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弟,好久不見!”
林謙三人回身一看,來人竟是世通利刃總隊長趙真。其身後還跟著十多個人,林謙認得其中正有褲頭與爛酒鬼。此外還有在沙漠實驗場就見過的麗芙。
白鋒寒與梁寬有些愕然的看了看林謙,他們當然非常想知道這一行人究竟是誰。
林謙朗聲一笑,道:“原來是世通利刃趙真總隊長,好久不見。”這番話雖然是在與趙真打招呼,但實則也是向白鋒寒與梁寬點明這些人的身份。
趙真先是朝身後的人打個手勢,那些人就分彆往會場的不同方向散開,褲頭與爛酒鬼兩人則隻是在趙真不遠處徘徊。麗芙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朝趙真走近幾步,來至他身側,半個身子幾乎挨在趙真身上。
林謙看得心中好笑,暗忖你雖是趙真的相好,可這也並沒有什麼了不起,何以卻故意做出這般示威的樣子。
趙真好似看穿林謙的想法,微微一笑道:“承蒙林兄弟在沙漠實驗場出手相助,我那麼多利刃成員才得以保存性命。這位麗芙小姐更是時常叨念你身手不凡呢。”
麗芙風情萬種的一笑,道:“林先生請受我一拜。”說著便要福身行禮。林謙心道你這浪蹄子現下自是故意這番做派,好在趙真麵前撒嬌博歡,這可與當初在沙漠實驗場那般高傲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雖是這麼想,卻還是及時伸手虛扶,道:“麗芙小姐不必客氣,以世通利刃的手段,想必我就算不插手,你們也絕不會有大礙。”
麗芙這才順勢站直,道:“總之人家是真心感謝你哩。”接著又看向趙真道:“我去乾活了,不耽誤你們說話。”言罷,也選了一個方位朝會場中婀娜走了。
這時的氣氛卻有些尷尬起來,因為林謙與趙真實則談不上有交情,甚至當初兩人還有些過節。剛才雖各自展現出場麵上的客套,但始終隻是客套而已。
沉默幾秒之後,趙真忽道:“鋒寒老弟、梁寬老弟,兩位可否稍作移步,讓我與林老弟單獨聊幾句。”
白鋒寒與梁寬兩人本都是有些孤傲的性子,自是不怎麼把這趙真放在眼裡。不過,趙真一派商量的語氣,且又滿臉堆笑,也算是給足兩人麵子。於是,兩人朝林謙打個眼色,便即朝會場隨意閒逛而去。
林謙目光順勢一掃,這才發現爛酒鬼與褲頭兩人的站位十分有講究,幾乎將他與趙真所處的這方位置隔絕。林謙實在想不到趙真有什麼話要與自己說,且還如此小心翼翼布置周全。
於是,林謙道:“趙大人,你我似乎不是很熟,究竟要找我說什麼。”趙真雙目精芒一閃,旋即斂去,道:“也沒什麼,還是老生常談。林老弟可還記得當初在聖都那間莊園,我與你說過什麼?”
林謙眉毛一揚,道:“當時趙大人半道離去,而我......嘿嘿,而我也緊隨而走。恕小子記性不好,實在記不清哩。”他這麼說,隻是插科打諢,因他還沒弄清楚趙真的用意。
趙真聽了此話,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畢竟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仍讓林謙絕地逃生,這讓他實在有些麵子掛不住。
但趙真卻掩飾的很好,淡然解釋道:“當時我接到情報,發現菲飛小姐的蹤跡,是以才會臨時離去。林兄弟說的是,也難怪你不記得我說過的話。”
林謙心念電轉,腦中正在飛速判斷趙真的話是真是假。趙真又補充道:“哦,你應該知道菲飛小姐是秦董事長的女兒這件事吧,她當時在聖都有所異動,顯然是要插手勝男小姐與況複錢的爭端,我擔心她會遇到危險,所以一得知她的行蹤便立即想要前去保護她的安危。”
此話一出,林謙心神震動,他早就對菲飛的身份有所猜測,畢竟菲飛與程勝男關係實在太過親密,但現在得知兩人竟然是堂姐妹,仍使他有種難以言說的恍然之感。
又轉念一想,當時趙真明顯也是要對程勝男步步緊逼,所以才會找自己查探程勝男的線索。由此可推知趙真在打龍遊幫的主意,隻不知這是他私自行為還是受命於秦異人。
想到這裡,心中疑惑再起,實在有些搞不清趙真乃至是秦異人的動機。
趙真見他神色驚疑,也不出言打擾,就這麼淡然的看著他。林謙感受到趙真富有意味的目光,極力將腦中的複雜思緒壓下,道:“趙大人既然如此關心菲飛小姐的安危,為何當初又還要費儘心機為難程勝男呢?難道你不知道她們兩人的關係麼?”
聽了此話,趙真緩緩道:“此事自有道理與曲折,總之就算我當時找到程勝男也絕不會對其有任何不敬之舉。”
林謙真想立即追問究竟有什麼曲折,卻也知道這麼問實在是浪費唇舌。他越發覺得趙真這人著實不簡單,因為直到現在為止,他都很難判斷趙真內心的想法,足見其城府之深沉與其有些吊兒郎當的外貌實在反差極大,具備很強的迷惑性。
林謙雙目冷冷的打量趙真,半晌之後道:“好,這畢竟是你們世通公司的事情,與我也沒有關係,我原是不該插手的。”
趙真忽得微微一笑,道:“林兄弟勿要急著撇開自己,說不定你會改變想法呢。”
這話讓林謙更是疑惑不解,他實在有些厭煩與趙真這樣的人打啞謎,於是索性道:“趙大人有話就直說吧!”
趙真嘴角的弧度擴散,這才道:“當初我曾說讓你加入世通利刃,這的確是我真心相邀。不知道林兄弟現下作何回答?”
此話一出,林謙心神猛震,完全沒料到趙真竟會說出這句話。他腦中迅速將事情梳理一遍,他可以確定當初在聖都之時,趙真絕非真心實意邀請他加入世通利刃,而隻是一種籠絡手段。
可現在,林謙卻反而能感受到趙真的確有這種想法。這是一種微妙的直覺感應,很難說出所以然。
林謙不但沒有任何觸動,反而感到一股充滿難以言說的陰謀意味正逐漸將其環繞。於是,林謙長笑一聲,反問道:“趙大人真愛說笑,以我如今醫真人嫡傳弟子的身份,又修為大進之下,趙大人憑什麼還敢對我發出這種邀請?難道不嫌寒酸了一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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