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一拳打在他太陽穴上。
吳驍踉蹌幾步眼前一黑跪倒在地。
另一個同事抄起鍵盤砸向蕭痞三，卻被蕭痞三的手下抓住手腕。
一個過肩摔重重砸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彆...彆打了...”
小顧掙紮著爬起來聲音虛弱但急切。
“你們打不過他們的...”
“彆連累玲姐和陳總...”
蕭痞三的手下已經控製了局麵。
五六個年輕員工被打倒在地。
有的捂著肚子蜷縮。
有的滿臉是血。
辦公區一片狼藉。
電腦碎片、散落的文件和翻倒的桌椅隨處可見。
蕭痞三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走到小顧麵前蹲下。
用煙頭輕輕戳著小顧的臉頰。
“現在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嗎？”
小晏擋在小顧前麵，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們這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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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報警了！”
“報警？”
蕭痞三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轉頭對手下說。
“聽見沒？”
“小妹妹報警了！”
他突然變臉一把揪住小晏的頭發。
“你報啊！”
“看看捕快來了能把我怎麼樣？”
小顧猛地撲上去用儘全力推開蕭痞三。
“彆碰她！”
他喘著粗氣，儘管渾身疼痛眼神卻依然堅定。
“有什麼衝我來！”
蕭痞三被推得後退兩步不怒反笑。
“好！很好。”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份文件，啪地甩在小顧臉上。
“看看這個。”
文件散落一地。
小顧艱難地撿起幾張。
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這...這簡直是霸王條款！”
小顧抬起頭。
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不可能完成的銷售目標。”
“完不成就得賠五倍違約金。”
“而我們的利潤幾乎為零？”
“你們瘋了嗎？”
蕭痞三聳聳肩點燃一支新煙。
“我隻是個打工的。”
“老板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他吐出一個煙圈。
“噬天佬說了你一定會簽。”
“做夢！”小顧把合同狠狠摔在地上。
“我寧可離開濟北，也不會簽這種賣身契！”
蕭痞三的表情突然變得陰森。
他蹲下身湊近小顧耳邊。
“小夥子彆不識抬舉。”
“噬天佬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簽了這份合同。”
“跟著我們老大混保你飛黃騰達。”
小顧冷笑一聲。
“飛黃騰達？”
“靠壓榨彆人、威脅恐嚇得來的錢我嫌臟！”
蕭痞三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小顧。
“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對身後揮揮手。
“給我打。”
“打到他想通為止。”
兩個壯漢立刻上前一人一邊架起小顧。
小晏哭喊著想要阻攔。
被另一個打手一把推開跌坐在地。
鋼管在空氣中劃出尖銳的呼嘯聲，朝著蜷縮在牆角的小顧頭頂劈下。
小顧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隻能本能地抬起手臂護住頭部。
幾個女同事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吳驍絕望地閉上眼睛不忍看好友血濺當場。
“砰！”
一聲金屬碰撞的悶響在辦公區回蕩。
但預想中的劇痛並未降臨。
小顧顫抖著睜開眼，隻見鋼管懸停在自己頭頂不到十厘米處。
一隻修長有力的手牢牢握住了鋼管的另一端。
是林野！
他不知何時出現在小顧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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