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囤貨倉鼠倒是機靈，”李煜傑看著正往莫邪口袋裡鑽的小倉鼠，邪魅一笑，指尖輕輕敲了敲莫邪的頭頂，“既然它跟你投緣，就當你的寵物吧。以後找物資、搜卡片，就靠它給你當‘向導’了。”
莫邪眼睛瞬間亮了，趕緊把倉鼠從口袋裡捧出來，小家夥還叼著那顆堅果，見她看過來，立刻把堅果塞進她手裡，像是在送禮。“以後你就叫‘囤囤’！”莫邪用手指戳了戳倉鼠的圓肚子，“要幫我囤好多好多卡片！”囤囤立刻吱吱叫了兩聲，小爪子扒著她的手指，親昵得很。
焰尾狐在旁邊不樂意了，用尾巴尖輕輕掃了掃囤囤，像是在宣示主權。囤囤卻不怕，反而湊過去，用鼻子蹭了蹭小火的尾巴，居然讓小火的火氣消了大半，還往旁邊挪了挪，給它騰了個位置。
“你看，它們能好好相處。”丫丫笑著摸了摸冰狼崽的頭，小狼崽正用鼻子嗅著囤囤，沒露出半點敵意。雲筱筱的雷紋虎崽也湊過來，用爪子輕輕扒了扒囤囤的背，像是在打招呼。
李煜傑看著這一幕，嘴角的笑意柔和了些。他抬手看了看天色，夕陽的餘暉已經淡了：“走吧，再晚回去，王奶奶的能量粥該涼了。”他轉身往外走，鐵貓從他肩頭跳下來，在前麵帶路，時不時回頭看看幾個蹦蹦跳跳的小家夥。
莫邪抱著囤囤，小火窩在她另一隻胳膊裡，一路都在跟囤囤“交代任務”：“明天我們去西邊的工廠，聽說那裡有好多喪屍，你要幫我找到最厲害的卡片！”囤囤吱吱應著，小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已經在規劃路線了。
商場門口的冰甲馬打了個響鼻，李煜傑翻身上馬，看著三個小丫頭和她們的寵物、坐騎排著隊跟出來，突然覺得這趟出門比預想中更有意思——不僅清了喪屍、收了物資，還多了幾個會鬨騰的小幫手。
“坐穩了。”他一夾馬腹，冰甲馬緩緩起步，“回去讓陸明給囤囤做個小背包，以後它就能自己馱堅果了。”莫邪立刻歡呼起來，囤囤像是聽懂了，在她懷裡興奮地轉圈。
夕陽徹底沉入地平線，基地的燈光在遠處亮起，像顆溫暖的星。車隊的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裡麵混著小獸的腳印、小丫頭的笑聲，還有囤囤偶爾發出的吱吱聲——末世第六十二天的傍晚，好像比平時更熱鬨了些。
快到基地時，囤囤突然從莫邪懷裡竄出來，順著她的胳膊爬到肩膀上，對著路邊的草叢吱吱叫。莫邪立刻停住腳步：“它說裡麵有東西！”
李煜傑勒住冰甲馬，鐵貓已經竄進草叢，很快叼出個破布包。打開一看，裡麵居然裹著半盒晶核，還有張泛著綠光的“植物催生卡”。“是之前路過的異能者落下的吧。”他把卡片遞給丫丫，“這個給你，正好能讓你的藤蔓長得更快。”
丫丫眼睛一亮，立刻把卡片收好，還摸了摸囤囤的頭：“謝謝你呀，囤囤。”囤囤得意地晃了晃尾巴，又鑽回莫邪懷裡，把臉埋進她的衣襟——大概是跑累了。
基地門口的黃毛早就等得著急，看見他們立刻揮手：“傑哥！王奶奶把粥熱了三回，說等你們回來就開飯！”莫邪一聽，抱著小火就往裡麵衝，嘴裡喊著“我要喝兩碗”，囤囤在她懷裡顛得東倒西歪，卻沒吱聲，大概是被香味勾住了。
食堂裡果然飄著粥香，王奶奶正把剛蒸好的肉包擺上桌。看見孩子們帶著新寵物進來，眼睛笑成了月牙：“這小狐狸和小狼真俊！還有這小倉鼠，圓滾滾的真可愛。”她轉身去廚房拿了幾個小碟子，盛上碎晶核和肉沫，“給小家夥們也墊墊肚子。”
