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楊威聲音都變了。
“這錢是給收購糧食那位，打過包票的專款專用！”
盧少峰眯起眼睛。
“所以出資人就是買糧食的？”見楊威不吭聲他拍著大腿笑起來。
“好家夥！因為遇到個貧困大學生就隨手扔十億建基金？”
“咱們華夏還有這種人物？”他轉身抓起西裝外套，“人呢？現在立刻帶我去見！”
楊威趕緊攔住：“已經派人去接了晚上吃飯就能見到。”
“您先休息會兒？”這時王翔推門進來，“盧省長，三點要主持糧食任務...“
“取消！”盧少峰揮手打斷
“會議哪天不能開？這種人物錯過可就沒了！”
等楊威和董大餘把亢奮的盧少峰哄去休息室。
關上門那一刻兩人不約而同長舒一口氣。
楊威把茶杯重重摔在辦公桌上，茶水濺濕了文件。
“老董！書記突擊檢查這種事你都不提前打招呼？”
他指著牆上還沒乾透的簽字墨跡。
“現在整個開發區的底牌全攤在桌上了！”
董大餘扯鬆領帶從西裝內袋掏出被體溫焐熱的手機。
“楊總書記的秘書從機場開始就貼著我，坐進電梯都挨著肩。”他劃開屏幕展示通話記錄。
“連上廁所都守在隔間外麵。”
“您看這未接來電我連振動模式都不敢開。”
“行啊！現在省裡要摻一腳，三成的利潤就這麼飛了。”
楊威扯開窗簾陽光在他鐵青的臉上切出銳利的陰影線
“去找林野，那小子倒好扔下幾個億的賬本玩消失。”
“林總上周說要去盯波斯灣的船......”
“放屁！”楊威突然笑出聲。
“他那個衛星電話昨天還接通港西市的基站呢！”抓起車鑰匙扔給董大餘。
“帶安保部的人去找，就是翻遍所有酒店大堂也得把人挖出來。”
……
港西市老城區的夜市剛亮起彩燈。
柳沁雪咬破糖葫蘆的脆殼山楂的酸味讓她眯起眼睛。
“慢點吃。”林野用拇指擦掉她唇角的糖渣。
“你買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能用上麼？”
柳沁雪把竹簽精準投進五米外的垃圾桶，突然掐住林野後腰的軟肉。
“再說一遍，看你不給買試試？”
“疼疼疼！買！都買！”林野揉著腰指向攤位上發光的貓耳頭飾
“那個要不要？”話音未落懷裡已經塞進三個購物袋。
等他騰出手接電話時，左右肩膀各掛著印有“港西特產“的禮品盒。
“喂？......嗯說慢點......”林野突然拽起柳沁雪衝進街角的藍山咖啡。
撞得門鈴叮當亂響。
五分鐘後他掛斷衛星電話，發現對麵的柳沁雪正用叉子戳破提拉米蘇的巧克力粉。
“剛才誰說要控糖來著？”林野戳了戳她鼓起的臉頰。
柳沁雪突然探身越過餐桌，指尖沾著奶油點在他鼻尖。
“林總現在可是我的重點監管對象。”她的指甲在林野掌心輕輕劃過。
“從你偷走我發卡那天起......”
“張紫來電話，禾源油田出油了。”林野反手握住她拇指。
“不過野們共和國那邊餓死人的消息壓不住了，波斯國新總統下周宣誓就職。”他聲音漸低。
“時間比預計的少了一半。”
柳沁雪抽回手，咖啡杯裡的拉花被她攪成漩渦。
“我除了陪你逛街，彆的也幫不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