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去打一個媽媽牌的蘸水,把魚在蘸水裡刷一遍,味道特彆鮮香。
她看到西裡吃素菜多一些,葷菜幾乎沒怎麼入口。
這個問題,她沒打算問。
吃飽後,他們在古城裡轉悠大半天。
蘇鬱繁熟悉古城裡的一磚一瓦,有很多古宅和名人的故居,安裝了保護界碑,已經不對外開放。
她忽然覺得,在這座古城裡過慢吞吞的日子也不錯。
不用勤奮地練舞,不用去爭奪比賽榮譽,隻做自己想做的事。
留下來簡單,要讓更多人喜歡這座古城,喜歡自己做的事是一件很難的事。
“蘇鬱繁,段醫生囑咐你,辦完喪事要回去治療,明天我送你去昆明?”
“西裡,我這病治不好的,基因突變,又沒有靶向藥...”
兩人第一次談論蘇鬱繁的病情,西裡本來就忐忑,一聽蘇鬱繁這樣回答,心涼半截。
“可是段醫生說有新藥,或許你可以嘗試,吃藥沒有化療痛苦....”
“西裡,新藥都有副作用,或許比化療更難受。我是早期,按照國際指南,不治療也可行,現在還沒有到非治不可的地步。
其實我並不想打亂現在的狀態。我見過化療的人,不隻是掉頭發的事,也不止嘔吐難受,那是一種靈魂被剝離的扭曲痛苦。
我不想冒險去改變現狀,尤其是現在。
我忽然想去做一件事,讓更多人知道劍川,讓這座古城再次迎來屬於它的熱鬨和輝煌。
劍川有豐厚的曆史底蘊,有延續下來的南詔文化,有海內外著名的木雕技藝,還有很多非遺藝術,是國家知名的曆史名城。
或許我可以在有限的生命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西裡不理解,這跟治病並不矛盾。
“蘇鬱繁,你做這些事之前,最應該考慮活得更久一點。治療是唯一的方式。
我可以和你一起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前提是你要去接受治療,至少該聽聽醫生怎麼說。”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去聽聽段衡和他同學怎麼說吧,現在我們先回家。
對了,網上爭房產的視頻隻有你師傅的兒子那天拍過,我得回去找他算賬。”
蘇鬱繁想起這事,有些生氣。
再怎麼說,她跟和家人也算半個家人,他們怎麼能把視頻給外人?
看那些評論和貼圖,不少是喪禮當天的照片,除了和家人能提供,還有誰呢?
這筆賬,她勢必要算清楚!
回到家,她去找那天拍視頻的和君,這個小崽子剛滿十八歲呢,不會有這樣的心眼吧?
大概率視頻是被他媽發出去的....
蘇鬱繁找到和君,立刻扯住他的衣領質問:“你那天拍的視頻,是不是發給彆人了?”
正在嗑瓜子的和君整個人呆愣住,這....該怎麼回答?
“什麼視頻?我不知道。”
“那天我回來,你媽不準我進家的視頻,我看你拿手機拍了,今天已經上熱搜了。
你說,到底怎麼回事?還有昨天喪禮的照片,怎麼那麼多掛在網上?
我看你一天到晚拿個手機拍拍拍,除了你還有誰?”
和君啞口無言,想要掙脫蘇鬱繁的拉扯,假裝哭喊起來:“爸媽,蘇鬱繁欺負我....快救救我!”
他這一喊,和文康和趙烏蘭從廚房裡走出來。
“蘇鬱繁,你抓我兒子做什麼?放開他!”
西裡這時候護在蘇鬱繁麵前,扒拉開蘇鬱繁揪扯和君的手,自己將他雙手扭到身後。
“你還在做網紅夢是吧?那些照片和視頻,你到底發給誰了?老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