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萱緊張的額頭都是汗。
她不明白。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林一凡為什麼十幾分鐘了，還是一聲不吭。
真的有這麼糾結嗎？
“怡萱，不用在那站著，過來喝茶。”蘇懷明笑著招呼道。
陳怡萱驚訝回頭，蘇懷明現在對她說話的語氣，比她沒出事前還和藹可親，就像是她的長輩一般。
經紀人也注意到了這個變化，臉上的肌肉瞬間舒展，拉著陳怡萱坐到茶幾旁，蘇懷明給她們倒了兩杯茶。
“怡萱，專輯的製作費公司出。”
蘇懷明笑嗬嗬道：“星光娛樂不算有錢，但還不至於到出不起專輯製作費，需要歌手自費的程度。”
陳怡萱驚喜道：“您的意思是，公司要幫我出專輯？”
“當然。”
蘇懷明正色道：“歌手要出專輯，公司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您剛才……。”
經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陳怡萱的嘴。
陳怡萱一根筋，直腸子的老毛病，又要犯了！
這要是讓她把話說出來，蘇懷明的麵子往哪擱？
“蘇總，萱萱的意思是，很感激您的看重，謝謝公司的支持。”經紀人圓場道。
蘇懷明倒是不怎麼在意。
隻要陳怡萱能給公司賺大錢，指著他的鼻子罵也無所謂。
更彆說是拿他說過的話來質問他了，那都不是事。
陳怡萱掙脫了經紀人的手，緩了這幾秒，她也明白自己剛才沒說出口的話，有多不恰當。
但是，“林總還沒有做出決定，您現在給我許諾，合適嗎？”
經紀人雙手捂住了臉。
姐妹，蘇懷明已經給你承諾了，你為什麼還要當著他的麵，質疑他承諾的權威性啊！
林一凡最後同不同意，那是蘇懷明和林一凡的事情。
你管那麼多乾嘛？
你這話問的，豈不是直接打他的臉，說蘇懷明的話沒林一凡頂用嗎？
雖然事實確實是如此，但大家私底下這麼覺得和直接擺在明麵上說，給人的觀感是完全不同的！
“放心，我了解他。”
蘇懷明擺了擺手，笑道：“他如果不同意，你現在已經被趕出去了，不可能坐在這裡喝茶。”
出乎經紀人的預料，蘇懷明並沒有表現出不滿的情緒。
“那林總為什麼考慮到現在？”
陳怡萱癟嘴道：“林總覺得我的歌不行，可以直接跟我說呀，我也不是非要用我的歌。”
有公司支持，陳怡萱自然不用再擔心歌曲授權費的問題，也沒必要堅持用自己的歌。
她覺得自己的歌不差，但那也得分和誰比。
單論寫歌實力，她在林一凡麵前，最多剛上幼兒園的水平。
堅持用自己的歌，那是傻子才會乾出來的事情。
她是強，但不是傻！
“我看啊，你的新專輯大概率會收錄你寫的歌，一凡應該在考慮，讓你的歌占多大比例。”蘇懷明解釋道。
陳怡萱扭頭看了眼還閉著眼睛的林一凡，心裡的疑問還是沒解除。
太怪異了。
就算真的是在考慮用幾首她的歌，也沒必要閉著眼睛吧。
……
“比對結束。”
“陳怡萱寫的歌，能看到不少歌曲的影子，但這是正常現象，不會有版權問題。”
林一凡得到係統的回複，睜開眼睛：“怡萱，你明年可以發專輯，公司出全部製作費，全力支持你。”
陳怡萱眼神迷茫。
他們剛才一直在討論新專輯的事情，離著他們隻有三米遠的林一凡，什麼都沒聽見？睡著了？
經紀人用胳膊肘頂了一下陳怡萱的腰，陳怡萱反應過來，連忙把道：“謝謝林總，謝謝公司支持。”
林一凡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曲譜本，繼續說道：“你的新專輯，全部用你寫的歌。”
“一張真真正正，由歌手自己創作所有歌曲的原創專輯，在圈裡可不多見。”
原創歌手極其稀有。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這件事做好了，其它的事可能就會差點意思。
寫歌唱歌兩手抓，兩手都硬的人，不管在哪都是稀罕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