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婉擺擺手：“這事不用你操心。我們可以借鑒外國經驗，設立專項基金激勵高校培養農業科研人才。”
林野眼睛一亮：“英雄所見略同！高校培養人才太重要了，得扭轉農業科研人才不受重視的局麵。”
曲小婉皺眉：“可這體係建設的開支是天文數字——獎學金、實驗室配置、人員薪酬、廣告宣傳……”
林野沉吟道：“永盛祥、新元實業、聚龍集團現在負擔很重，要支持農科所和龍華；田野信達剛起步，隻能自給自足；禾源集團還沒盈利；田野集團五成利潤要支持艾滋病防治，我這邊已經捉襟見肘了。”
曲小婉試探著說：“要不讓農民集資？”
林野猛地拍桌：“不行！我絕不會向農民伸手！以前有人總愛收農民的錢，害得他們溫飽都成問題，這種缺德事我不做！”
曲小婉委屈地撅嘴：“我就是提個建議嘛……”
林野語氣緩和下來：“我是對欺負農民的人不滿，不是說你。”
曲小婉想了想：“那向政府伸手？這項目幫國家解決麻煩，政府應該出力。”
林野點頭：“收購農科所後，政府不用負擔幾十萬人工資，是該援手。但主要還得靠自己，現在唯一的指望是禾源集團。我得儘快去中東擺平歐油克，打開石油業務的盈利渠道。”
曲小婉聽到林野要走，神情憂鬱。
林野安慰她：“我會回來的，而且一定參加完小顧和小晏的婚禮再走。”
曲小婉含淚點頭，難掩不舍。
林野為緩解氣氛，轉向小顧和小晏：“你們想要什麼新婚禮物？儘管提。”
曲小婉給兩人使眼色：“彆客氣，有要求就說！”
小顧和小晏對視一眼，小顧清了清嗓子：“既然林總開口了，那我們就直說了……”
小顧站在林野辦公室，一臉認真：“林總，我和小晏都是軍事迷，雖然當不了軍人，但希望婚禮能有軍人氣息。可我們沒法要求賓客穿軍裝，所以想請您出麵跟軍方溝通，派一隊儀仗隊來。”
林野挑眉：“軍隊能用錢搞定？”
小顧搖頭：“當然不能！所以知道您麵子大才來求助。”
林野大笑：“你真是語出驚人！除了國家元首、軍界政要，我還沒見過誰婚禮有儀仗隊。”
他拍拍小顧肩膀：“不過你們是自己人，身份不輸那些人，這事我答應了！”
小顧和小晏驚喜地對視，小晏趕緊補充：“林總，如果軍方不願意，千萬彆勉強，彆因為我們影響您的事。”
林野欣慰地點頭：“小晏真懂事。小顧，你可得對她好點，要是讓她傷心，我絕不饒你！”
小顧不服：“那如果小晏欺負我，您能替我做主嗎？”
林野毫不猶豫：“小晏善良，不會欺負人。就算有，也是你的錯，我還得找你麻煩！”
小顧垮著臉哀嚎：“受傷的總是我！”
小晏、林野和曲小婉異口同聲：“你個賤人！”
辦公室裡笑聲一片。
林野看看表，以老板身份宣布：“小顧和小晏，後天就是婚禮了，我給你們放假，回去好好準備。”
小顧激動得差點跳起來：“真的？太感謝了！最近親友團都來京城了，我倆又要接人又要安排住宿，還得忙公司的事，早想請假卻開不了口……”
曲小婉撇嘴：“林總，您這權力用得也太明顯了吧，顯得我多不通情理似的。”
林野無奈苦笑：“你是留洋博士，彆這麼小肚雞腸。再說了，我倆關係親近，我放假不就等於你放假？”
曲小婉臉一紅，嘟囔著不再說話。
小顧和小晏如釋重負，手拉手跑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