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蛋正盯著籠子裡打盹的宋承憲，突然感覺頭頂落下片陰影——一隻長著骨翅膀的小骷髏撲棱棱落在籠頂上，手裡還攥著把迷你方天畫戟，戟尖閃著磷光。
“你就是卵蛋？”小骷髏的下頜骨哢噠哢噠動，聲音像碎石摩擦，“李哥讓我來換班，順便跟你嘮嘮。”
卵蛋歪了歪頭，用爪子指了指籠子裡的人，喉嚨裡發出“咕嚕”聲——像是在問“這貨你認識不”。
“認識啊，宋承憲嘛。”小骷髏用方天畫戟戳了戳籠子欄杆，“白天在甲板上聽莫邪說的，說是惹了李哥在意的人。”它突然壓低聲音，骨翅膀湊到卵蛋耳邊，“聽說他以前還裝深情？現在慫得跟隻老鼠似的。”
卵蛋立刻用爪子拍了拍籠子，宋承憲被驚醒，看到小骷髏嚇得一哆嗦。小骷髏頓時樂了，骨翅膀笑得直顫：“你看你看，嚇成這樣。要是讓他去跟非洲的巨蛇喪屍打，估計沒開打就嚇暈了。”
“咕嚕！”卵蛋叼來顆蛇鱗晶核，放在小骷髏麵前——這是它昨天啃剩下的，硬得很。
“謝了。”小骷髏用方天畫戟挑起晶核，“我跟你說，這貨要是敢耍花樣，你就用這個砸他腦袋。李哥說了，打斷腿也沒事，隻要留口氣就行。”它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丫丫讓我問你，韓國的泡菜壇子當窩舒服不？她也想找一個。”
卵蛋晃了晃尾巴，用爪子在地上畫了個壇子的形狀，又點了點自己的窩——意思是“比原來的窩軟”。
兩人正聊得熱鬨，籠子裡的宋承憲突然小聲問：“你們……你們是誰？能放我出去嗎？我知道哪裡有晶核，我告訴你們……”
小骷髏突然用方天畫戟敲了敲籠子：“閉嘴！沒聽見李哥說嗎？不該問的彆問！”卵蛋也跟著低吼一聲，小爪子按住了籠頂的鐵條。
宋承憲趕緊閉上嘴，縮了回去。小骷髏對著卵蛋撇了撇嘴：“你看，還想騙咱們。就他那點心思，李哥早看透了。”它拍了拍卵蛋的背，“你先去歇會兒，我在這兒盯著。等下李哥他們聊完，我再叫你。”
卵蛋叼起自己的晶核匕首，又看了眼籠子裡的人，才轉身往李煜傑的臥室跑——它得去跟李哥說，小骷髏帶了方天畫戟，看著比鐵翅的爪子還厲害。
籠頂上，小骷髏拄著迷你方天畫戟，骨翅膀迎著從舷窗漏進來的月光，哢噠哢噠地哼起不成調的曲子。籠子裡的宋承憲縮在角落，連呼吸都放輕了——他總算明白，這船上連隻骷髏和小獸都不好惹，自己想活命，怕是難了。
卵蛋剛跑到臥室門口，又原地轉了個圈，小爪子扒著門框回頭望了望籠頂——還是覺得不放心。它叼起牆角個陶碗，顛顛地跑回籠子邊，對著小骷髏“咕嚕”一聲，把碗往地上一放。
“我睡不著，一起比較好一些。”卵蛋用爪子指了指陶碗，眼睛亮晶晶的，“你看我帶啥了？”
陶碗裡盛著乳白色的液體，還冒著熱氣，聞著有股淡淡的奶香。小骷髏的下頜骨“哢噠”動了動，骨翅膀一下子豎起來：“變異獸奶？好東西啊！這不是上次在非洲綠洲找到的嗎？聽說喝了能長力氣。”
卵蛋得意地晃了晃尾巴，用爪子推了推陶碗——意思是“分你一半”。小骷髏立刻放下迷你方天畫戟，骨爪小心翼翼地捧起碗，往自己嘴裡倒了小半口，雖然沒有喉嚨，卻還是發出“咕嘟”的滿足聲：“比晶核酒還順！你也快喝，等下涼了就不好喝了。”
卵蛋低下頭，小口小口舔著獸奶，耳朵卻沒放鬆警惕——籠子裡的宋承憲正偷偷往這邊看，眼神裡帶著點饞意。小骷髏注意到了，用方天畫戟敲了敲籠子：“看什麼看？這是卵蛋的，有本事自己找去——哦不對，你現在連籠子都出不去。”
宋承憲趕緊收回目光，縮得更緊了。卵蛋舔奶的動作頓了頓，突然叼起塊沒啃完的蛇鱗，精準地砸在籠子欄杆上，發出“哐當”一聲，嚇得宋承憲一哆嗦。
“還是你厲害。”小骷髏用骨爪拍了拍卵蛋的背，“等明天讓他去探變異藤，咱們就跟在後麵，他要是敢跑，你就用這招砸他。”卵蛋立刻“嗷”了一聲，像是應下了。
兩人蹲在籠頂，你一口我一口分著變異獸奶，月光從舷窗照進來，把它們的影子投在籠子上，倒像兩隻守著寶藏的小獸。籠子裡的宋承憲看著這畫麵，突然覺得有點恍惚——在這吃人的末世裡，連隻小獸和骷髏都能有暖奶喝，而他卻隻能縮在籠子裡，等著不知道什麼樣的明天。
卵蛋把最後一口奶舔乾淨，用爪子擦了擦嘴，又跳回籠頂蹲好，小眼睛重新盯上宋承憲。小骷髏也拄起方天畫戟，骨翅膀抖了抖：“行，咱就這麼守著。等天亮了，有他好受的。”
