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的歸途染著戰鬥後的硝煙,碎石路上,馬天龍的液態鎧甲流淌著修複時的藍光,張文的磁帶機還在“哢嗒哢嗒”吐出未解析完的數據。胡小妖晃著火銃,突然一把勾住李煜傑的脖子:“我說,以後彆叫隊長這麼老氣的稱呼了!叫‘老大’多帶勁!咱們這位才是真老大,我胡小妖在馮秋雲、連雨她們那兒當的‘老大’,可沒法比!”
陳雲雲創世繪卷殘片輕輕卷起路邊的花瓣,金色符文閃爍):“確實,‘老大’這稱呼,倒有幾分胡同裡的江湖氣。”她想起二丫剛來那會兒,李煜傑給它改名時,語氣裡也帶著這樣的隨性與霸氣。
馮秋雲遺忘玫瑰纏繞著背包帶,黑色花瓣微微顫動):“我沒意見。”連雨的虛影從玫瑰中浮現,無聲地點了點頭,白玫瑰劍劃出讚同的流光。
丫丫抱緊發光的洋娃娃,銀發隨著蹦跳晃動):“三丫也喜歡叫老大!老大、老大!”她清脆的聲音驚飛了路邊棲息的機械鳥。
張文推了推反光的眼鏡,調出全息麵板):“對了老大,有個玩家想帶著妹妹加入咱們。不過他妹妹之前受了重傷……”他的手指在麵板上快速滑動,“我查了商城,需要兩顆生生不息丹才能治愈。我先兌換,你明天早上去送藥?順便讓他們來報道。”
馬天龍巨錘往肩上一扛,震得地麵微微發顫):“是兄妹倆,那小子發來的戰鬥錄像我看過,近戰很猛,他妹妹的輔助技能也不錯。”他轉頭看向李煜傑,液態鎧甲泛起期待的光澤,“老大,收不收?”
李煜傑摩挲著混沌終焉的劍柄,劍身的新紋路在暮色中若隱若現。想起葉廣芩筆下胡同裡守望相助的鄰裡,此刻夥伴們圍在身邊的模樣,倒真有幾分老北京四合院的熱鬨勁兒。“收了。”他挑眉一笑,金藍眼眸映著逐漸亮起的街燈,“明天讓他們來摘星樓,咱們隊,從來不少敢拚命的人。”
眾人的笑聲混著裝備碰撞聲,在血色殘陽下傳得很遠。而在網吧方向,兩盞未熄滅的霓虹燈招牌正在閃爍,像極了老胡同口永遠為晚歸人留著的那盞燈。
晨光刺破雲層時,馬天龍的液態鎧甲泛著金屬冷光,帶著唐家兄妹踏入網吧。唐建青的繃帶下隱約透出新生的肌膚,退役拳手的虎背熊腰依舊帶著壓迫感;唐小魚攥著哥哥衣角,奶聲奶氣的嗓音卻透著不服輸的勁兒,粉色拳擊手套在她手腕晃蕩。
“老大!人帶來了!”馬天龍的聲音震得掛在牆角的vr設備直晃,“對了,我那倆妹妹——莫青青和麗娜也想加入。”他撓了撓頭,鎧甲表麵泛起不好意思的漣漪,“一個神神秘秘的,能力還沒搞清楚;另一個是冰係大佬,絕對零度能把深淵生物凍成冰雕!”
李煜傑放下調試中的混沌終焉,金藍眼眸掃過唐家兄妹。唐建青下意識擺出防禦架勢,卻在接觸到他目光時愣了愣——那雙眼睛裡,既有深淵般的狠厲,又藏著胡同裡老大哥的溫和。“下午帶過來,直接交給胡小妖安排。”他敲了敲桌麵,全息麵板彈出摘星樓架構圖,“唐小魚就歸她管。”
話音剛落,一道火紅身影撞開網吧門。胡小妖嚼著口香糖,火銃扛在肩頭,火紋順著脖頸燒到發梢:“叫我?又有新人要姑奶奶帶?”她瞥見唐小魚,挑眉吹了聲口哨,“喲,小奶團子還戴拳擊手套?能揮得動火銃嗎?”
唐小魚鬆開哥哥的手,奶凶地一跺腳:“我能打十個!”她握拳衝空氣揮了兩下,肉乎乎的拳頭帶起小小的氣爆聲。
胡小妖突然笑出聲,火銃戳了戳唐小魚的腦袋):“行啊!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隊裡的人了!”她轉頭衝李煜傑擠眉弄眼,“老大,這小不點兒歸我了,保證教她把黑袍人炸成煙花!”
