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臉小心,景佑扯開嘴一笑。
示意他靠近一些,而後趴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半天。
說完後,見他還不相信,沒理會他。
“少爺,你這是要去哪兒?你彆走啊!”
沈佳宇也想等他,可他現在真的很困。
昨兒他喝得迷迷糊糊的,他才閉上眼,就聽到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鬨得他都沒睡好。
他琢磨著爹爹昨兒應該在娘親的屋裡,這會兒都辰時了,要是見他還在睡覺,一定會生氣的。
他不趁著現在回自己屋,等會兒可就有得受了。
臨近大中午,沈玉河才悠悠轉醒,見太陽都到到頭頂了。
他一臉錯愕了。
從小到大,不管多晚睡,他每天辰時不到就是醒來,這習慣都保持二十多年了,怎麼今兒就破戒了。
“沈玉河,現在什麼時候了,為什麼我頭這麼疼怎麼屋裡還點著煤油燈啊!我這是在做夢還是見到幻境了。”紅緋張開眼的時候,已過黃昏。
她說完話,見沈玉河放下手中的筆,端了一杯茶過來。
“蜂蜜水!沈玉河你怎麼知道蜂蜜水可以解酒的!我昨兒到底喝了多少!現在才醒來。”沈玉河見她是真的酒醒了,便詢問她想吃什麼。
可紅緋現在覺得頭還暈,不想吃東西,隻想接著睡。
沈玉河給她蓋好被子,繼續寫修改三國。
十年前紅緋坐月子的時候,給他說過《三國演義》的故事,這十年裡他前前後後改了三十多遍,等著這個改好了,他打算給紅緋一個驚喜。
夜還很長。
翌日一早,天賜來找紅緋,說要去番邦找趙蓉蓉,想請紅緋幫著他暫時替代天下第一勺院長的職務。
紅緋本想著等過幾日,就跟大家告辭,帶著沈玉河四處遊曆。
可一聽天賜說要去追妻,隻得同意了。
“大家,這位是杜紅緋,是我的姐姐,從此刻起她暫代院長的職務,期間她說什麼你們都要嚴格遵從。若是有人不遵守校規,就給我收拾鋪蓋走人!”天賜一說話,身上染著一種不容無視的口吻,這些個來學藝的孩子,也是費了好大功夫才考上天下第一勺的,很珍惜這個機會。
可凡是有例外,為了支付天下第一勺夫子們的工錢,天賜接受不少酒家食肆的讚助,自然就要收下這麼一些孩子組成一個特彆的班級。
天賜走之前,親自給紅緋交代了幾個特彆難搞的學生。
等著他一走,紅緋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沈玉河,我後悔了,我搞不定這些個孩子的,你看他們個個都是世家大族的嫡長子,要麼就是庶之子,特彆是這個項王之子,他一個世子,項王到底是怎麼想的,送一個世子來我們天下第一勺學廚!重點是天賜說他,性格頑劣,軟硬不吃。”
紅緋說完,再次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她真的很後悔,當初為什麼不把這堆爛攤子交給沈玉河。
最起碼他懂武功,這些個孩子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沈玉河,要不然我把代管院長的位置給你坐!”
沈玉河聽聞,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