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蘇鬱繁背著一個雙肩包踏上飛往滬市的飛機,她先去租房的地方辦理退租。
收拾好簡單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其餘東西辦理郵寄回劍川,再次飛往海南。
她入組醫院的第一天,必須吃完藥在醫院觀察四十八小時,卻在夜裡的病房見到西裡....
“你怎麼來了?“
“沒來過海南,過來玩玩。”
西裡放下自己的黑色雙肩包,拿出一瓶純淨水遞給蘇鬱繁。
“醫生說,三個小時才能喝一次水。我還得在醫院裡觀察二十個小時,目前什麼感覺也沒有,你彆慌。”
“我不慌。”
西裡假裝語氣自然。
“西裡,給我拍一張照片吧,剛才我開通了三個平台的賬號,總要發一點什麼。”
蘇鬱繁慵懶地坐在沙發上,身上穿著實驗組的病服,這間病房隻有她一個人。
因為所有入組的人都要隔離,保持安靜,禁止討論藥品。
她吃的藥隻有一個白色的藥瓶,上麵什麼字都沒有。
西裡拿出自己的單反相機,在白熾燈的照耀下,蘇鬱繁盤腿披散頭發,單手杵著下巴微笑。
照片定格,西裡多拍了幾張,用藍牙傳給蘇鬱繁。
她挑選了一張認為比較符合自己心境的照片,顯得堅強而勇敢。
配著蘇鳳霞金絲楠木的骨灰盒照片。
兩張照片,一張白色,一張金色,配文是:媽媽,我會好好活著。
三個平台文案相同。
西裡的探視時間有限,不能逗留太久。
蘇鬱繁給了他酒店的房卡,她之前訂了房,誰知今晚不能住,正好幫西裡省去房費。
蘇鬱繁安靜地在走廊裡散步,偶爾遇見實驗組的病友,她會主動微笑打招呼。
西裡回到酒店,時刻關注蘇鬱繁的賬號動態,不到半小時,這條文案已經登上各個平台的熱搜榜。
劍川的蘇鬱繁接受實驗組藥物治療。
舞蹈皇後的女兒開通賬號回應還活著。
蘇鬱繁曬的骨灰盒是她朋友雕刻。
西裡就在段衡組織的粉絲群裡,群裡的反應非常大,他們好像一瞬間活起來一樣。
段衡陸續在群裡放之前收集的資料,讓這個深夜徹底在網絡燃爆。
楓晴丟臉到國際舞台。
楓晴花錢買水軍尬黑。
楓晴踩著舞蹈皇後母女往上爬。
蘇鬱繁看似以柔弱無助的姿態回應這幾天的熱搜,其實網友心裡都有自己的邏輯,她因為身穿病服,桌上還有一個白色無字的藥瓶,證明入組實驗組試藥。
在普通網友眼裡,她這樣的身份不可能落魄到進實驗組續命。
那麼可能性隻有一個,她是一個大愛無私的人,很有可能她的病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希望能為世界留下一點有用的醫學記錄。
想一想,在這樣環境惡劣的互聯網,蘇鬱繁要獨自麵對所有的惡意攻擊,同時又失去了母親,她得多難受,多堅強?
何況她們母女在各自的舞蹈領域,都贏得過很多榮譽,是名副其實的舞蹈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