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鱗見李煜傑喝得歡,用爪子扒了扒他的胳膊,又指了指自己空了的盤子。李煜傑立刻會意,抓起桌上的鹵晶核往它嘴裡塞:“給你給你,不夠再喊我媽添!”青鱗嚼得滿嘴流油,尾巴掃得更歡,星喙從梁上飛下來,叼著塊紅燒肉落在青鱗頭頂,像是在給它“加餐”。
“星墜你看!”林溪突然指著窗外,小手拍得桌子砰砰響,“外麵的月光亮起來了!”眾人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隻見烏雲散開,銀白的月光淌進酒吧,正好落在石甲熊的背上——它背上的絨毛沾了點晶核酒的水珠,在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像落了片星星。
石甲熊大概覺得舒服,往月光裡挪了挪,把腦袋擱在譚浩友腿上,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紫霞悄悄走過去,用小手摸了摸它的耳朵:“鐵甲的毛軟軟的,像王奶奶做的。”青霞立刻湊過來,也想摸,卻被石甲熊突然甩動的尾巴掃到了胳膊,她“哎呀”一聲,反而笑起來:“它在跟我玩!”
龍星抱著七彩虹小團子,已經喝得臉蛋通紅。小團子突然往他嘴裡塞了顆蜜晶核,他含著糖,含糊地喊:“我也要去看月光!”說著就往門口跑,卻被椅子腿絆了一下,幸好被莫邪一把撈住。莫邪捏了捏他的臉蛋:“小醉鬼,再跑就讓星喙啄你奶嘴。”星喙立刻“啾”了一聲,像是在應和。
李靜給眾人續上熱湯,看著月光裡追跑的孩子們,突然對王奶奶說:“還記得剛到這兒的時候,孩子們連說話都小聲,現在倒敢在石甲熊背上爬了。”王奶奶往爐子裡添了塊柴,火光映著她的笑:“日子有奔頭了,孩子們自然就敢鬨了。你看那晶核投擲大賽,以前哪敢想這些?”
正說著,李煜傑突然從月光裡跑回來,手裡攥著顆亮晶晶的水晶核:“我剛在院子裡撿的!明天投這個,肯定能贏!”他把晶核往桌上一拍,卻沒注意星墜悄悄把自己的晶核往他手邊挪了挪——那是顆更大更圓的,顯然是想讓他明天用。
星墜見他沒發現,偷偷抿著嘴笑,卻被林溪戳了戳胳膊:“我看到啦!”星墜趕緊捂住她的嘴,小奶音壓得低低的:“不許說!”兩個小姑娘湊在一起,鼻尖碰著鼻尖,眼睛裡都閃著光。
酒吧的音樂漸漸慢下來,孫行者卻還在吧台上轉圈,鐵翅三兄弟跟著它拍翅膀,把吧台上的空酒杯撞得叮叮響。陸明笑著把它們趕到一邊:“彆鬨,再撞碎了杯子,下次晶核蜜就沒你們的份。”鐵翅三兄弟立刻停了,委屈地蹭了蹭他的手背。
“該休息啦。”李靜看了看窗外,輕輕拍了拍手,“明天還要投晶核呢,沒力氣可贏不了。”李煜傑卻把晶核往口袋裡一塞,奶凶道:“我才不困!我還要跟青鱗比誰跑得快!”話剛說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青鱗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心,像是在催他去睡覺。李煜傑抓著青鱗的爪子,一步三回頭地往樓上走,走到樓梯口突然停下:“媽媽,明天早上要吃煎蛋!給青鱗也煎一個!”李靜笑著點頭:“好,給鐵甲也煎個最大的。”
石甲熊像是聽懂了,高興地“嗷”了一聲,尾巴在地上掃出沙沙的響。
月光越發明亮,把酒吧裡的笑聲、杯盤聲、孩子們的腳步聲都裹了進去。李煜傑躺在床上時,還能聽見樓下王奶奶哼的小調,混著石甲熊的呼嚕聲,像在說——這末世裡的日子,隻要身邊有人,有肉有酒,有明天的期待,就永遠暖烘烘的。
李煜傑其實沒真睡著,耳朵尖還豎著聽樓下動靜。青鱗不知什麼時候跟了上來,蜷在他腳邊,尾巴尖偶爾掃過他的腳踝,像片軟乎乎的雲。他摸了摸口袋裡的水晶核,又想起星墜悄悄挪過來的那顆大晶核,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把腦袋往枕頭裡埋了埋——明天投完晶核,得把王奶奶做的紅燒肉分她一大塊才行。
