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再說吧。你說我今天送同學那些小禮物,加上今晚的菜錢,總共我給趙嬢嬢拿多少合適?
我真沒想到,她能請人折騰出這麼大一桌子菜。
滇東北結合滇西,還有思茅菜,花了不少心思,肯定也廢了不少錢。”
西裡看她喂魚,自己也抓起一把魚食,幾顆幾顆扔水裡。
“一千塊足夠,但你跟他們算這麼清楚,以後有些事不好張口。”
“什麼事不好張口?我也沒彆的事麻煩他們,還給店裡帶來這麼多生意。
雖然一起生活,但不是真的一家人,還是分清楚比較好。”
西裡沒有爭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也不算麻煩。
“跟我說說,你想學非遺舞蹈的事?怎麼突然感興趣的?”
“昨晚我看到那麼多非遺老師,上著濃墨重彩的妝容,穿著精美特彆的民族服裝,嘴裡唱著聽不懂的音樂,跳著類似原始野性的舞蹈。
可他們很多都是老人,沒有年輕一輩願意接力去繼續學習這些快要失傳的民族藝術。
我剛好就在這裡,可以輕而易舉的認識他們,我不去做這件事,以後還指望誰去做?
也幸好,我有民族舞底子,學起來不會很累,我想讓更多人看到這些舞蹈,聽見這些古老樂器發出的聲音。”
西裡得到想要的回答。
蘇鬱繁的理由卻這麼簡單,但又很難實現。
“為什麼不願意考慮鐘老板的提議?這樣你會走得快一些。
非遺藝術要是由商業來運營,才能被更多人看到,聽到。你一個人勢單力薄,想要從老君山傳出去很難。”
西裡不常上網,但也知道一個人想要傳播一種小眾的藝術有多難。
“西裡,要是我簽給他們公司,以後沒什麼自由度可言,我想完整的表達出我的藝術態度,不想被商業乾預。”
蘇鬱繁對於藝術道路有自己的理解和範圍,她不想被任何人支配,也不想無奈地妥協商業。
“自由是舞蹈的靈魂嗎?”
“自由是精神的出口,不僅是舞蹈,對於我的生命也是。”
“蘇鬱繁,我希望你能永遠自由。”西裡扔完手裡的所有魚食,站起身。
“西裡,你也是。要是你在店裡做的不開心,就搬出來。
大不了以後掙錢給你師傅一些補償,他的最終目的是掙錢。
不會教你做一個自由的木雕師。你的雕刻,他們隻會關注價錢,不懂欣賞你雕刻的內容。”
“有你會欣賞就行。我答應幫他一年,不會食言。
明天我打算搬到小鎮上,鐘老板給我一棟商鋪的鑰匙,二樓可以擺一張工作台工作。
你要是有朋友過來,也可以把一樓簡單布置一下,喝茶聊天。小院人多嘴雜,木雕工坊人來人往,你不夠自由。”
“西裡,你是為鐘老板做事,我不好去占這個便宜。你要是布置好,我也不介意偶爾過去找你喝茶。我也沒什麼朋友,網上的粉絲可以安排來小院。
要是我真的深入村寨學習舞蹈,可能有段時間不在古城,小院的事你兼顧一下。
不行就讓和君過來幫忙,他現在把我的話都當做聖旨,可搞笑了。”
“他今天還提起,你會不會進入娛樂圈,急吼吼地想認識你那些同學。”
“娛樂圈也不容易,孫哲家裡有背景,我這種性格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