唐建青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抱拳行禮):“多謝老大收留。我這妹妹...就拜托各位了。”他眼底閃過愧疚,又很快被堅定取代——生生不息丹治愈了他的舊傷,也給了兄妹倆重新開始的機會。
李煜傑點頭,混沌終焉的劍柄在掌心轉了個圈:“胡小妖,帶唐小魚去認認人。馬天龍,下午把你妹妹們帶來。”他望向窗外逐漸熱鬨的街道,遠處審判鐘樓的陰影仍籠罩著城市,“摘星樓的規矩不變——在這裡,誰都不會再成為棄子。”
胡小妖已經勾著唐小魚的脖子走遠,火銃上的湮滅之火逗得小姑娘咯咯直笑。馬天龍應了聲,液態鎧甲化作披風裹住肩頭,轉身去接妹妹們。網吧裡,張文的磁帶機又開始運轉,陳雲雲的繪卷飄出星砂,一切都在為下一場戰鬥準備著,而新的故事,正隨著新鮮血液的加入,悄然展開。
網吧裡,胡小妖正叼著棒棒糖教唐小魚用火銃的基礎操作,小姑娘踮著腳舉槍的模樣逗得眾人直樂。李煜傑剛把新成員的資料錄入全息麵板,馬天龍就風風火火地撞開玻璃門,身後跟著兩個截然不同的身影——莫青青裹在寬大的黑色鬥篷裡,兜帽下隻露出一雙轉個不停的琥珀色眼睛;麗娜則裹著毛茸茸的圍巾,指尖無意識地凝結出冰晶,把地板凍出細碎的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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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人帶來了!”馬天龍甩了甩鎧甲上的雨水,“這倆丫頭路上還鬨彆扭呢,一個要找隱藏副本,一個說太冷想回家。”
莫青青突然掀開兜帽,發間彆著的銅鈴鐺叮當作響):“我探測到這網吧下麵有個時空裂縫!說不定能通到摘星樓的隱藏關卡!”她手裡攥著個自製的羅盤,指針瘋狂旋轉,“上次在審判鐘樓我就發現了,隻是沒時間...”
麗娜打了個噴嚏,睫毛上結出冰碴):“哥,能不能先給我找個暖風機?我的絕對零度快控製不住了...”她話音剛落,胡小妖火銃上的火焰突然竄高,替她把周圍的寒氣蒸發殆儘。
胡小妖挑眉吹了聲口哨):“冰係妹子不錯啊!跟姐混,以後打架我給你當暖寶寶!”她一把摟住麗娜肩膀,轉頭看向莫青青,“你這神神叨叨的丫頭,要是真找到隱藏副本,姐的湮滅之火給你開路!”
李煜傑敲了敲吧台,混沌終焉在桌麵上投下細碎的符文陰影:“先帶她們熟悉裝備。莫青青,把你的探測數據同步給張文;麗娜,去測試場試試技能,彆把地板凍穿了。”他瞥見唐小魚正偷偷往胡小妖口袋裡塞糖果,嘴角不自覺揚起,“摘星樓的規矩不變——在這裡,每個人的能力都有用武之地。”
網吧外的天空又開始泛起血色,遠處鐘樓的殘影若隱若現。張文的磁帶機突然發出警報,全息地圖上跳出新的紅點——深淵觀測者的觸手,正在城市邊緣撕開第一道裂縫。而莫青青的羅盤,此刻正指著裂縫的方向,發出尖銳的蜂鳴。
李煜傑抬手按下全息麵板的紅色警報按鈕,刺耳的蜂鳴聲瞬間響徹整個網吧。混沌終焉在他手中微微震顫,劍身上「時空錨點」的紋路與莫青青羅盤的藍光產生共鳴。他目光掃過眾人,金藍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先不管深淵觀測者!全隊集合!我們去會會莫青青說的隱藏副本!”
馬天龍液態鎧甲瞬間凝成戰鬥形態,巨錘扛在肩頭):“早就手癢了!說不定能撈到比生生不息丹更寶貝的玩意兒!”他的大笑震得屋頂的灰塵簌簌掉落。
胡小妖火銃在空中劃出火焰弧線,火紋燒到眼尾):“走啊!姑奶奶的湮滅之火還沒在隱藏副本裡開過葷呢!”她一把拽過還在研究火銃的唐小魚,“小團子,帶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刺激!”
張文瘋狂敲擊胸前的磁帶機,眼鏡片映出飛速計算的數據):“根據莫青青的探測,副本入口很可能在...地下三層的配電室!”他扯開衣領,露出連接著二丫的銀色導線,“我已經同步了時間定位係統!”
莫青青銅鈴鐺隨著跑動叮當作響,羅盤指針直指地板):“沒錯!就在這裡!我能感覺到,那下麵有股熟悉的...時間波動!”她突然蹲下,伸手按在地麵的瓷磚上,“像是審判鐘樓殘留的法則碎片!”
陳雲雲創世繪卷殘片懸浮在空中,金色符文流轉):“小心。如果真是時間法則相關的副本,裡麵的陷阱恐怕...”她話音未落,地麵突然裂開一道金色縫隙,二丫“喵嗚”一聲竄了進去,銀色的尾巴在空中劃出邀請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