焰尾狐湊到碟子前，小心翼翼地舔了口肉沫，尾巴立刻歡快地晃起來；冰狼崽斯文地小口啃著晶核碎末，時不時抬頭看丫丫一眼；雷紋虎崽最急，叼起一塊肉沫就跑，卻沒忘給雲筱筱留了塊最大的；囤囤則抱著顆堅果，蹲在莫邪的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啃，偶爾抬頭看看桌上的肉包，眼睛裡滿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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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傑看著這一幕，剛端起粥碗，就見陸明舉著個小布袋跑進來：“莫邪！給囤囤做的背包！能裝三顆堅果！”囤囤立刻放下堅果，竄過去用爪子扒拉布袋，像是在檢查合不合身。
莫邪笑著把布袋套在囤囤背上，小家夥立刻馱著顆堅果在桌子底下轉圈，逗得大家都笑了。窗外的夜色漸濃，晶核樹的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孩子們和寵物身上，暖融融的。
“明天去工廠，讓囤囤帶路。”李煜傑喝了口熱粥，看向莫邪，“記得讓它背上堅果，說不定路上能換點好東西。”莫邪用力點頭，給囤囤夾了塊肉沫：“給你加夜宵，明天要好好乾活！”
囤囤叼起肉沫，蹭了蹭她的手指，小眼睛裡滿是機靈——看來明天的工廠之行，又會有不少熱鬨了。
李煜傑剛提起工廠之行，坐在小白背上的雲筱筱突然停住手裡的畫筆，藤蔓蔫蔫地垂下來，在她手腕上繞了個圈。丫丫注意到她的低落，悄悄把彩色鉛筆往她那邊推了推。
李煜傑放慢腳步，走到小白旁邊，指尖輕輕碰了碰雲筱筱懷裡的藤蔓——葉片立刻抖了抖，像是在替她難過。“所以我之前一直忘記問，”他聲音放輕了些，“雲筱筱，你爸媽呢？還有你是怎麼重生的，怎麼會在雲筱市的變異蝙蝠巢穴裡？有沒有仇人？”
雲筱筱的眼圈紅了，手指摳著小白的鬃毛：“爸媽……在末世第三十天，為了護我，被掠奪者殺了。”藤蔓突然收緊，勒出淡淡的綠痕，“他們搶我們的晶核，還放火燒了房子……”
“後來我就暈過去了，醒來發現自己回到了末世第十天。”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哭腔卻很倔強，“我知道爸媽會出事，就想提前帶他們跑，可他們不信……我隻能自己跑出來，躲進蝙蝠巢穴——那裡的蝙蝠不傷人，還能幫我擋掠奪者。”
囤囤從莫邪懷裡探出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手背。雲筱筱吸了吸鼻子，突然攥緊拳頭：“我記得掠奪者首領的樣子，他左耳缺了塊，手上有蛇形紋身！我以後一定要變強，為爸媽報仇！”
魁的腳步頓了頓，悄悄把短刃往她那邊挪了挪，像是在說“有我在”。李煜傑摸了摸她的頭，邪魅一笑裡多了點冷意：“蛇形紋身？正好——明天去工廠，說不定能撞見他們。聽說最近有批掠奪者在那一帶活動，搶了不少商人的貨。”
他突然抬手拍了拍魁的肩膀：“正好讓你這‘融合體前輩’露一手，給小家夥們當當榜樣。”魁沒說話，卻悄悄挺直了背，攥著短刃的手鬆開些，指尖在刀柄上蹭了蹭——那是他準備動手時的習慣。
雲筱筱的藤蔓突然亮了亮，葉片指向工廠的方向。“它說那邊有熟悉的壞氣味。”她眼睛亮起來，帶著點期待，“說不定就是那些掠奪者！”
“那就有意思了。”李煜傑指尖凝出片冰花，在掌心轉了個圈，“本來隻想去工廠搜點零件，現在看來，得順便清場了——正好讓你的藤蔓試試，能不能捆住帶蛇紋身的家夥。”
莫邪立刻舉高小火：“我讓小火燒他們的武器！”丫丫也點頭：“冰狼能凍住他們的腳！”雲筱筱把藤蔓纏在手腕上，用力點頭：“我能捆住他們！”
夕陽把工廠的輪廓映在遠處的地平線上，像頭蟄伏的巨獸。李煜傑看著孩子們眼裡的光，突然覺得明天的工廠之行，會比想象中更“熱鬨”——既有零件要搜，有寵物要練，說不定還能順手給雲筱筱報個小仇。
“走吧，回去讓陸明給雲筱筱的藤蔓做個防護套。”他轉身往基地走，鐵貓竄到他肩頭，對著工廠的方向“喵”了一聲，像是在預告：明天的獵物，我們接了。
