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動摟上西裡的脖頸,低笑抬眸:“原來你這麼替我考慮啊?你不說的話,我還真不知道。你好像長大了,今年和去年相比,成熟穩重了不少。”
西裡趁機摟緊她的纖細的腰肢,輕輕捏了一下,難得地笑起來:“接觸人多了,很多事要考慮,去年一年,我見了上千人,算是打開了新世界吧。”
“見人就是見世界嗎?以前看你和人很少溝通,見了一千人就打開新世界?
我以前表演的時候,大舞台的話,一場就能看到上千人,我沒什麼特彆深的感受。
有時候一轉頭,燈光太強,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眼睛,有些想躲。
我小時候特彆活潑開朗,後來漸漸地收起笑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和我正好相反,小時候你嚴肅,今年徹底放開了?”
西裡歎口氣,要是能嚴肅的話,誰想笑呢?
現在每天迎來送往的,成天板著臉,怎麼混得開?
“我也不想這麼講究人情世故,裝作什麼都不懂,或者乾脆裝聾作啞,什麼都不管。
但是我們合作的很多都是聰明狡猾的人,必須要有心眼。如果能避開,安靜地創作,我也不想見人就笑。
你現在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不用為難自己。
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用忍耐任何人。我們小時候的背景和經曆不一樣,同年時期就該是快樂的。
蘇鬱繁,要是撐不下去就歇一歇,沒有人規定你必須成功。”
他雙手環抱她,語氣寵溺。
“是啊,跟人打交道很複雜,你也不容易。
我也想歇啊,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我不想做個廢人,就當是人生中最後一個謝幕節目吧。
要是真的涼了,我就專心做民宿和體驗坊。”
西裡躬身把她一把抱起來,打開她臥房的門。
蘇鬱繁手動開燈,如螺旋一樣的木雕燈罩顯得迷離。
窗口的白色紗簾被晚風吹得四處飄蕩,就好像認真地慶賀一般。
燈光下的蘇鬱繁嬌豔欲滴,多看一眼都能讓人沉迷。
西裡胡亂點頭,目光灼灼。
去年的時間很快,他忙了一整年,熬了不知多少通宵,見蘇鬱繁的時間很少。
他一直想用今年的時間好好彌補去年的光陰。
蘇鬱繁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口乾舌燥。
他們的相處方式一直停留在某個默契的位置,沒有跨越。
加上蘇鬱繁一直在養病,他忙著完成木雕任務,沒有時間想太多。
突然閒下來,他仔細想了一下,他們已經重逢超過兩年,有些事她應該會同意吧?
他的眼神變得溫柔,除去身上的藍色馬甲...
蘇鬱繁眼睛亮了一下,充滿驚訝,然後轉為羞澀。
兩人相擁情動,蘇鬱繁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她忽然坐起來,撈過手機一眼,來電人合旭....
西裡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合旭兩個字,他歎口氣,這人真會挑時候...
“合旭,什麼事?”
“我在你家木雕工坊門口,沒訂到房間,你不介意收留我住一晚吧?哪怕柴房也行。”
“你....在門口等著。”
她迅速掛斷電話,著急解釋:“我今天跟他聯係是問舞台導演的聯係方式,我不明白他怎麼直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