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鰓的人往水道裡撒了把新藻種,清潔魚群像道銀帶遊過,把藻葉擺成三個嫩芽的形狀,連“三角形”的位置都分毫不差。“它們現在連小團體的隊形都學。”他笑著往岸邊扔了塊碎餅,星狐叼著餅跑過來,蹲在竹架邊啃,餅屑落在架子上,星藤的須子立刻卷過去,把屑子送到三個嫩芽根邊,像分糖果。
傍晚收工時,夕陽把三個嫩芽的莖稈染成淡金,竹架上的星藤光痕在風裡輕輕晃,像係了串會發光的鈴鐺。大家坐在田埂上分玉米糕,糕裡混著新磨的大豆粉,香得星狐都蹭著丫丫的褲腳要。丫丫掰了塊糕,蹲在竹架邊:“給你們聞聞,這是鄰居玉米的味道!”三個嫩芽的子葉被香味吹得輕輕顫,像在點頭。
李煜傑看著暮色裡的小竹架,三個嫩芽擠在架下,根在土裡纏成一團,莖在光裡向著同一個方向長。他突然覺得,星田的秘密從來不是“生長”本身,是“一起生長”——種子和種子作伴,根和根相握,人看著它們長大,它們也陪著人過日子。就像這三個嫩芽,明年會長成開花的花、結瓜的藤、飽滿的豆,而今年的此刻,它們隻是擠在一起,喝著同一份露水,迎著同一片光,就已經是最好的故事。
大豆芽的莖稈已經能看清絨毛,嫩黃慢慢變成淺綠,子葉邊緣卷出小小的波浪——像在模仿花苗的葉形。丫丫舉著小鏟子蹲在竹架邊,看星藤的須子在三個嫩芽間織出細網,網眼大小正好能漏下陽光,卻能擋住飛蟲。“雲筱筱姐!它們被光網罩住啦!”她剛說完,雲筱筱就舉著花籽盒趕來,盒裡新收的種子滾了滾,像是在給光網裡的同伴打招呼,星藤的須子卷來顆種子,掛在光網上,像懸了個迷你燈籠。
陳陽的畫板上,光網裡的三個嫩芽、懸著的花種子、舉著花籽盒的雲筱筱都浸在暖光裡。莫邪舉著記錄牌蹲在旁邊,把“光網護苗”四個字寫在空白處,筆尖剛劃過紙麵,那隻菜粉蝶就停在記錄牌的“網”字上,翅膀的光把筆畫映得像用星光寫的。“這字都跟著發光了。”陳陽笑著把蝶翅的光畫成網的紋路,連光網漏下的光斑都畫得像碎銀,落在丫丫的小鏟子上,閃閃爍爍。
青霞在給光網外的土地鬆土,鋤頭剛落下,星藤的須子就跟著把土塊敲碎,露出藏在土裡的蚯蚓——是給嫩芽鬆土的“小幫手”。“蚯蚓糞最肥,去年這片地的蚯蚓就特彆多。”她剛把土鬆完,紫霞就提著剛摘的嫩南瓜葉跑過來,往竹架上掛了片:“給它們當遮陽傘,正午的太陽太烈。”星藤的須子把南瓜葉擺成傾斜的角度,正好能遮住三個嫩芽的頂,葉尖的露水順著光網滴下來,落在根邊,像下了場小雨。
王奶奶端著剛熬的南瓜大豆粥過來,往光網邊撒了點粥渣:“給蚯蚓也補補,它們有力氣鬆土,嫩芽才能長得快。”星狐叼著塊粥裡的南瓜塊蹲在旁邊,看著蚯蚓把粥渣拖進土裡,尾巴尖沾著的星藤光屑,在地上掃出小小的光痕,圍著竹架繞了圈——像給光網加了層保護圈。孟曉舉著記錄本經過,在共生苗的頁麵畫了個光網圖案:“光網能讓它們的生長速度提高一成。”
帶鰓的人往水道裡撒了把新藻種,清潔魚群像道銀帶遊過,把藻葉擺成和光網相似的網狀,連網眼大小都差不多。“它們現在連光網的形狀都學。”他笑著往岸邊放了塊石頭,讓水流能映出光網的影子,星藤的須子卷來片荷葉蓋在石頭上,水麵的影子裡,光網和藻葉的網紋疊在一起,像把地上的暖網織進了水裡。
