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位主義！守著那點破晶石當傳家寶呢？”
電話裡突然傳來李國瑞的聲音。
“老趙既然秦教授不稀罕，咱們留著當備用能源算了。”
趙新國立刻接話。
“對啊！加工成首飾賣錢也挺好。”
“聽說黑市上一克能賣...”
“等等！”秦敏東慌忙喊道卻隻聽見“嘟嘟“的忙音。
他握著手機僵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李校銘急得直跺腳：“快回撥啊！”
“回什麼回！”秦敏東氣得太陽穴直跳，“這兩個混蛋...”
“項目要緊！”李校銘直接把手機塞他手裡，“趕緊的！”
秦敏東咬牙切齒地按下回撥鍵手指都在發抖。
另一邊研究所辦公室裡李國瑞和趙新國已經笑作一團。
“哈哈哈哈！”趙新國抹著笑出的眼淚，“多少年了從沒這麼痛快過！”
李國瑞拍著桌子：“你猜老秦現在什麼表情？”
正說著電話鈴聲驟然響起。
兩人對視一眼趙新國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接起來。
“喂秦教授？”
“趙...趙研究員...”秦敏東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發抖聲音裡透著從未有過的低聲下氣。
“剛才是我太衝動了...”
電話那頭傳來趙新國悠哉的聲音：“秦教授這話說的您不是看不上我們這點熵零晶嗎？”
“那是氣話！”秦敏東急得直跺腳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航天項目真的急需這批熵零晶做核心能源...”
“哎呀不巧啊。”趙新國故意拖長音調，“剛才李總已經把晶石分配給農科所的抗旱項目了。”
“您也知道今年南方大旱...”
“彆！”秦敏東幾乎喊破了音，“趙研究員我求你了！我這是賭氣差點誤了國家大事啊！”
李校銘在旁邊急得直搓手用口型提醒。
“好好說！”
“您這脾氣啊...”趙新國歎了口氣，“一把年紀了還跟小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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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真耽誤了航天項目您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秦敏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是我糊塗...趙研究員看在多年交情份上...”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趙新國才慢悠悠開口，“行吧！我豁出這張老臉去跟其他研究員商量商量。”
“你明天親自來取。”
“一定一定！太感謝了！”
秦敏東如蒙大赦掛斷電話後整個人癱在椅子上。
李校銘趕緊遞上茶杯。
“成了？”
“成了...”秦敏東擦了擦汗。
“就是這臉丟大了...”
另一邊趙新國放下電話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李國瑞從文件堆裡抬頭。
“爽了？”
“痛快！”趙新國拍著大腿，“你是沒聽見老秦那低聲下氣的調調，跟換了個人似的！”
與此同時京城四季酒店1208房。
周慕雲壓低了鴨舌帽透過走廊轉角處的綠植縫隙緊盯著那扇房門。
十分鐘前一個陌生男子刷卡進了房間。
但他確信那就是喬裝改扮的林野。
房間裡林野站在落地窗前。
手機屏幕顯示著南方某村莊的新聞照片。
金燦燦的稻田旁老農蹲在地上愁眉不展。
“豐收了卻賣不出價...”林野的手指輕輕劃過屏幕上老人皺紋縱橫的臉。
想起了十五年前的那個夏天。
父親蹲在糧站門口一袋袋稻穀過磅時那小心翼翼的表情...
他猛地攥緊手機撥通了一個跨國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傳來阿桑奇沙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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