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應絕對穩定。”
廠房裡工人們正圍著新出窖的酒桶。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紅光。
看到二人進來紛紛讓開一條路。
王師傅端著兩杯酒迎上來，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廠長，林總，嘗嘗這剛出的酒！”
“我老王釀了一輩子酒，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廠長！”
“林總！”
“出酒了！”
辦公室的木門被猛地撞開。
年輕工人小李滿臉通紅地衝了進來，額頭上的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他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喘氣。
工裝領口已經被汗水浸透。
陳啟嶽手中的鋼筆“啪嗒“掉在文件上墨跡暈開一片。
“這麼快？”
“不是說還要等三天嗎？”
“等、等不及了！”小李激動得語無倫次：“酒香把整個廠房都淹沒了。”
“王師傅說這輩子沒見過這樣的酒！”
林野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走。”
“去看看。”
兩人剛走出辦公樓一陣清風拂過，帶來若有若無的香氣。
陳啟嶽猛地停住腳步鼻翼微動。
“這是......”
那香氣似麥芽的甘甜，又帶著冰雪的清冽。
在暖風中竟透出絲絲涼意。
讓人想起初春時節融雪的山澗。
陳啟嶽的眼睛越睜越大，突然拔腿就跑。
“陳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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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失笑快步跟上，越靠近廠房。
那香氣越發濃鬱。
幾個老工人蹲在廠房外的台階上，閉著眼睛深深吸氣，臉上帶著癡迷的表情。
看到廠長跑來，王師傅顫巍巍地站起來。
“小陳啊。”
“你爺爺釀了一輩子酒，也沒出過這樣的......”
陳啟嶽顧不上回答。
一把推開廠房大門——
刹那間。
濃鬱的酒香如浪潮般撲麵而來。
幾乎化為實質。
陳啟嶽踉蹌了一下，仿佛被這香氣撞了個滿懷。
廠房中央。
數百名工人圍得水泄不通。
嘈雜的議論聲中夾雜著抑製不住的驚歎。
“讓一讓！”
“廠長來了！”
人群如摩西分海般讓出一條路。
陳啟嶽的腳步越來越慢，最後停在了那尊不鏽鋼出酒槽前。
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
槽中琥珀色的酒液在燈光下流轉著金色的光暈。
清澈得能映出人臉。
更神奇的是酒液表麵竟飄著絲絲白霧。
如同冬日呼出的白氣。
在溫暖的廠房中顯得格外詭異。
“這......”
陳啟嶽的聲音哽住了。
他伸手想觸碰酒液。
又怕驚擾了這神奇的景象。
手指懸在半空微微發抖。
林野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目光最後落在陳啟嶽臉上。
這位年輕廠長的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嘴唇微微顫抖，竟隱隱有淚光閃動。
林野嘴角露出淡定的笑，一會兒你就喝吧！
讓你喝完連自己姓啥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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