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東呂賢先進了太醫院去告假。拿著一大堆金貴的藥材來沈府探病。
他今兒還把青釉給帶來了。
青釉名義上是他的貼身侍衛,可隻要是皇城的人都知道。
他是禁衛軍裡功夫最好的,皇上特彆喜歡他這個外甥。見他功夫一般,又喜歡四處亂跑,便賜給他這麼一個侍衛貼身保護。
青釉就這樣跟了他十年。
他也不太清楚今日大人為什麼要帶他來沈府,據他所知大人跟沈公子平日裡並無交集。
眼見快到了沈府大門,東呂賢難得一本正經地給青釉說:“青釉,等會兒要是本大人跟著沈玉河談不攏,到時候打起來,沈玉河留給我,其餘人全歸你處置!”
這叫什麼話,什麼叫其餘人歸他處置。
打不打得過還難說。
要知道沈玉河不僅功夫了得,手下有一批死侍,每個人拉出來功夫都不會比他弱。不然依照沈家這種富戶,早就被賊人給偷光了。
讓他對付一兩個人沒問題,可要是十幾個一塊上,他也打不贏。
東呂賢見他不語,自以為是地認為他同意了。
而後才下馬。
大人總是這樣自以為是,雖然他早就習慣了,可依然覺得很無奈。
“少爺,東呂公子來了,您是見還是不見。”邵偉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這東呂賢還真是個難纏的主。
真是可惡,紅緋本來就是他的,他還要來跟他搶,
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可要是不見他,他一定還會來找事。
“邵偉,你現在帶他們去正廳,我就去見他。”紅緋剛才熬了一鍋湯藥材,才進院子就見到邵偉要出去。
一問之下,得知東呂賢來了。
想到昨兒他們打架的那一幕,她心裡一緊。
這東呂賢到底是要乾嘛。
“玉河,你怎麼起來了,你該不會是去見東呂賢吧!彆去,大夫說你要好好休息,你先喝藥,我去跟他說。”
東呂賢沒想到沒等到沈玉河,倒是把恩公給等來了。
“恩公。”他一臉高興,可才走進,就發現她臉色不對勁。
“恩公,作日是我的不對,我也不是故意來挑事的,你想啊,你不願住在我家,現在卻住在了沈玉河這兒,我也是太生氣了,這才動手的,可是你沒看到那沈玉河囂張的樣子。”他毫不掩飾對沈玉河的不喜歡。
見紅緋想開口說教,急忙將藥材推到她麵前。
“喏,我今兒帶了不少金貴的藥材給他賠禮,不想他卻不願見我,真是的,我還特意跟著太醫局告假了。連著他人影都見不到。”東呂賢故意這麼一說,而後垂下頭,一副悵然若失的神情。忽然他注意到斜對麵的牆角有人在偷聽。
紅緋很清楚他是個什麼人。
“好了,我也沒責怪你的樣子。”
“真的嗎?恩公,那我們一快去城外的天恩寺吧!聽說那邊的菩薩可靈驗了,我們就一快去吧!”他故意提高聲音衝著屋子的一角喊了一句,像是在跟誰說話一般。
“恩公,沈玉河最近不是睡不安穩嗎!我們一塊去給抬求一張符咒,這樣他才能近況痊愈,不然你看他那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死東呂賢!敢說他弱不禁風。
他現在的樣子哪裡跟著這幾個字搭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