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梁寬與金寶兩人達成共識之時,繁花閣外已然走進來一個體型肥碩的胖子。金寶見狀,立即閉口不言,還不時朝梁寬打眼色。
梁寬心中暗罵一句倒黴,沒想到賈萬竟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到來。兩人同時看向門口,賈萬臉上堆滿令人不適的笑容道:“金老兄怎地跑來這裡了,咦,原來梁公子也在。”
梁寬冷哼一聲沒有答話,金寶道:“梁公子雅興獨特,數日前又曾對我頗有微詞,我正打算趁此夜深人靜的時候與梁公子好好分說分說,想不到大富豪你也來哩。”
梁寬聽得暗忖金寶這賭棍果然狡猾,就算對他們至高幫的自己人也不例外,謊話張口就來。想到這裡,故作不屑的把頭轉向一邊,以配合金寶剛才這番言語。
賈萬腳步不停,走至兩人身側,先是打量梁寬一眼,又看向金寶,眼神中帶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半晌之後,賈萬道:“金寶兄不用急於一時,難道還怕這小子能跑掉麼?”
梁寬心知此時若再沒有反應,就太不合常理,低喝道:“擇日不如撞日,兩位大可一起上。”
金寶隻能繼續將這出戲演下去,當即作勢要摘下脖中的金項鏈,因為這項鏈實則乃是一件鞭式武器。
賈萬眼珠一轉,這才阻攔道:“誒,金兄不要衝動!”又看向梁寬道:“梁公子,你一向神秘莫測,未請教師承何人?”
梁寬冷然道:“你還不夠資格問!”賈萬眼中怒意一閃而逝,道:“其實我真的想不通,梁公子你為何對我們至高幫有這麼大的敵意呢?不要告訴我什麼所謂正義之類的理由好麼。”
金寶其實也對此事大感不解,趁機收斂動作,等著梁寬的回答。
梁寬淡然道:“倒也沒什麼高大理由,便隻是看不慣你們玩弄女性罷了!”
聽了此話,賈萬倏然大笑幾聲,反問道:“梁公子身負浪子之名,想必也是閱女無數,你我又有什麼區彆?”
梁寬強忍作嘔之感,沉聲道:“區彆太大了,梁某怎地也不屑於使用淫毒逼迫手段!”
賈萬點頭道:“原來如此,你若非要這麼認為,那就由得你吧!”頓了頓,又道:“此次聖者招選塵埃落定之時,便是解決你與至高幫爭端之時,梁公子認為如何?”
梁寬傲然道:“正有此意!”
賈萬深深看了他一眼,朝金寶道:“金兄,咱們走吧!”金寶隻能無奈跟隨賈萬離去。
梁寬見此,實在不好阻攔。此前他好不容易說服金寶,現在自不願意將這種機會破壞。梁寬待兩人離去,心中忽得靈機一動,當即便也施展“穿花絕影”身法,暗中跟在那兩人身後,打算看看他們究竟要去做什麼,或者可以再找到金寶落單的機會。
賈萬與金寶兩人則一前一後,疾速奔下繁花閣的台階。接著又毫無規律的東拐西折,當他們路過某一處建築主體之時,賈萬忽得改變方向直接推門沒入其中。
金寶微一猶豫,還是立即跟隨進去。
賈萬迅速將門關好,朝金寶做出一個噓聲的手勢,接著便在門口處施展感官功夫。半晌之後確認沒有異常,才將金寶猛力一推,質問道:“老金你從實招來,究竟去找那梁寬乾什麼!”
金寶一怔,歎息道:“我,我是去打探林謙那小子的消息。”賈萬聽得眉頭一揚,道:“林謙,那小子大概率已經葬身虛境,你還找他做甚?”
金寶有苦難言,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賈萬喝罵道:“我不管你與那小子有什麼瓜葛,總之此次來繁花門辦事,乃是尊主親自下的命令,你若出了岔子,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金寶忙道:“我明白,我明白!”口上雖是這麼說,心中卻想得是能否撐到那時都不一定,不禁升起強烈的無奈之感。
賈萬臉色稍霽,道:“我問你,在虛境之中看到了什麼?做了什麼?”
金寶聞言終恢複心緒,不答反問道:“大富豪你呢?”賈萬沒好氣道:“跟我還要耍心眼麼?”卻還是繼續說道:“那裡麵一片虛無,我試過生平所有絕學,均不能對其產生分毫作用。”
金寶點頭道:“不錯,我遇到的情況亦是如此!這虛境當真有些門道!”賈萬撫了撫肚腩,道:“這麼說我們可能都處於同樣的空間,可為何我們無法感應到其他人?”
金寶也露出疑惑神色,道:“繁花門有此異寶,難怪尊主如此重視。”賈萬道:“尊主當然具備我們所不及的智慧,厲傲此人絕不簡單,將來必會是我們建立新秩序的勁敵。”
兩人密談之時,梁寬已然早就跟至門口處。賈萬此前並沒發覺有異,一是因為梁寬“穿花絕影”的身法本就玄奇,這是他的絕技之一,最是講究惑敵之法,有讓人自動忽略他存在的妙用。二是因為繁花門的建築皆是金屬材質,是以門內門外的差彆非常之大,若不是極擅感應的高深修為,很難在金屬隔絕之下察覺出區彆。
金寶此時的身位麵向門口,而賈萬則因為此前探查門外形勢的緣故,正好背對金屬門。金寶一邊聽賈萬說話,目光卻陡然發現金屬門的縫隙之中有一個人影。
他當即心中震驚,又立即發現這人影的穿著正是梁寬那獨具特色的複古服飾,哪怕是隻有一道縫隙這麼小的距離,金寶仍是準確把握到梁寬就在門外。
這自然是梁寬故意賣出的破綻,他對裡麵的情況看得很清楚,所以才借著那兩人身位的差彆,暗中通知金寶。
金寶心中已然有了定計,當即附和賈萬道:“所以這次尊主命我們前來花城,就是要趁機摸清楚繁花門的虛實,好為將來不可預知的情況做準備。尊主的確讓我心服!”
這番話自是金寶故意說給梁寬聽的,他此刻占據心中最重要的念頭,仍是希望能借助梁寬獲得解毒之法。
梁寬在門外聽得心領神會,又暗自好笑,不禁對林謙假意給金寶下毒這個小花招拍案叫絕。
就聽得賈萬道:“虛境這種異寶很難憑空揣測,我看最切實的辦法仍是要從厲傲又或者他那三個徒弟下手才能弄清真實情況。咱們要不要搏一鋪?”
金寶愕然道:“怎麼個搏法?”賈萬道:“此前厲傲與奈兒那小妮子兩人進入暗門,你我都瞧的清清楚楚,不如我倆便去看看他們有什麼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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