傍晚收工時,夕陽把光網染成金紅,三個嫩芽的莖稈又長高了些,懸在光網上的花種子沾著暮色,像顆會發光的星。大家坐在田埂上分南瓜大豆粥,粥香混著泥土的氣息飄得很遠。丫丫把粥裡的大豆粒埋在光網邊:“給明年的種子當路標!”星藤的須子卷著塊南瓜餅過來,放在竹架下——像是在給光網裡的小家夥們,加份生長的甜。
李煜傑看著光網在暮色裡慢慢淡去,卻知道它一直都在,就像星田的守護從來不是看得見的竹架或光網,是種子間的陪伴,是人與土地的默契,是連魚群和蝴蝶都願意參與的溫柔。明天光網會隨著嫩芽長高而升高,蚯蚓會繼續鬆土,魚群會繼續模仿網紋,而這些悄悄生長的細節,就是星田最動人的故事,藏在光裡,藏在土裡,藏在每個人的期待裡。
光網裡的嫩芽剛展開新葉,水道裡就漾開圈淡藍的光——是帶鰓的人說過的“海裡信使”來了。那人舉著隻貝殼籃站在岸邊,籃裡的海菜泛著水光,葉片上的紋路和星藤的光痕有幾分像。“按去年的規矩,海菜換南瓜乾和大豆餅。”他說話時鰓蓋輕輕動,星藤的須子卷來塊南瓜餅遞過去:“先嘗嘗今年的新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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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舉著小鏟子跑過來,看貝殼籃裡的海菜在陽光下透亮,像浸了水的綠玻璃。“這海菜能當肥料嗎?”她剛問完,帶鰓的人就笑著搖頭:“這是能吃的石花菜,泡發了能拌涼菜。”星藤的須子已經卷著竹籃過來,青霞往裡麵裝南瓜乾,紫霞擺上大豆餅,每放一樣,星藤的須子就往籃裡墊片玉米葉,怕乾貨受潮。
陳陽的畫板移到了岸邊,海裡來的人、貝殼籃、裝乾貨的竹籃都映在水光裡。他正給石花菜的紋路添藍紫色,那隻菜粉蝶飛過來,在乾貨和海菜之間飛了個來回,翅膀的光把兩者的顏色融在一起。“它在幫著驗貨呢。”陳陽笑著下筆,連貝殼籃邊緣的水珠都畫得像小珍珠,水珠裡還能看見三個嫩芽的倒影——星藤的光把岸上的生長,悄悄映進了水裡。
王奶奶提著陶罐過來,往海裡來人的貝殼籃裡放了罐南瓜籽:“這個不用換,明年你們那邊的淺灘試試種,說不定能長。”星藤的須子卷來顆自發芽的花種子,放進南瓜籽罐裡:“帶著星田的光,好發芽。”那人接過陶罐時,鰓蓋動得更輕了,籃裡的石花菜突然展開片新葉,沾著的水珠落在岸邊,星藤的須子立刻把水珠引向三個嫩芽的根,像傳了份來自海裡的滋養。
莫邪舉著記錄牌湊過來,把“海菜十斤換南瓜乾五斤、大豆餅三斤”記在上麵,旁邊畫了個小小的貝殼。“去年換的海菜做了肥料,今年的石花菜能當菜吃。”她剛說完,帶鰓的人就從懷裡摸出塊珊瑚石,放在記錄牌旁:“這個給你們畫畫用,顏色亮。”陳陽趕緊把珊瑚石畫進畫裡,石縫裡的小海螺在畫中微微動,像要從顏料裡爬出來。
換完東西時,夕陽把海麵染成金紅。海裡的人提著竹籃往水道深處走,貝殼籃裡的南瓜乾和大豆餅上,沾著星藤的光,在水裡拖出淡金的光帶。星藤的須子卷著那顆珊瑚石,放在三個嫩芽的竹架上,石縫裡的海水慢慢滲出來,落在根邊,嫩芽的莖稈輕輕晃,像在給海裡的朋友道謝。