樓下的爐火還旺著,王奶奶正和張嬸收拾碗筷。張嬸擦著盤子,突然指著牆角的竹筐:“昨天曬的晶核乾差不多了,明天給孩子們當零嘴。”王奶奶應著,往石甲熊麵前的空盆裡添了把晶核粒:“你看鐵甲這胃口,再攢點晶核粉,摻在粥裡給它補補。”石甲熊立刻用爪子扒了扒盆沿,像是在說“還要”。
譚浩友和李靜坐在窗邊,手裡的酒杯還剩小半杯。月光順著窗欞淌進來,在桌麵上積成一小片銀亮。“明天投擲大賽,我賭煜傑能贏。”譚浩友突然笑說,“那小子剛把晶核藏枕頭底下了,我瞅見了。”李靜抿了口酒,眼底漾著笑:“他藏東西總以為彆人看不見,上次把鹵晶核塞襪子裡,結果化成水把床單都染了。”
正說著,樓上傳來“咚”的一聲輕響,接著是李煜傑迷迷糊糊的嘟囔:“我的晶核……”李靜和譚浩友對視一眼,都放輕了聲音。石甲熊大概被吵醒了,抬起頭“嗷”了一聲,譚浩友趕緊順了順它的毛:“噓,小主子睡了。”它立刻又把腦袋擱回爪子上,尾巴尖輕輕晃了晃,像是在給樓上的人“站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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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把吧台擦得鋥亮,孫行者蹲在他肩頭,正用小爪子扒拉剩下的晶核蜜。鐵翅三兄弟已經擠在角落睡著了,翅膀搭在彼此身上,像團毛茸茸的球。陸明往它們身邊放了碟晶核碎,又給孫行者的小碗裡倒了點甜酒:“明天孩子們比賽,你們也去湊個熱鬨,彆總在吧台上待著。”孫行者“吱吱”叫了兩聲,叼起顆晶核碎就往他嘴裡送。
後半夜的時候,月光移到了樓梯口。星墜起夜,剛走到樓梯拐角,就看見青鱗蹲在李煜傑門口,尾巴圈著顆大晶核——正是她白天悄悄挪過去的那顆。她踮著腳走過去,輕輕摸了摸青鱗的腦袋,青鱗抬頭蹭了蹭她的手心,把晶核往門裡推了推。
星墜咬著唇笑了笑,轉身回了自己房間。走廊裡靜悄悄的,隻有窗外的風聲和樓下石甲熊偶爾的呼嚕聲。她躺在床上,能聽見隔壁林溪翻了個身,嘴裡嘟囔著“不喝苦酒”,忍不住捂嘴笑了——明天贏了比賽,得讓陸明調杯甜酒給她才行。
天快亮時,王奶奶起來添柴,看見吧台上放著個小碗,裡麵盛著幾顆蜜晶核,旁邊壓著張歪歪扭扭的紙條,是李煜傑的筆跡:“給孫行者留的,它昨天跳得最好。”孫行者正蹲在碗邊,見王奶奶過來,立刻用爪子把碗往她麵前推了推,像是要分她一顆。
“真是群好孩子。”王奶奶笑著揉了揉孫行者的腦袋,爐火“劈啪”響了一聲,映得她眼角的皺紋都暖融融的。窗外的天漸漸亮了,遠處傳來幾聲早起的飛鳥叫,混著屋裡淺淺的呼吸聲,像在說——新的一天要來了,有晶核要投,有甜酒要喝,有熱鬨要湊,這末世裡的日子,正踏踏實實往前走著呢。
林溪正用布擦著昨天撿的金屬短刀,刀刃被擦得發亮,聞言抬頭笑了:“就你主意多,不過那些包包可裝不下多少晶核,還不如多帶兩個帆布包。”
“那不一樣!”李煜傑拍了下桌子,石甲熊被震得抬了抬眼皮,他趕緊順了順熊毛,“星墜上次看見櫥窗裡的小裙子,眼睛都直了,今天必須給她帶回來!”
星墜剛走到樓梯口,聽見這話臉一熱,手裡攥著的晶核串輕輕晃了晃。青鱗跟在她腳邊,尾巴尖卷著塊乾淨的布——像是早就準備好幫著“打包”。
王奶奶從廚房探出頭,手裡還拿著裝晶核乾的紙包:“早飯揣兜裡,路上吃。超市後門有鐵柵欄,讓鐵甲幫你們扒開,彆硬闖。”石甲熊立刻“嗷”了一聲,爪子在地上扒了扒,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譚浩友把磨好的斧頭遞給李煜傑:“彆光顧著撿漂亮東西,武器先揣好。我和陸明去旁邊倉庫看看,咱們分頭行動,正午在超市門口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