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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的畫板支在儲藏棚門口,他正畫窗上的霜花和棚裡的種子罐,霜花的紋路裡滲著星藤的光,像給玻璃鑲了層銀。莫邪舉著記錄牌湊過來,把“越冬注意事項”貼在牌上:“保持乾燥、防凍、定期檢查……王奶奶寫的!”那隻菜粉蝶不知從哪飛進來,停在記錄牌的“乾燥”二字上,翅膀的光把字跡映得發亮。
王奶奶端著剛熬的薑茶過來,給每個人都倒了碗:“喝點暖身子——種子睡好了,咱也得養精神,開春才有力氣種地。”星狐蹲在王奶奶腳邊,尾巴掃著地上的稻草屑,把暖烘烘的薑茶香氣往種子罐那邊送。孟曉舉著記錄本經過,在首頁畫了個小小的太陽:“離開春還有三十天。”
帶鰓的人往水道裡撒了把抗凍藻種,清潔魚群聚在藻種周圍,把最暖的水域讓給小魚。“它們現在連過冬的規矩都懂了。”他笑著往岸邊的土地上蓋了層藻葉——星藤的須子立刻卷過去,把藻葉鋪成薄薄一層,像給土地蓋了層綠絨毯。
傍晚收工時,大家坐在儲藏棚裡烤火,火塘裡的柴火劈啪響,把種子罐的影子投在牆上,像排小燈籠。丫丫把烤熱的紅薯分給星狐,自己啃著餅,看青霞和紫霞翻看今年的種植記錄,雲筱筱在花籽盒上貼了片乾花——是最早那朵母株的花瓣。
李煜傑看著火塘的光映在每個人臉上,星藤的光點順著棚頂的縫隙溜進來,落在種子罐上,像給它們蓋了層光被。他知道,就算外麵結著霜,罐裡的種子也在悄悄積蓄力氣,等開春的第一聲雷響,就會跟著星藤的光痕,鑽出土麵。
這片星田的冬天從不是結束,是種子在土裡做夢,是人們在暖棚裡攢期待,就像火塘裡的餘燼,看著滅了,底下的熱卻在悄悄等著,等一陣春風來,就能重新燃成燎原的綠。
火塘裡的餘燼還泛著紅光時,星藤的須子已經悄悄纏上了儲藏棚外的竹杆,杆上結的霜花被須子的光融成水珠,順著杆身往下淌,滴在新翻的土地上——像給土地送了第一口春水解渴。丫丫抱著暖手爐蹲在窗邊,看水珠在土裡洇出小坑,突然指著遠處:“青霞姐!玉米苗的稻草堆冒綠尖啦!”果然,被棉布蓋著的稻草縫裡,鑽出點嫩黃的綠,像從冬天裡探出的小腦袋。
青霞趕緊把稻草扒開些,讓綠尖能曬到晨光。紫霞提著剛溫好的玉米糊跑過來:“王奶奶說用溫水澆根,苗長得更穩。”她剛把水瓢湊近根邊,星藤的須子就卷著瓢沿,把水流調得又細又勻——水珠落在根上,濺起的泥點裡裹著星藤的光,沾在綠尖上。孟曉舉著記錄本跟過來,在“越冬苗”頁畫了個向上的箭頭:“比預計提前三天冒芽。”
雲筱筱把花籽盒裡的種子倒在掌心,顆顆紫黑發亮,被星藤的光烘得暖乎乎的。“再過五天就能播種了。”她剛把種子放回罐裡,莫邪就舉著大豆記錄牌跑進來:“我的大豆種子也醒了!昨天倒出來曬,有顆已經裂嘴要發芽啦!”星藤的須子卷著顆裂嘴的大豆過來,放在花籽盒旁——兩顆種子的裂口對著,像在說悄悄話。
陳陽的畫板移到了玉米苗邊,他正給綠尖添淡金色的光邊,筆尖剛落下,那隻菜粉蝶就從窗縫裡鑽進來,停在綠尖上,翅膀還沾著點沒化的霜,卻抖得格外精神。“它也知道春天要來了。”陳陽笑著把蝴蝶和綠尖一起畫進去,旁邊添了個扒著窗沿笑的丫丫,暖手爐在畫裡冒著淡白的熱氣。