遠處的臥室裡傳來隱約的說話聲，是李煜傑他們還在聊天。而籠頂的兩個小家夥，已經做好了通宵看守的準備——對它們來說，看好這個“獵物”，就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臥室門“吱呀”一聲開了，李煜傑斜倚在門框上，娃娃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奶聲奶氣的聲音飄過來：“霜穹，你也過去陪它們倆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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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獸霜穹從他腳邊站起身，冰藍色的鬃毛抖了抖，鼻尖蹭了蹭他的手心。李煜傑彎腰拎起個藤籃，往霜穹背上一放：“把這些異能晶核和腦丸帶過去，還有剩下的變異獸奶，給卵蛋和小骷髏當宵夜。”
藤籃裡的晶核泛著各色光暈，腦丸裹著層糖衣，最底下還臥著個陶碗，裡麵的獸奶冒著熱氣。霜穹低低吼了一聲，四蹄踩著細碎的冰花，慢悠悠地往籠子那邊走。
卵蛋一看見霜穹，立刻從籠頂上跳下來，圍著冰獸轉了兩圈，小爪子扒著藤籃邊緣往裡瞅。小骷髏也撲棱著骨翅膀飛過來，骨爪戳了戳一顆紫色的空間係晶核：“這是昨天爆的空間晶核？能讓儲物袋變大的那個！”
“咕嚕！”卵蛋叼起顆紅色的速度晶核，塞到小骷髏爪子裡，又叼了顆金色的防禦晶核，放在霜穹麵前——像是在分戰利品。霜穹用鼻尖蹭了蹭它的頭，冰藍色的眼睛裡難得帶了點柔和。
小骷髏已經捧著腦丸啃了起來，糖衣在骨齒間脆響：“李哥也太懂了！這腦丸比上次的甜！”它突然想起什麼，用方天畫戟指了指籠子，“宋承憲剛才偷看咱們喝獸奶呢！”
霜穹轉頭瞥了籠子一眼，鼻息間噴出股寒氣，籠子欄杆上瞬間結了層薄冰。宋承憲嚇得往角落縮了縮，連大氣都不敢喘。卵蛋立刻得意地晃了晃尾巴，叼起陶碗往霜穹嘴邊送——讓它也嘗嘗獸奶。
遠處的李煜傑靠在臥室門框上，看著那邊的動靜，嘴角勾得更彎了。劉亦菲走過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輕聲道：“它們倒是相處得好。”
“那是，”李煜傑回頭衝她笑，奶凶的語氣軟了些，“霜穹穩重，卵蛋機靈，小骷髏能鬨騰，正好湊一隊。”他頓了頓，又看向籠子的方向，眼裡閃過絲狡黠，“有它們仨盯著，宋承憲就算長了翅膀，也彆想跑。”
籠邊，霜穹正用冰爪小心地推著陶碗，讓卵蛋和小骷髏分獸奶；小骷髏舉著迷你方天畫戟，給另外兩個講剛才在甲板上聽來的笑話；卵蛋則叼著晶核，時不時往籠子裡瞥一眼，像在炫耀戰利品。
晶核燈的光落在它們身上，把影子拉得長長的。籠子裡的宋承憲看著這一幕，隻覺得渾身發冷——他總算明白，自己落入的不是普通的幸存者手裡，而是一群連獸和骷髏都透著狠勁的“怪物”窩。而這末世的漫漫長夜，才剛剛開始折磨他。
卵蛋突然跳到籠門上，用爪子拍了拍欄杆，小眼睛盯著宋承憲，聲音帶著點奶氣卻透著冷意：“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們是誰？”
宋承憲下意識點頭，眼裡藏著好奇。卵蛋突然咧開嘴笑了，露出尖尖的小牙：“嘿嘿，我們都是喪屍——當然，我們也是摘星隕落基地的人。”
籠頂上的小骷髏用方天畫戟敲了敲籠子，幫腔道：“彆以為隻有你懂基地，我們的基地可比釜山這破地方厲害多了！”霜穹也低低吼了一聲，像是在附和。
卵蛋繼續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告訴你這些，沒有人攔著嗎？因為這不是秘密。”它突然湊近籠子，小爪子指著宋承憲的鼻子，“知道這些的，不是被king殺了滅族，就是被收服。你呀——”
它搖了搖尾巴，語氣裡滿是不屑：“可惜了，連屁用都沒有。說不準哪天就被拿去融合其他喪屍，到時候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小骷髏啃著晶核接話：“上次有個異能者想偷偷跑，被king抓住，直接扔進了喪屍巢融合，出來後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它用方天畫戟比劃了一下，“你要是敢跑，下場肯定比他還慘。”
宋承憲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霜穹突然對著籠子噴出一口寒氣，冰霧瞬間裹住籠欄，在上麵結出層冰花：“彆想著耍花樣。”冰獸的聲音像冰塊碰撞，“卵蛋和小骷髏要是看不住你，還有我。”
卵蛋跳回霜穹背上，叼起顆腦丸拋著玩：“我們跟你說這些，就是讓你死了那條心。乖乖聽話，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天；要是不聽話——”它突然把腦丸砸在籠子上，“king可不會像我們這麼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