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中,白長夜的意識來到一片無垠的血色沙漠中,四處滿是建築的殘垣斷壁。
“初次見麵,亦或者,我應該說,好久不見?”白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白長夜追隨聲音的來源轉過身去,在一處教堂的頂上看到了那家夥。
令白長夜意外的是,那家夥竟然和自己長的彆無二致,但仔細看看,又有一絲差異,他的眼睛是淡紫色,而且原本眼中的四條細線變作了四顆細小的菱形。
“愣著乾嘛?還不過來?”白夜不耐煩的催促道。
白長夜對他的警惕心還是很強的,手上做好了反擊的準備後才緩緩向他走去。
“走這麼慢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算了,讓我來幫你一把吧。”白夜說罷就凝聚力量鎖在白長夜的咽喉上,隨即把白長夜帶到了自己身前。
白長夜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鎮住了,手上的反擊動作反而變為了不斷的掙紮。
“亂動什麼?讓我好好看看你。”白夜冷冷說道,同時將束縛白長夜的力量擴散到他全身。
白夜從教堂的頂上坐起,緩緩走到白長夜麵前,輕蔑地抬起右手食指放在白長夜的下巴上,隨後又用右手將白長夜的頭掰過來,讓白長夜能夠正視自己。
“還真的一模一樣啊,除了眼睛之外,還真挑不出什麼毛病。”白夜淡淡說道。
吐槽完後,白夜揮揮手就將束縛白長夜的力量散去,白長夜因此跪倒在白夜身前,嘴裡還不斷因剛剛被掐著脖子而咳嗽。
白長夜剛剛緩過來想要站起時,白夜又是以一股力量將白長夜壓地半跪在地。
“我可沒說你頭可以放在這麼高的位置。”白夜輕蔑地說。
“你到底是誰!”白長夜艱難的吐出了這幾個字眼。
白夜淡淡一笑,說道:“現在還不是揭曉答案的時候。”白夜將右手上的一條鎖鏈抬起給白長夜看,又說道:“放心,等它斷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不過現在嘛,既然你對我的身份如饑似渴,不妨就讓你見識一點。”白夜說罷便在手中凝聚出終焉。
白長夜甚至完全沒有看到白夜他是如何出招的,就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被他一刀攆出了意識空間,而且,那一瞬間,白長夜感受到的是死亡的威脅。
白長夜猛地從床上坐起,嘴裡不斷地喘著粗氣。
“看你的樣子,做噩夢了?”蘇的關心聲傳來。
白長夜搖搖頭,不僅是因為發燒頭有些暈,也是為了從剛剛的情景中回過神來。
“不,不是夢。”白長夜迷糊的答道。
“先不管這個,來,先喝點藥。”蘇一邊說,一邊將手裡的藥端到白長夜手裡。
白長夜先是咳嗽了一聲,隨後才伸手接過蘇遞過來的杯子。
接過藥淺淺喝了一口後白長夜發現——這藥它是真的苦啊。
白長夜強行忍住了將藥吐出來的衝動,艱難咽下後,對蘇吐槽道:“你的藥還真苦啊,這讓我怎麼喝的下。”
蘇無奈的笑了一下,說:“沒辦法,良藥苦口嘛,即便是我,也製藥也違背不了這個原則嘛。”
“算了,長痛不如短痛。”白長夜稍稍醞釀了一下,隨即將藥一飲而儘。
白長夜幾次忍住了反胃想吐的衝動,終於是把藥都咽了下去。
“做的很好呢,接下來就好好休息吧,對了,沒寫完的述職報告我就拿走了,省的你又給自己添加負擔,生病吃些清淡的,我給你買了粥在客廳,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還有許多事要做。”蘇向白長夜叮囑道。
“蘇,謝謝。”白長夜感謝道。
“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醫者仁心是我的信念,也是責任。”蘇解釋道。
白長夜對此欣慰一笑,隨後又躺了下去。
蘇見白長夜躺了下去後就離開了,於此同時,在門外焦急等待的希兒看到蘇出來了就馬上擔心的問:“白長夜前輩的情況怎麼樣?”
“放心,一個小小的發燒而已,我給他吃了藥,應該明天就能好。”蘇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希兒聽到蘇的回答也是鬆了一口氣。
“我們走吧,彆打擾到他了。”蘇提醒道。
希兒回頭看了一眼,隨即和蘇離開了。
躺在床上的白長夜並未入睡,剛剛在意識空間裡的感受太過真實,根本不像是一場夢。
“怎麼了?白長夜,做噩夢了?”白夜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在耳旁響起。
“剛剛在意識空間裡的,不是你嗎?”白長夜有些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