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阿姨我帶您看看彆的款式？”
郭桂花眼眶發熱。
“謝謝你……”
“假惺惺！”小麗冷哼一聲，“她連最便宜的t恤都買不起！”
薑紅麗沒理她輕聲對郭桂花說。
“彆往心裡去。”
“我帶您看看打折區。”
“站住！”小麗突然提高嗓門。
“薑紅麗你以為你是誰？”
“這家店老板是我哥。”
“信不信我讓他現在就開除你？”
薑紅麗平靜地說：“如果老板覺得我做得不對。”
“我隨時可以走。”
“哥！”小麗突然朝門口揮手臉上堆滿笑容。
“你快來評評理！”
薑紅麗和郭桂花同時轉頭看見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來。
小麗立刻撲上去挽住他的胳膊。
“哥！”
“薑紅麗欺負我！”
孔經理皺眉看向薑紅麗。
“怎麼回事？”
薑紅麗抿著嘴不說話。
“你看她都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小麗晃著哥哥的胳膊。
“你要是不開除她。”
“我就去爸媽前說你沒照顧好我！”
“薑紅麗。”孔經理歎了口氣，“給小麗道個歉吧。”
“我沒做錯。”薑紅麗抬起頭一把扯下胸牌，“我辭職。”
孔經理臉色變了。
“你這是何必……”
“謝謝經理一直以來的照顧。”薑紅麗把胸牌放在收銀台上，“但我不能為沒做過的事道歉。”
“你這樣的性格在社會上會吃虧的。”
孔經理搖頭。
薑紅麗笑了笑。
“那就讓社會磨平我棱角的日子晚些來吧。”
這時店門被推開。
許二和拎著煙袋大步走進來。
“桂花。”
“怎麼還沒挑好？”
他掃了眼空著手的郭桂花直接抓起展示架上的幾件衣服扔在櫃台上。
“這些全要了。”
“包起來。”
年輕導購瞪大眼睛。
“先生。”
“這些加起來要六千多……”
“包起來就是。”許二和掏出錢包。
“桂花去試試合不合身。”
郭桂花扯他袖子。
“咱們換個地方買吧。”
許二和這才注意到氣氛不對。
“出什麼事了？”
孔經理搓著手上前。
“這位先生……”
“他們欺負人！”郭桂花紅著眼眶把經過說了。
許二和臉色瞬間陰沉盯著孔經理和小麗。
“你們就這樣對待顧客？”
小麗縮到哥哥身後。
孔經理額頭冒汗。
“這是個誤會……”
“誤會？”許二和把櫃台上的衣服全掃到地上。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桂花，我們走！”
郭桂花卻轉向薑紅麗。
“姑娘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
“你因為我才丟了工作……”
薑紅麗點點頭默默跟了上來。
孔經理追到門口。
“幾位實在對不起……”
許二和冷笑。
“孔經理現在城裡人講究‘客戶體驗’。”
“你們這樣以貌取人的店遲早被淘汰。”
說完拉著郭桂花大步離開。
小麗趴在玻璃門上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撇撇嘴。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