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這是去度蜜月了？”曲小婉酸溜溜地說，“公司不行改我名吧？反正你們也不乾啥。”
“能者多勞嘛～“林玲笑嘻嘻地捏陳啟嶽的臉。
“對吧親愛的？”
“就是！”陳啟嶽湊過去親了她一口。
“小婉姐這麼能乾。”
“正好多分擔點，而且我們前兩天剛被張明瑞那個瘋子嚇到，不得緩解緩解情緒麼！”
曲小婉把筷子一摔。
“我連找男朋友的時間都沒有。”
“全給你們當苦力了！”
林野這時推門進來手裡拎著兩瓶酒。
“喲這麼熱鬨？”說著話就放下酒，四處找啟瓶器。
“哎喲你們倆怎麼跟倆木頭似的？”林玲晃著紅酒杯，目光在小顧和小晏之間來回掃視。
“小晏啊，姐跟你說。”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
“兩條腿的男人不滿街都是？”
小晏低著頭用筷子戳碗裡的菜沒吭聲。
“有些人啊“林玲突然提高音量。
“說分手就分手。”
“連個理由都不給。”
“活該被罵！”
小顧臉色有些不好看。
陳啟嶽趕緊打圓場。
“感情這事勉強不來。”
“順其自然嘛...你說這些乾嘛。”
“我去趟洗手間。”小顧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等門關上曲小婉壓低聲音。
“這是怎麼了？分手了？不至於吧？”
林玲坐下也不等其他人，就開始吃菜。
陳啟嶽放下筷子。
“我認識小顧這麼多年。”
“他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得了吧！”林玲翻了個白眼，“有苦衷倒是說啊？裝什麼深沉...”
正說著包廂門被推開。
周慕雲走進來，身後跟著陳韻嬌。
“我說林野“周慕雲把包往沙發上一扔，“打電話跟下命令似的，說七點金鼎軒遲到扣工資。”
“真當自己是霸道總裁啊？”
林玲噗嗤笑出聲。
“周小姐你這不來得挺準時嘛！怎麼？現在想開了，不再貼補你那些怪親戚了？”
周慕雲聽到林玲調侃臉一紅，也不說話，目光掃到曲小婉。
“這位是？”
“曲小婉，田野信達的牛馬總監。”曲小婉主動伸出手，“天天被林玲壓榨的那個。”
“久仰久仰！”周慕雲握住她的手。
“聽說你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
“要不要考慮來我們...”
“喂！”林玲抓起餐巾紙砸過去，“當著我的麵挖牆腳？”
陳韻嬌笑著插話。
“小婉姐，林玲平時真那麼壓榨你啊？”
“可不是！”曲小婉掰著手指頭，“上周連續加班四天。”
“昨天半夜兩點還在改方案...”
眾人笑鬨間小晏悄悄溜出了包廂。
男廁所門口小晏把耳朵貼在門上，裡麵傳來極力壓抑的抽泣聲像是有人捂著嘴在哭。
她從來沒見過小顧哭。
那個總是笑著幫她擋酒、加班時第一個說“我來“的小顧。
門突然開了小顧眼睛通紅，看見小晏像見了鬼。
“你...你怎麼在這？”
“你哭了。”小晏直接說。
“沒有剛才洗手濺到眼睛了...”
小顧彆過臉。
小晏突然上前一步幾乎貼到他胸前。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小顧眼淚突然又湧出來。
“我不能說...”
走廊的燈光忽明忽暗。
小晏把小顧堵在牆角。
“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小顧彆過臉。
“彆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