“明天我們就乾回老本行——黑吃黑。”李煜傑指尖在下巴上蹭了蹭，邪魅一笑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孩子們身上，“紫霞、青霞、龍星、丫丫、莫邪、林溪、林小柔、雲筱筱、石頭、阿木、星墜……到時候都打起精神，彆演砸了，咱得好好表演一出末世版無間道黑吃黑。”
莫邪立刻把小火舉起來：“我懂！就像上次在商場假裝被喪屍追，引那些壞人出來！”小火配合地噴了點火星，像在模擬“信號彈”。
“差不多這意思。”李煜傑點頭，指了指紫霞青霞，“你們倆帶星墜，假裝成迷路的幸存者，去工廠門口哭唧唧要物資——那些掠奪者最吃這套，肯定會出來盤問。”紫霞捏了捏青霞的手，後者已經開始琢磨該怎麼擠眼淚。
“龍星你騎青鸞，在工廠屋頂盯著，看見有落單的就用石子打暗號。”李煜傑又看向龍星，“記住，彆露麵，咱要的是‘暗線’。”龍星立刻拍胸脯：“保證比蝙蝠還隱蔽！”
他轉向丫丫和雲筱筱：“你們帶著小獸，假裝去工廠撿垃圾，丫丫讓冰狼崽留意有沒有藏武器的倉庫，雲筱筱的藤蔓順著牆根爬，探探裡麵有多少人。”丫丫的冰狼崽像是接了命令，立刻豎起耳朵；雲筱筱的藤蔓則在她手腕上晃了晃，葉片亮得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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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和石頭負責‘硬的’。”李煜傑指尖敲了敲莫邪懷裡的囤囤，“囤囤不是會找物資嗎？讓它故意叼顆晶核從掠奪者眼前跑，引他們去西邊的廢料堆——那裡石頭提前藏好鐵刺陷阱，莫邪讓小火在旁邊放火牆堵退路。”莫邪立刻和石頭擊掌，囤囤則叼著堅果晃了晃，像在說“保證完成任務”。
林溪和林小柔被分到“收尾”組：“等他們亂起來，你們用冰絲和藤蔓把倉庫門鎖死，彆讓他們搶了東西跑。”林溪點頭，指尖已經凝出細冰絲；林小柔則摸出腰間的小刀，那是魁剛給她磨利的。
最後剩下阿木和星墜：“阿木讓機械鳥叼點廢零件，假裝是‘情報販子’，跟掠奪者說‘有批晶核藏在東邊’，把他們的主力引開。星墜就跟在後麵，用冰箭凍住他們的車胎——記住，要等他們走遠了再動手。”阿木的機械鳥立刻叫了兩聲，星墜則拉了拉小弓，眼神認真得很。
魁在旁邊聽著，突然開口：“需要我帶暗衛去堵後門嗎？”李煜傑揉了把他的短發：“不用，你留著當‘底牌’——要是有漏網的，就用你的拳頭告訴他們，咱這‘黑吃黑’是帶後招的。”
囤囤突然從莫邪懷裡竄出來，叼著顆晶核跑到地圖前，用爪子拍了拍工廠的煙囪。“它說那裡能藏人！”莫邪翻譯道。李煜傑看著煙囪的位置，眼睛亮了：“正好，讓林小柔躲在上麵，看見有人要逃就扔信號彈。”
孩子們已經開始互相交代細節，紫霞和青霞在練“害怕”的表情，石頭蹲在地上畫陷阱草圖，雲筱筱的藤蔓則纏著囤囤，像在模擬“捆綁敵人”。李煜傑靠在門框上，看著這熱鬨的場麵，鐵貓蹭了蹭他的手腕——明天的工廠，怕是要被這群小家夥攪翻天了。
“都早點睡。”他揚聲喊道，“明天天亮出發，彆頂著黑眼圈演——掠奪者可不會信沒睡醒的‘小可憐’。”莫邪立刻抱著小火往房間跑，嘴裡喊著“我要養足精神放火”，其他人也跟著散開，腳步聲和笑聲混在一起，比窗外的蟲鳴還熱鬨。
李煜傑看著他們的背影，指尖在地圖上的工廠位置敲了敲，邪魅一笑裡帶了點期待——這末世版無間道，可千萬彆演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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