隊呢？昨天監控顯示有多少艘？”
“兩百零三艘，將軍。”情報官翻著記錄，“現在雷達顯示...隻剩三十七艘了。”
奧文的咖啡杯停在半空。他腦海中閃過霧中那個巨大陰影的輪廓——那不是怪物，是成群的運輸船！
“這不可能...”奧文喃喃自語，“華夏人怎麼可能...”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苦笑。
與此同時，林野站在領航船的艦橋上，看著前方自動分開的霧氣。”保持隊形，“他對著無線電說，“再有四小時到達哈耶。”
高空俯瞰，整個船隊就像一團移動的霧球，沿著兩河流域緩緩前進。
哈耶碼頭上，阿達哈木不停地看表。
”不是說中午就到嗎？”一個官員擦著汗抱怨。
“閉嘴！”阿達哈木嗬斥道，“林先生說過的話從來...”
“船！我看到船了！”了望台上的士兵突然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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