丫丫蹲在岸邊數波紋,看光帶慢慢融進深海。“他們明年還會來嗎?”星藤的須子卷來顆石花菜籽,放在她手心裡——是海裡的人悄悄留下的。“你看,他們留了種子。”李煜傑笑著說,手裡的南瓜餅還帶著海菜的清香味。遠處的三個嫩芽在暮色裡挺得筆直,根須在土裡悄悄伸展,像是在說:不管是岸上的生長,還是海裡的約定,隻要有種子和期待,就會在時光裡慢慢結果。
石花菜籽在丫丫手心裡泛著淡藍的光,像裹了層海水的膜。她剛把種子埋在水道邊的軟土裡,星藤的須子就畫出淺溝,溝痕比花種的光溝更寬些——像是知道海來的種子需要更多空間。“要像在海裡一樣舒服呀。”她用小鏟子拍了拍土,帶鰓的人走過來,往土上撒了把細海鹽:“海裡的種子都愛這味,少放些能讓根長得壯。”星藤的須子跟著把海鹽掃勻,土麵立刻冒出細碎的光泡,像種子在道謝。
陳陽的畫板架在水道邊,埋種子的丫丫、撒海鹽的帶鰓人、剛留下的珊瑚石都映在水光裡。他正給石花菜籽的光溝添藍紫色,那隻菜粉蝶飛過來,停在珊瑚石上,翅膀的光把石縫裡的海螺映得發亮。“這海螺裡說不定藏著海裡的風聲。”陳陽笑著下筆,連土麵上的光泡都畫得有大有小,光泡裡能看見石花菜籽的影子——星藤的光把種子的期待,悄悄映在了畫裡。
青霞往竹籃裡補了些南瓜乾,星藤的須子卷著籃子往儲藏棚送,路過水道時,特意讓籃子在水麵晃了晃,沾了點水汽。“給乾貨添點海的味道,明年換的時候,他們能想起這股香。”紫霞舉著大豆餅跟過來,往水道裡扔了塊碎餅:“給清潔魚嘗嘗,它們幫著照看水道,也該吃點好的。”魚群立刻圍過來搶食,濺起的水花落在石花菜籽的土上,把海鹽的痕跡暈成淡藍的圈。
王奶奶把珊瑚石擺在儲藏棚的窗台,石縫裡的小海螺正好對著三個嫩芽的方向。“這樣海裡的朋友和岸上的嫩芽,就能互相看見了。”她剛說完,星藤的須子就卷來根藍繩,把珊瑚石和裝南瓜籽的陶罐係在一起——罐裡有給海裡的南瓜籽,繩上的光順著窗台爬出去,在水道邊的土上畫出細痕,像給石花菜籽的生長,牽了根來自儲藏棚的線。
莫邪舉著記錄牌跑過來,在“交易記錄”旁添了行新的:“附贈南瓜籽、花種子各一份,收到石花菜籽、珊瑚石各一份”。星藤的須子卷著記錄牌,往水道邊放了放,讓水裡的倒影能映出字跡。“給水裡的魚看看,咱們記著賬呢。”莫邪笑著說,指尖剛碰到記錄牌,就見石花菜籽的土上冒出點嫩白——是種子在海鹽水和魚群的水花裡,悄悄發了芽。
傍晚收工時,大家坐在田埂上分石花菜拌的涼菜,脆生生的帶著海水的清。丫丫把涼菜裡的芝麻埋在石花菜芽邊:“給海來的種子加點陸地的香。”星藤的須子卷著塊南瓜餅,放在珊瑚石旁,餅香混著海水的腥甜飄開,連遠處的三個嫩芽都輕輕晃,像在聞這陌生又親切的味道。
李煜傑看著水道邊的石花菜芽在暮色裡挺得筆直,根須悄悄往水裡伸,帶著星藤的光,也帶著海水的藍。他知道,這顆種子會像海裡來人說的那樣,在淺灘和陸地的交界處長出自己的模樣,就像星田的故事,從來不止於田壟之間,還會順著水道,順著交換的食物,順著藏在種子裡的期待,往更遠的地方生長——岸上的南瓜會結出帶著海味的甜,海裡的淺灘或許會冒出星藤的光,而所有的相遇,都會像此刻的涼菜和餅,在時光裡拌出獨一無二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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