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離開時。
眼前這個黑臉漢子還隻是個掛著鼻涕的偵察排長。
“首長好！”鄭建的軍禮標準得能當教材。
右手在帽簷定格三秒才放下。
“濟北軍區全體官兵向您報到！”
陸承鈞的目光掃過警衛連士兵繃直的脊背。
“精氣神不錯。”
他拍拍鄭建肩章上的將星。
“沒白教你。”
“都是老首長栽培。”鄭建側身引路，作戰靴在水泥地上踏出重響。
“您看三連那邊。”
訓練場上士兵們正在做擒敵拳對練。
有個列兵被過肩摔後立即鯉魚打挺起身。
迷彩服後腰處還滲著血漬。
陸承鈞眯起眼睛：“這次我來是了解了解其他軍區聯名申請追加藥品預算的事...”
“聯名？”
鄭建突然笑出聲。
“好東西誰不想獨占？我連夜把倉庫裡三十瓶靈修霜鎖進裝甲車了。”
“臭小子！”
陸承鈞作勢要踹。
“跟誰學的本位主義？”
“跟您啊。”鄭建躲閃時仍保持著標準軍姿。
“九八年抗洪您把全師的衝鋒舟都調給了一團。”
回憶讓陸承鈞腳步微頓。
走廊拐角的將星牆前。
他指著三個並列的相框。
“楊銳轉業搞房地產，王鐵柱犧牲在邊境...就剩你了。”
鄭建突然立正。
“報告首長！濟北軍區申請特批...”
“打住！”陸承鈞推開會議室大門，“先說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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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萃本草靈修霜。”鄭建從保密櫃取出藥瓶。
“三連測試過，骨裂愈合速度提升八倍。”
他擼起袖子展示結痂的槍傷。
“這是今早的新傷，抹藥兩小時止血。”
陸承鈞轉動藥瓶。
“軍委猜到是它。”陽光透過玻璃窗，瓶身上的金粉在桌麵投下細碎光斑。
“預算會追加，但得先讓廠商降價。”
鄭建按下遙控器。
投影幕布落下。
“田野信達的資料全在這兒，生產商是聚龍集團，之前是知名藥企甄本源。”
他調出財務報表。
“去年淨利潤27億，完全有降價空間。”
“讓老子去當說客？”陸承鈞抄起文件夾拍在鄭建頭上。
“反了你了！”
鄭建摸著後腦勺傻笑。
“您當年教我們當兵的隻管打贏...”
“剩下的麻煩交給首長？”陸承鈞氣笑了。
“兔崽子儘學這些！”
陸承鈞的手指劃過聚龍集團的並購檔案。
紙麵上“達龍藥業“四個字被紅筆圈了三次。
他端起已經涼透的濃茶灌了一口。
“三年吃掉七家藥企，這個總裁於毅要麼是千年王八能忍。”
“要麼背後站著尊真佛。”
鄭建趕緊遞上熱毛巾。
“老首長火眼金睛，明天怎麼安排?”
“明天帶一個連去拜訪。”
陸承鈞把檔案拍在桌上。
“裝甲車開道，讓這群奸商看看什麼叫國家意誌。”
次日清晨十二輛軍卡碾過聚龍集團門前的噴水池。
持槍士兵瞬間封鎖所有出入口時。
前台小姐都懵了。
於毅在監控室按住要起身的淩美晨。
“你彆動，我去會會這位"陸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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