帶鰓的人往水道裡加了些活水,冰麵融出的水紋裡,清潔魚群像道銀帶遊過,把抗凍藻的老葉銜到岸邊——星藤的須子立刻卷過去,把藻葉埋進花苗要播種的土裡,像給種子備好了養料嫁妝。“它們現在連春耕的準備都幫著做。”他笑著往水裡撒了把新魚食,魚群爭著搶,濺起的水花落在玉米苗上,綠尖晃了晃,像在道謝。
中午的灶台飄著玉米糊煮嫩菜的香,是王奶奶用儲存的乾菜泡發的。丫丫舀了勺糊,蹲在玉米苗邊:“給你聞聞春菜的味道!等你長大,就能吃新菜啦!”綠尖被熱氣熏得輕輕顫,星藤的須子卷著塊玉米餅過來,放在苗根邊——餅屑滲進土裡,引來隻小螞蟻,在光痕裡爬來爬去,像在給土地報信。
傍晚收工時,大家坐在火塘邊分菜包飯,裡麵裹著新冒的玉米尖和乾菜。星狐叼著丫丫給的餅,蹲在玉米苗旁,尾巴掃著地麵的融霜,把餅屑掃成小小的光堆。青霞和紫霞在翻曬種子,雲筱筱在花籽盒上寫下“距播種還有四天”,莫邪舉著記錄牌,把大豆裂嘴的樣子畫了下來。
李煜傑看著窗外的星藤須子在暮色裡舒展,像在給土地梳頭發。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儲藏棚裡的種子就會被撒進土裡,玉米苗會躥得比人高,新翻的土地會被星藤的光痕鋪滿——冬天攢的所有期待,都會在春天裡長出形狀,像那棵冒尖的玉米苗,就算剛破土,也能看見向上生長的模樣。
天還沒亮透,星藤的須子就卷著丫丫的小鏟子,立在花種要播種的土地邊。丫丫揉著眼睛跑出來,手裡攥著花籽罐——罐口的標簽被晨露浸得軟乎乎的,“第一年”三個字卻更清晰了。她剛把種子倒在手心,星藤的須子就在土裡畫出淺溝,溝痕彎彎曲曲,像給種子鋪了條光做的路。“雲筱筱姐!溝畫好啦!”她喊著撒下種子,每顆種子都正好落在光溝裡,像被星光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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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霞把玉米苗移栽到新畦,剛用土把根埋好,星藤的須子就卷來把碎豆殼,撒在根邊——是去年莫邪留的花肥,今年成了玉米苗的養料。紫霞舉著南瓜籽跑過來:“我把南瓜籽混在玉米苗裡種啦!王奶奶說這樣能驅蟲。”果然,星藤的須子在玉米苗和南瓜籽之間搭了細藤,把兩顆種子的光連在一起,像訂了份共生的約定。
陳陽的畫板架在花種地邊,撒種子的丫丫、栽玉米苗的青霞、撒南瓜籽的紫霞都映在晨光裡。莫邪舉著大豆記錄牌蹲在旁邊,牌上的大豆種子已經裂成兩半,露出裡麵嫩白的胚根。“快看!它要長根啦!”她剛說完,那隻菜粉蝶就飛過來,停在記錄牌上,翅膀的光把胚根映得透亮,陳陽趕緊下筆,把這一幕畫進畫裡,連胚根上的絨毛都畫得清清楚楚。
王奶奶端著剛熬的小米粥過來,往花種的光溝裡撒了點碎米粒:“給新種子墊墊肚子。”星狐叼著自己的那份粥碗蹲在旁邊,尾巴掃著地麵的光痕,把米粒掃成小小的光團。孟曉舉著記錄本經過,在花種頁畫了個發芽的圖案:“三天就能冒白尖。”
帶鰓的人往水道裡撒了把新藻種,清潔魚群像道銀帶遊過,把藻葉擺成和花種光溝一樣的走向。“它們連播種的行距都記著呢。”他笑著往玉米地邊的水道裡放了塊石頭,讓水流繞著苗根走——星藤的須子卷來片荷葉蓋在石頭上,水流經過時,濺起的水花帶著光,落在玉米葉上,葉尖立刻挺得更直了。
