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銀錢的問題,是紅緋規定的。
他隻是店裡的一個掌櫃,可不敢違抗東家的規定。
再說這配方已經賣給悅來酒樓,這要是讓他們店裡的人知道,不就是打了紅緋臉。
顧穀見這掌櫃這麼不近人情,狠拍一下桌子站起來。
“好啊,你這個掌櫃,我們都願意多加三倍銀錢吃一條紅燒魚,你這是怎麼回事!我爺爺年紀大了,你作為一個後輩,就不能滿足他老人家的一個微薄的願望,你簡直太可惡了,你到底把我爺爺當成什麼了!”
她說完這番話,雖然沒有帶著半個臟字,可每個字都打在周圍人耳朵裡。
許大叔現在總算明白過了。
為什麼小何搞不定了。
因為這姑娘跟本就是不講道理的人。
聽著周圍人開始議論,許大叔眉頭一緊。
見大廳不是說話的地方,就想他們到後院,好好跟他們解釋。
可顧穀不願意了。
“許掌櫃,你想請我們到後院是想收買我們爺孫吧!不過你想得要太美了,你以為你是誰!告訴你,今兒不管怎麼著,我們都要吃上紅燒魚!”她拔高些聲音,她的音色本來就偏軟,這會兒吼出這一番話後,看熱鬨的人更多了。
許意也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小何本來不想插手,可聽到有人說,一個姑娘在店裡對著許大叔叫罵。
他急忙靠近大門。
見大叔半天都不知怎麼回話,他急得不行。
就在這時候,一落的聲音傳來。
“你們都站住,還是我去跟那爺爺說吧!”
大家都扭過頭,見是他眼裡滿是笑意,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旋即都讓開了。
“這位老人家,我是小樓的廚子,想必剛才我爹他跟你們都說得很明白了,不是我不願意做紅燒魚,隻是這紅燒魚的配方已經賣給悅來酒樓了,要是你們想吃魚,請移步到悅來酒樓去吃。我師父說了,我們把魚的配方賣出去了,那自然是不會在店裡賣的!”
一落一直看著他們,笑著說著這話。站著筆直,一身的正氣。眼裡閃動著一陣金光,看上去有種容人忽視的堅定。
他故意不壓住聲音說,就是想讓大家都聽清楚,他們小樓的態度。
也提著紅緋表一個態度。
可這一番話落到顧穀的耳裡,讓她十分地不痛快。
“你,你這是在說什麼!有這麼跟老人家說話的嗎?你這不是在趕客人走!”
一落聽著她說這話,不緊不慢地回道:“這位姑娘,請問你是年過半百的老婦嘛!”
一落莫名其妙地問道。
在顧穀沒反應過來的時,他看了一眼依舊坐著的老人家,然後扭過頭繼續說道:“姑娘,我們開店做生意的,講究一個信譽,我們今兒怎麼能因為你們破壞了跟悅來酒樓當初的契書,真的煮了紅燒魚,那不就是成了沒誠信的店家,這樣你們還敢吃我們店裡吃飯嗎!”
顧穀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愣是結巴了半天。
“我,我,你,哼!”她感覺很不痛快,自己兒懷裡掏出荷包,掏出一張銀票放在桌子上,“小二,結賬!”
小何本來還在看戲,也不知道是誰,推了他一把。
“哎呦!”他剛才一個重心不穩,差點跌成狗啃屎。
顧穀見到是他出來,想著剛才那一幕都被他看到了,心情更加不爽。她抬起頭,伸出手將銀票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