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傑沒管那頭失控的狼，指著鐵脊熊對另外兩隻實驗狼道：“你們上，彆用異能，先試試它的斤兩。”
兩隻狼立刻撲了上去，鐵脊熊怒吼著揮起爪子，卻被其中一隻狼靈巧地躲開，另一隻趁機咬住它的後腿。鐵脊熊吃痛，猛地轉身撞向貨架，嘩啦啦的罐頭雨裡，李煜傑忽然喊：“影瞳，用共鳴卡乾擾它的精神！”
影瞳眉心晶石爆發出刺眼的光，鐵脊熊動作猛地一滯，像是被無形的線纏住。就在這時，李煜傑將手裡最後兩支病毒原液扔向那兩隻纏鬥的狼：“趁熱打鐵，給它們注射！”
紫霞早有準備，水箭裹著注射器飛射而出，精準地紮進兩隻狼的脖頸。這次的病毒濃度低了三成，兩隻狼隻是晃了晃腦袋，狼爪上竟燃起青色的火焰——那是青霞的火元素被病毒催化出的變異！
“青焰狼？”李父挑了挑眉，“有點意思。”
兩隻青焰狼對視一眼，同時撲向鐵脊熊，爪子上的火焰瞬間點燃了熊身上的鬃毛。鐵脊熊在火裡瘋狂打滾，李煜傑趁機跳上它的背，小手按住它後腦勺那塊最軟的皮膚：“影瞳，現在試試共鳴！”
影瞳再次發動能力，這次鐵脊熊的嘶吼裡多了幾分迷茫。李煜傑從兜裡摸出根針管，裡麵是提純後的血雷靈液：“聽話就給你這個，不聽話……”他晃了晃針管，“就讓你嘗嘗被雷劈的滋味。”
鐵脊熊似乎聽懂了，掙紮的幅度漸漸小了。影瞳趁機加深精神鏈接，狼瞳裡閃過一絲滿意——這頭熊的力量足夠強，正好能填補狼族近戰的短板。
“搞定。”李煜傑從熊背上跳下來，拍了拍手，“讓影瞳帶著它去倉庫搬罐頭，青霞，你去看看那隻失控的狼還有沒有救，實在不行……”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彆浪費糧食。”
二、第四批商人的交易
午後的陽光曬得人發懶，第四批末世商人的車隊終於出現在地平線。和前三批不同，這次來的是輛改裝過的裝甲車，車身上印著隻銜著天平的烏鴉——那是“黑鴉商會”的標誌，據說他們是末世裡最講規矩，也最不好惹的商人。
車剛停穩，個戴著單片眼鏡的男人就跳了下來，他穿著熨帖的西裝，在這滿是塵土的末世裡顯得格格不入。看到李煜傑時，他推了推眼鏡，竟微微鞠了一躬：“李少主，久仰大名。我是黑鴉商會的管事，姓周。”
李煜傑抱著胳膊，歪頭打量他：“聽說你們黑鴉商會從不搞小動作？”
周管事笑了笑，從公文包裡拿出份清單：“規矩就是生意的命。您要的‘病毒怪人職業卡’我們暫時沒有，但找到了這個。”他遞過個金屬盒子，裡麵裝著枚暗紫色的晶體，“這是‘變異細胞穩定劑’，能降低病毒融合時的排斥反應。至於您要的醫療設備和教材，都在後麵的車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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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傑掂了掂那枚晶體，忽然笑了：“看來你們倒是做足了功課。”他衝影瞳點頭，“把咱們要換的靈液和物資搬出來。”
交易進行得異常順利，周管事甚至主動提了句：“聽說官方最近在城東建了個‘淨化區’，說是要清除所有變異體。少主去醫院和學校時，最好繞著點走。”
李煜傑挑眉：“他們管得著嗎？”
周管事聳聳肩：“官方新上任的總指揮是個硬茬，據說帶了支‘獵魔人’部隊，專殺異能者和變異獸。少主還是小心為妙。”他頓了頓，補充道，“對了，我們在城西醫院看到過張‘病毒怪人職業卡’的殘頁，或許少主能在那裡找到線索。”
車隊離開時，紫霞看著周管事的背影嘀咕：“這人看起來不像壞人啊。”
“末世裡哪有好壞，隻有利弊。”李煜傑把玩著那枚穩定劑，“他告訴咱們這些，無非是想讓咱們和官方鬥起來，他們好坐收漁利。不過……”他邪魅一笑，“這消息對咱們有用，就行。”
三、醫院與學校的秘密
第二天清晨，醫院的玻璃門被大黑撞碎時，李煜傑特意讓影瞳帶著那隻被治好的鋼爪狼——經過昨晚的穩定劑調和，它已經能勉強控製異能了。醫院大廳裡散落著滿地病曆，牆角的自動販賣機被砸得變形，幾隻穿著病號服的喪屍正漫無目的地遊蕩。
“青霞，用火把走廊清乾淨，注意彆燒到病曆。”李煜傑踩著碎玻璃往前走，忽然在導診台前停住腳步，“這裡有被翻動過的痕跡。”他拿起本掉在地上的住院登記冊，指尖劃過其中一頁，“‘特殊傳染病區’，在三樓。”
影瞳率先衝上樓，鋼爪狼緊隨其後。三樓的走廊裡彌漫著股福爾馬林和血腥味混合的怪味，儘頭的鐵門被焊死了，上麵還貼著張泛黃的封條——“高危病毒，禁止入內”。
