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正坐在旁邊削竹條,竹屑落在地上,被絨球用爪子扒到堆肥筐裡。“這藤長得快,架子得提前備好。”他手裡的竹條越來越細,卻韌勁十足,“就跟養孩子似的,得提前想著給他們搭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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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時,玉米藤果然爬到了第一個格子。莫耶立刻歡呼著把“第一名”木牌取下來,小心翼翼地係在玉米藤上——木牌不大,剛好能掛在藤莖上,像給它戴了枚勳章。
陳陽的畫板上,玉米藤終於觸到了格子,旁邊多了個舉著木牌的小身影。孟曉的本子上又添了行字:“玉米一號達成第一個目標!用時兩天半比莫耶說的快半天)。”
星墜的雨水收集器裡已經接了小半罐水,風車還在轉,鈴鐺還在響。李煜傑看著那掛著木牌的玉米藤,突然覺得這比打贏任何一場仗都讓人踏實——因為這不是毀滅後的喘息,而是生長中的希望。
遠處傳來張嬸叫大家吃晚飯的聲音,炊煙在營地升起,混著試驗田的泥土香,像條溫柔的線,把每個人都串在了一起。星狐叼起玻璃罐裡的豌豆花枝,往營地跑,大概是想讓王奶奶看看花瓣還新鮮著。卵蛋跟在後麵,爪子上沾著的泥土在地上留下小小的腳印,像串歪歪扭扭的省略號——省略的,是對明天的期待。
卵蛋的腳印沒走多遠,就被星狐的尾巴掃成了淡淡的土痕。李煜傑剛要跟上,就見李叔舉著新竹架過來,竹條上還纏著圈軟繩:“給玉米藤搭個‘扶手’,省得它爬的時候打滑。”他把軟繩在竹架間繞成螺旋狀,“這樣藤能抓得牢,結了玉米也不會墜下來。”
張嬸提著籃子跟在後麵,裡麵裝著剛摘的嫩葉:“這是東邊坡上的‘救心菜’,沒毒,能涼拌。”她往玉米根邊撒了把碎葉,“嫩葉爛得快,明天就能變成肥——讓它攢著力氣爬高。”
星墜突然指著玉米藤上的“第一名”木牌:“李哥!木牌旁邊長了個小鼓包!”大家趕緊圍過去看,果然見藤莖上鼓著個米粒大的綠包,被木牌的繩子輕輕蹭著。張嬸用手指碰了碰,眼裡閃著光:“是玉米苞!剛開始長呢,得小心護著——彆讓繩子勒著。”
莫耶立刻踮著腳解開繩子,把木牌往下挪了挪,奶聲奶氣地對小鼓包說:“委屈你啦,等長大點再給你戴獎杯。”她怕繩子磨著藤莖,還在繩子上纏了圈軟布——是從自己的衣角撕下來的。
陳陽的畫板瞬間被這小鼓包占據了中心位置,他連鼓包上的細毛都畫得清清楚楚,旁邊特意標注“玉米寶寶,今日出生”。孟曉拿著尺子量了量,在本子上記:“玉米苞直徑0.3厘米,距離地麵27厘米——比芽芽的小拳頭還小。”
芽芽正好抱著彩虹小團子路過,聽見這話,立刻把小拳頭湊到玉米苞旁邊比了比:“是小一點,但它會長大的!就像我一樣!”彩虹小團子突然從她懷裡跳下來,在柵欄邊滾了圈,身上沾了些草籽,倒像是給玉米苞送了禮物。
傍晚收帆布棚時,趙叔特意留了條縫:“夜裡能透點星光——張嬸說植物見著星光長得精神。”他用石塊把棚角壓住,“剛看見土潛者在西邊挖了條淺溝,說明天可能有雨,溝能排水,省得玉米根泡著。”
果然,後半夜就飄起了細雨。李煜傑被雨聲驚醒,披件外套就往試驗田跑,遠遠看見個小小的身影蹲在柵欄邊——是絨球,正用身體擋著柵欄的縫隙,怕雨水灌進去太多。
“傻東西。”他把絨球抱起來,這小家夥的毛都濕透了,卻還扭頭往玉米藤那邊瞅。雨絲落在芋頭葉上,沙沙聲裡混著鈴鐺的輕響,像是在給玉米苞唱搖籃曲。他摸了摸玉米藤,藤莖吸足了雨水,更結實了,那個小鼓包在雨裡透著亮,像顆泡了水的綠珍珠。
天亮時雨停了,東邊的雲縫裡漏出點陽光。張嬸剛掀開帆布棚,就“呀”了一聲——玉米苞竟長大了半圈,藤莖順著軟繩又爬高了寸許,新葉上還掛著雨珠,在陽光下閃得像碎水晶。
“雨水就是好!”王奶奶端著剛熬的米湯過來,往土裡澆了點米湯渣,“以前在老家,下雨後都這麼喂菜,長得飛快。”她看著玉米苞笑,“再過十天半月,就能看出玉米的模樣了。”
星墜的雨水收集器接滿了水,他正往裡麵放片荷葉:“江澈哥說荷葉能讓水更乾淨,澆玉米時不會有雜質。”風車被雨水洗得發亮,轉起來時帶起的風,都帶著濕潤的土香。
陳陽舉著畫板在雨裡跑了半宿,竟把夜雨裡的玉米藤畫了下來——芋頭葉的影子,雨珠的光,還有蹲在柵欄邊的絨球,都在畫裡透著暖。孟曉數著新冒出來的玉米須:“長了三根須!張嬸說須子越多,玉米長得越飽滿。”
李煜傑靠在柵欄上,看著被雨水洗得發亮的竹架,突然覺得這試驗田像個藏滿驚喜的盒子——昨天是新葉,今天是玉米苞,明天說不定就能看見更長的須子。遠處鐵械組在檢修設備,叮叮當當的聲音裡,竟也像是藏著期待。