傍晚收工時,夕陽把花種的光溝染成金紅色,玉米苗的葉尖沾著星光,在風裡輕輕搖。大家坐在田埂上分剛蒸的米糕,丫丫把糕上的芝麻撒在花種地邊:“給種子當零食呀。”星藤的須子卷著塊米糕,放在最早冒尖的玉米苗旁,像在給它發“勇敢獎”。
李煜傑看著暮色裡的土地,光溝裡的種子在悄悄吸飽水分,玉米苗的根在土裡悄悄伸展,星藤的光點順著田壟流,把所有人的影子都織進光裡。他知道,明天花種會吸足水分,後天會冒出白尖,用不了多久,這片土地就會被新綠鋪滿——就像去年、前年一樣,舊的種子長出新的生命,舊的期待結出新的希望,星田的故事,永遠在播種和生長裡,循環著溫暖的輪回。
花種的光溝裡已經冒出密密麻麻的白尖,像撒了把會發芽的星星。丫丫蹲在溝邊數,數到第五十棵時,星藤的須子卷來她的小鏟子,在白尖間劃了道淺痕——是在提醒“該間苗啦”。“雲筱筱姐!它們擠在一起啦!”她剛把弱小的白尖拔出來,雲筱筱就舉著花籽盒趕來:“這些弱苗彆扔,埋在玉米地邊當綠肥。”星藤的須子像聽懂了,卷著弱苗往玉米地送,路過南瓜籽時,還特意把苗根往土裡按了按。
青霞在給玉米苗綁支架,竹杆剛插進土裡,星藤的須子就纏上去固定好——比繩子還結實。紫霞提著剛摘的嫩南瓜葉跑過來:“我把老葉摘了喂兔子,新葉能長得更旺!”她剛把老葉放進竹籃,星藤的須子就卷來片玉米葉,墊在籃底,怕老葉被壓爛。竹籃一晃,有片老葉掉出來,正好落在花種的壯苗邊,雲筱筱笑著把它埋好:“給壯苗當伴兒。”
陳陽的畫板上,間苗的丫丫、綁支架的青霞、摘南瓜葉的紫霞都帶著光,花種的白尖在畫裡挺得筆直,像片迷你的綠森林。莫邪舉著大豆記錄牌湊過來,牌上的大豆已經長出兩寸長的根,須根像小網一樣散開。“它的根能抓牢土地啦!”那隻菜粉蝶飛過來,在大豆根和花種壯苗之間飛了個來回,陳陽趕緊提筆,把蝴蝶翅膀的光畫成流動的線,連光線上的星塵都畫得清清楚楚。
帶鰓的人往水道裡撒了把新藻種,清潔魚群像道銀帶遊過,把藻葉擺成和花種行距一樣的間距。“它們現在連間苗的規矩都學會了。”他笑著撈起片漂到岸邊的藻葉,往玉米苗根邊放——星藤的須子立刻卷過去,把藻葉埋好,泥土裡冒出的氣泡裡,裹著星藤的光,像土地在呼吸。
傍晚收工時,花種的壯苗已經展開子葉,玉米苗的支架上纏了新的卷須,南瓜籽也冒出了頂著種皮的芽。大家坐在田埂上分剛蒸的玉米饅頭,丫丫把饅頭屑撒給星狐,星狐卻叼著跑到花種壯苗邊,把屑子放在土上。星藤的光點在壯苗周圍流,把每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又慢慢疊在一起,像幅會生長的畫。
李煜傑看著遠處鐵械組在修灌溉渠,星藤的須子已經順著渠邊冒了芽,像在給渠岸鑲邊。他知道,明天花種的子葉會更舒展,玉米苗的卷須會纏得更緊,南瓜芽會頂掉種皮——這片星田就是這樣,把春天的期待種進土裡,用陽光、水分和星光當養料,讓每顆種子都能長出自己的模樣,讓每個忙碌的身影,都能在秋天收到沉甸甸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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