“看來職業卡就在裡麵了。”李煜傑讓大黑用撞的，鐵門轟然倒地的瞬間，隻渾身裹著繃帶的喪屍猛地撲了出來，它手裡竟攥著把手術刀，動作快得像道風。
“是速度型喪屍！”紫霞水箭立刻射了過去，卻被它靈巧地躲開。影瞳正要上前，李煜傑忽然按住它的頭：“讓鋼爪狼上，試試它的實戰能力。”
鋼爪狼低吼著撲過去，金屬般的爪子和喪屍的手術刀撞在一起，迸出火星。幾個回合下來，喪屍的繃帶被撕開，露出下麵青灰色的皮膚，脖頸處竟插著半張卡片——正是“病毒怪人職業卡”的殘頁！
“就是它了！”李煜傑眼睛一亮，“留活口！”
影瞳立刻用精神鏈接乾擾喪屍的動作，鋼爪狼趁機咬住它的胳膊。李煜傑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抽出那張殘頁，忽然發現喪屍後頸有個針孔，旁邊還掉著支空注射器，上麵印著“官方生物研究所”的字樣。
“看來官方早就來過了。”李父撿起注射器，“這是他們最新研製的‘強化病毒’，比咱們手裡的厲害多了。”
離開醫院時，鋼爪狼叼著隻被打暈的護士喪屍跑過來——它的速度雖不及剛才那隻，卻能操縱少量血液，算是個不錯的融合素材。李煜傑拍了拍它的頭：“晚上給你加餐。”
下午的學校比醫院熱鬨得多。教學樓的操場上，幾十隻穿著校服的喪屍正圍著個籃球架打轉，其中幾隻手裡還攥著課本。李煜傑讓影瞳把守住校門，自己帶著青霞往圖書館走——周管事說過，教材裡或許藏著線索。
圖書館的書架倒了大半，地上散落著被啃得殘缺的作業本。李煜傑在最裡麵的閱覽區停住腳步，那裡的書架被挪開了，露出個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入口處的台階上，有串新鮮的軍靴印。
“官方的人果然來過。”李煜傑示意影瞳下去探查，自己則在書架上翻找起來。忽然，本《生物變異圖譜》引起了他的注意，書裡夾著張折疊的地圖，上麵用紅筆圈著學校的生物實驗室，旁邊寫著行小字：“病毒樣本已轉移，留待‘獵魔人’部隊回收。”
“找到東西了！”影瞳從地下室跑上來，嘴裡叼著個金屬箱，箱子裡裝著支閃著綠光的病毒原液，標簽上寫著“複合型變異病毒——可融合三種喪屍基因”。
李煜傑看著那支病毒，又看了看鋼爪狼叼來的護士喪屍，忽然笑得像隻偷腥的貓：“看來今晚有好戲唱了。”
四、給官方的“下馬威”
第三天淩晨，官方新建的“淨化區”外，李煜傑讓影瞳把那隻融合了護士喪屍和速度型喪屍的新品種變異體藏在暗處。這隻新喪屍保留了護士喪屍的控血能力，又繼承了速度型的敏捷，皮膚呈現出詭異的青白色，指甲縫裡還滲著血絲。
“記住，彆殺人，就把他們的警戒塔拆了，再把這東西留下。”李煜傑遞給影瞳麵繡著狼頭的旗子——那是從罐頭廠搜來的，原本屬於某個小勢力，現在正好借花獻佛。
影瞳領命而去，鋼爪狼和青焰狼緊隨其後。淨化區的探照燈掃過來時，李煜傑正坐在大黑背上啃蘋果，看著影瞳的狼族像陣風似的衝進去，聽著裡麵傳來的驚呼和槍聲，忽然對身邊的紫霞說：“你說，官方看到那隻新喪屍，會不會嚇破膽？”
紫霞用水箭在地上畫了個鬼臉：“肯定會！到時候他們就知道，傑傑哥才是最厲害的！”
沒過多久，影瞳叼著麵破碎的官方旗幟回來了，狼爪上還沾著警戒塔的碎片。那隻新喪屍跟在後麵，嘴裡叼著麵完好無損的狼頭旗，正得意地晃著尾巴——經過李煜傑的精神控製，它已經能聽懂簡單的指令了。
“做得好。”李煜傑拍了拍影瞳的頭，看著淨化區方向亮起的火光，忽然站起身，用儘全力喊：“告訴你們的總指揮——下次再敢動我的東西，拆的就不是塔，是你們的指揮部了！”
聲音在晨風中傳開，帶著奶氣，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狠戾。影瞳仰頭長嘯，狼族的嘶吼此起彼伏，仿佛在為這位小屍帝的宣言伴奏。
大黑馱著李煜傑往回走時，朝陽正從地平線升起，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李煜傑把玩著那半張職業卡殘頁，忽然扭頭對影瞳笑：“三天時間，超額完成任務。接下來……”他舔了舔小虎牙，“該研究怎麼把那隻新喪屍再升級升級了，嘿嘿。”
影瞳低吼一聲，狼瞳裡映著朝陽的光，像是在期待著下一場好戲的開場。而在他們身後，被拆毀的警戒塔還在冒煙，那麵狼頭旗在廢墟上飄揚，無聲地宣告著——在這末世裡，小屍帝的規矩，誰也不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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