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張嬸會包嗎？”李煜傑看著蟑螂腿上的倒刺，有點犯怵。
霜穹把蟑螂往地上一放，用爪子扒拉了兩下，像是在說“挺鮮的”。李煜傑歎了口氣，從兜裡摸出個網兜扔過去：“裝起來吧，回去讓張嬸看著辦——說不定炸著吃比包餃子強。”
一人一熊貓繼續往望月城走，夜色漸深，路上的喪屍越來越多。霜穹懶得跟它們糾纏，龐大的身軀直接從喪屍群裡碾過去，熊貓爪子踏過的地方，隻留下一地碎骨。
快到望月城醫院時，李煜傑忽然讓霜穹停下：“聽。”
醫院大樓裡傳來沉悶的撞擊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撞牆。接著是骨頭被嚼碎的脆響，隔著半條街都能聽見。
“找到正主了。”李煜傑邪魅一笑，拍了拍霜穹的頭，“進去看看這隻舔食者，配不配當我的‘毒液’素材。”
霜穹低吼一聲，率先衝進醫院大門，褐白色的身影撞碎玻璃，在走廊裡留下一串濕漉漉的腳印。李煜傑跟在後麵，手裡的短刀泛著冷光——
望月城的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平靜。而摘星隕落基地的黑霧保護罩裡，星墜他們大概正圍著培養艙，等著看那四個新融合體的誕生。
這場關於融合與變異的遊戲，才剛剛進入最有趣的部分。
李煜傑蹲在醫院走廊的碎玻璃上，指尖戳了戳地上那灘黏糊糊的液體——是剛才那隻領主級舔食者留下的，泛著淡淡的熒光，帶著股子強酸腐蝕過的焦味。他忽然抬頭衝霜穹笑，小虎牙在應急燈的綠光下閃著邪氣：“這才叫舔食者，之前在海族館抓的那隻，頂多算個沒斷奶的崽子。”
霜穹叼著隻斷成兩截的變異老鼠跑過來，熊貓嘴一張，把老鼠扔進網兜——裡麵已經裝了半兜“食材”，那隻半米長的變異蟑螂正用倒刺勾住網眼，試圖往外爬。
“回去就把那隻‘垃圾舔食者’處理了。”李煜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靴底碾過塊碎骨，“正好跟這隻變異蟑螂融了，反正捉都捉了，浪費可惜。”
他摸著下巴，眼神發亮：“舔食者吞了蟑螂，說不定能進化出吞噬者——陸明說過，領主級的變異體要是融合對了素材，能無限接近屍皇實力。到時候讓它跟新弄出來的‘毒液’打一架，誰贏了給誰當隊長。”
霜穹似懂非懂地晃了晃腦袋，把網兜往背上一甩，跟著李煜傑往醫院深處走。領主級舔食者的蹤跡很明顯，牆壁上布滿碗口大的爪痕，地上的血跡拖了足有五十米，儘頭是扇被撞碎的電梯門。
“在下麵。”李煜傑側耳聽了聽，電梯井裡傳來沉悶的咀嚼聲，“看來它把這棟樓的喪屍都當儲備糧了。”
他示意霜穹退後，自己則摸出腰間的短刀，刀柄上還沾著海族館帶回來的魷魚墨汁。“等會兒我喊動手，你就用最快的速度把它拍暈，彆弄死——領主級的基因鏈可金貴著呢。”
霜穹低吼一聲，褐白色的毛根根倒豎，龐大的身軀蓄勢待發。李煜傑深吸一口氣，猛地將短刀扔進電梯井，同時喊了聲：“就是現在！”
隨著金屬碰撞的脆響，電梯井裡爆發出震耳的嘶吼。一隻覆蓋著黑紅色粘液的怪物猛地竄了上來，它沒有眼睛，頭顱像塊被啃爛的肉團，嘴裡的獠牙層層疊疊，正是那隻領主級舔食者。
“好東西！”李煜傑眼睛一亮，這舔食者的體型比普通的大兩倍，四肢的肌肉虯結，爪子上還掛著碎布條，顯然剛飽餐一頓。
霜穹不等它站穩，就猛地撲上去，熊貓爪子帶著勁風拍在舔食者的背上。隻聽“哢嚓”一聲，舔食者的脊椎竟被拍得凹陷下去，它發出痛苦的嘶吼，轉身想用獠牙咬霜穹，卻被熊貓用胳膊死死按住腦袋。
“按住了！”李煜傑跳上前，從兜裡摸出根灌滿血雷靈液的針管，精準地紮進舔食者的後頸，“給你加點料，省得回去路上掙紮。”
靈液注入的瞬間，舔食者的身體劇烈抽搐起來，黑紅色的粘液裡泛起淡紫色的雷光。它的嘶吼漸漸變弱，最後癱軟在霜穹的懷裡，隻有四肢還在無意識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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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李煜傑拔出針管，擦了擦濺到臉上的粘液，“這才配叫舔食者，之前那隻頂多算會爬牆的爛肉。”
他指揮霜穹用網兜把領主級舔食者套住，又在醫院裡搜刮了一圈，找到幾支未開封的麻醉劑——以防這大家夥半路上醒過來。
回程的路上，天色已經泛白。霜穹背著沉甸甸的網兜，步伐卻依舊穩健，網兜裡的領主級舔食者偶爾動一下，都會被熊貓用爪子拍回去。
“那隻垃圾舔食者……”李煜傑忽然想起什麼，“讓陸明把它的基因鏈拆出來，彆浪費。蟑螂的甲殼基因加上舔食者的吞噬能力，搞不好真能弄出隻刀槍不入的吞噬者。”
他想象著吞噬者的模樣——大概是隻覆蓋著蟑螂甲殼、長著舔食者利爪的怪物，既能用獠牙啃碎合金，又能用甲殼擋住子彈。到時候讓它守基地大門，比影瞳的狼族還靠譜。
“等吞噬者成了，再讓它跟巨鱷融出來的家夥打一架。”李煜傑越想越興奮，拍了拍霜穹的耳朵，“贏的那個，賞張嬸包的蟑螂餡餃子——雖然我也不知道那玩意兒到底能不能吃。”
霜穹呼嚕嚕地應著，加快了回摘星隕落基地的速度。遠處，基地的輪廓已經隱約可見，一層淡淡的黑霧籠罩在建築上空，像層流動的黑紗——那是青霞的黑霧融合後的效果，從外麵看什麼都看不見，從裡麵卻能將外界的動靜儘收眼底。
“看來星墜的許願挺管用。”李煜傑笑著眯起眼，“這下官方就算派偵察機來，也彆想知道咱們在基地裡搞什麼鬼。”
他摸了摸網兜裡那隻領主級舔食者，指尖傳來它微弱的心跳。這趟望月城之行，收獲遠超預期——不僅找到了能跟蜘蛛蛋融合的“毒液”素材，還能廢物利用，把那隻垃圾舔食者改造成吞噬者。
“等著吧。”李煜傑舔了舔小虎牙，看著越來越近的基地大門，“用不了多久，這末世裡就沒人敢再叫我‘小屍帝’了——他們得喊我king，帶著吞噬者和毒液的、真正的king。”
霜穹似乎聽懂了他的話，發出一聲興奮的低吼，背著網兜裡的“寶貝”，衝進了那片神秘的黑霧之中。基地裡，星墜他們大概已經等不及要看看這隻領主級舔食者的模樣了，而一場新的融合實驗，即將在18樓的實驗室裡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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