星狐叼著片曬乾的芋頭葉跑過來,墊在玉米根邊,大概是怕泥土濺到玉米苞上。莫耶則把自己的小錘子放在柵欄邊,說是“誰敢欺負玉米苞就錘誰”,奶凶的樣子逗得大家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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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又吹過竹架,帶著雨後的潮氣,鈴鐺叮鈴響了。玉米苞輕輕晃了晃,像是在回應——它大概也知道,有這麼多人盼著,得快點長大才行。
玉米苞晃悠的勁兒還沒停,就被星狐用尾巴尖輕輕護住了——這小家夥大概是怕風再吹得它搖晃,乾脆蹲在竹架旁,尾巴圈成個小圈,把玉米苞攏在中間。張嬸見了直樂:“這星狐比我還上心,以後玉米成熟了,第一個給它留粒最大的玉米粒。”
正說著,江澈帶著鯊人從西邊回來,江澈手裡捧著個陶罐:“山澗邊的泉水裡有細沙,我裝了點回來——張嬸說摻在土裡能讓根透氣,玉米苞長得更圓。”鯊人在旁邊用三叉戟往土裡劃了道淺溝,“我把沙埋在根旁邊,不會傷著須子。”
沙粒剛埋進去,玉米須就悄悄往沙裡探了探,像在試探新環境。孟曉趕緊在本子上畫了個箭頭:“須子在動!它喜歡沙子!”陳陽則把陶罐和三叉戟都畫進了畫板,特意給沙粒點上了高光,“這樣看起來像星星落在土裡。”
星墜給雨水收集器加了個小漏鬥:“這樣下雨時能接得更快,還能過濾掉落葉。”他指著收集器裡的水,“江澈哥你看,水清亮得能看見底——比營地的水缸還乾淨。”
王奶奶蒸了新的雜糧饅頭,特意留了個小的,用菜葉包著放在柵欄邊:“這是給絨球的——昨天淋雨守著玉米,得補補。”絨球叼著饅頭,卻沒立刻吃,而是把饅頭放在玉米藤旁邊,像是要跟玉米苞分享。
莫耶的新木牌也刻好了,是個小小的玉米須形狀,上麵刻著“加油”。她把木牌係在軟繩上,隨著風輕輕晃,正好能蹭到玉米須:“這樣它就能天天看見‘加油’,長得更有勁兒。”
午後的陽光透過芋頭葉的縫隙照下來,在玉米苞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張嬸用手指量了量玉米苞的周長:“比早上又大了圈,這速度,用不了十天就能灌漿了。”她從籃子裡拿出個小竹罩,輕輕扣在玉米苞上,“防鳥啄——昨天看見幾隻麻雀在附近飛,得小心點。”
竹罩是李叔特意編的,網眼細密,又透光透氣。李煜傑看著竹罩裡的玉米苞,突然想起剛找到的種子庫——那些密封袋裡的種子,誰能想到現在能長出這麼鮮活的苞子?就像誰也沒想到,在這末世裡,還能有片土地,讓人盼著一顆玉米成熟。
青霞和紫霞巡邏經過,紫霞的指尖凝著點溫熱的氣,隔著竹罩往玉米苞上吹:“張嬸說適當有點溫度,灌漿快。”她控製著火力,氣團落在竹罩上,隻留下點暖意,“就像給它蓋了層薄被子。”
青霞則在柵欄外撒了把驅蟲的草藥粉:“剛在北邊看見幾隻菜蟲,撒點這個,它們就不敢來了。”黑霧在草藥粉上輕輕掃過,留下層淡影,“這霧能留三天,三天後我再過來撒。”
星狐突然對著東邊叫了兩聲,大家抬頭一看,是孫行者帶著鐵翅他們回來了,鐵翅的爪子裡攥著串野葡萄:“李哥!找到片葡萄藤,沒打藥的!”他把葡萄放在柵欄邊,“張嬸說葡萄皮能當肥,埋在土裡甜絲絲的。”
張嬸撿起顆葡萄,捏碎了埋在玉米根邊:“這汁兒有糖分,能讓玉米長得更甜。”她拍了拍手上的汁水,“等玉米熟了,咱們就著葡萄吃,又香又甜。”
陳陽把葡萄和竹罩都畫進了畫裡,連葡萄皮上的紋路都清晰可見。孟曉則數著玉米須又新長出的根數:“現在有六根了!比昨天多了一倍!”她看著玉米苞,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說不定明天能長到八根。”
風又起了,吹得芋頭葉沙沙響,鈴鐺叮鈴叮鈴地唱。玉米苞在竹罩裡輕輕晃,像是在回應大家的期待。李煜傑靠在柵欄邊,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這顆小小的玉米苞,就像個濃縮的春天——藏著雨水,藏著陽光,藏著所有人的盼頭,正悄悄醞釀著一個飽滿的秋天。
星墜的風車轉得更歡了,收集器裡的水晃出細碎的漣漪。遠處傳來新幸存者們開荒的鋤頭聲,和試驗田的沙沙聲混在一起,像首越來越熱鬨的歌——唱著泥土,唱著生長,唱著在末世裡,比晶核更實在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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