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鱗族VS鳥族、天使族_鴻蒙主宰之荒天帝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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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鱗族VS鳥族、天使族(1 / 2)

星藤的須子突然劇烈地卷縮起來,像被無形的手攥住——不是晚風的力道,是地底傳來的震顫。李煜傑剛把最後一塊花瓣糕塞進嘴裡,就看見防護架上的竹條在咯吱作響,銀藍花瓣貼過的地方泛起灰霧,像被什麼東西啃食著光痕。

“不是暴雨。”青霞猛地攥住竹條,指節泛白,“是地脈在沉。”

水道裡的魚群突然炸成銀亮的碎星,帶鰓的人半個身子紮進水裡,貝殼籃“哐當”掉在田埂上,裡麵的星鱗須花瓣瞬間蜷成焦黑的小團:“深海在翻湧!鱗族說海溝裂開了,黑水正往上漫——”

話沒說完,天邊裂開道紫黑色的縫,不是晚霞。星田上空的光網像被燒化的糖紙,一片片往下掉,珍珠在“山海結”上轉得越來越慢,最後卡在結扣裡,光澤暗得像蒙了層鏽。丫丫手裡的糕屑撒在地上,剛要去撿,就被陳陽拽住胳膊往後拖——她腳邊的泥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灰沙,“回禮籽”的花苞外層綠膜“啵”地碎了,銀藍的芯在灰沙裡縮成小小的一點,像隨時會熄滅的燭火。

王奶奶把舊賬本緊緊按在懷裡,星藤卷來的花種從賬本上滾下去,剛落地就被灰沙吞了半截。“拿竹筐!”她突然拔高聲音,紫霞反應最快,轉身去搬牆角的竹筐時,看見院門口的星狐炸著毛低吼,南瓜餅的碎屑在它腳邊變成黑色的粉末。

李煜傑蹲下身,用手掌護住那點銀藍的花苞芯。掌心傳來微弱的顫,像在和他確認什麼。他想起昨天傍晚星藤須子掃過餅屑的樣子,想起魚群圍著光網影子轉圈的溫柔——原來山海間的生長,除了相遇,還要學會在崩塌裡攥住彼此的痕跡。

“把花苞移進屋裡。”他說話時,喉嚨裡像卡著灰,“青霞加固門框,紫霞去接水缸裡的水,帶鰓的朋友——”他抬頭看向水道,那裡的水已經泛出墨色,“麻煩告訴鱗族,星田的根還沒斷。”

懷裡的花苞突然亮了亮,不是銀藍,是淺綠,像星田春初的顏色。他低頭時,看見星藤殘存的須子正從灰沙裡鑽出來,一圈圈纏上他的手腕,把那點光裹得更緊了些。

末世降臨第一百一十五天,星田的光沒完全滅。

星藤的須子順著李煜傑的手腕往上爬,在他袖口處開出細小的綠芽——這是從沒有過的事,星藤向來隻圍著種子和花苞生長。他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這是植物在絕境裡的依托,就像魚群會跟著光網的影子,就像鱗族會托魚群送來花瓣。

“陳陽,畫!”王奶奶突然喊了一聲,手裡的舊賬本被她倒扣在竹筐內側,“把這須子畫下來,記著它現在的樣子!”

陳陽的畫板剛才被震得歪在田埂邊,顏料管滾了一地,靛藍和藤黃混在灰沙裡,倒像極了此刻花苞芯的顏色。他撲過去扶住畫板,手指在顫抖,卻一筆沒歪——星藤的須子、李煜傑護著花苞的手、袖口那點新綠,都被他摁進畫裡,連空氣裡漂浮的灰沙都用淡墨掃了幾筆,反而襯得那團光更亮。

“水缸滿了!”紫霞的聲音從屋簷下傳來,帶著哭腔卻很穩,“我把石花菜汁和蜂蜜水都倒進去了,能護住水不渾!”她手裡還攥著個空陶罐,是早上裝石花菜汁用的,罐口沾著的綠汁滴在地上,竟讓那片灰沙暫緩了蔓延。

青霞已經用竹條把門框釘成了菱形,星狐叼著她的圍裙角,把她往屋裡拽——天邊的紫黑裂縫又寬了些,風裡開始飄來鹹腥的氣味,不是水道裡的清鹹,是帶著鐵鏽味的腥,像深海翻湧上來的腐殖質。“帶鰓的朋友還沒上來!”青霞扒開星狐的嘴,往水道裡看,墨色的水麵上漂著個貝殼,是剛才掉的那個籃子上的碎片。

“他走了。”李煜傑抱著竹筐往屋裡挪,懷裡的花苞又顫了顫,“鱗族更需要他。”他看見水麵下有銀亮的影子一閃而過,不是魚群,是更大的輪廓,像在用水浪擋住漫上來的黑水。星田的水道和深海是連著的,就像星藤的根和“回禮籽”的莖是連著的,不用說話,也知道該往哪處用力。

王奶奶把賬本從竹筐裡抽出來,翻開“石花菜初種”那頁,深海花瓣雖然焦黑了,光紋卻沒消失,像刻在紙上似的。她讓紫霞取來炭筆,在空白處寫:“末世一百一十五天,回禮籽未枯,星藤抽新芽。”寫完把炭筆遞給丫丫,“你也寫個名字,讓它知道,有人陪著呢。”

丫丫的小手攥著炭筆,在王奶奶的字旁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小太陽,正好挨著花苞的位置。畫完她突然笑了,指著竹筐:“它動了!”

大家都湊過去看——花苞縮成一團的銀藍芯,正一點點舒展,星藤新抽的綠芽纏在上麵,像給它搭了個小架子。剛才沾在李煜傑袖口的綠芽,此刻竟開出了針尖大的花,是半透明的白,沾著點星田的土色。

陳陽的畫快收尾了,他在畫角添了個小小的貝殼影子,就像帶鰓的人沒走遠。風還在吼,灰沙還在落,但屋裡有竹筐裡的花苞,有缸裡的水,有賬本上的字,還有星狐蹲在門口,喉嚨裡發出呼嚕聲,像在給大家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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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傑摸了摸袖口的小白花,突然明白王奶奶說的“山海花譜”是什麼意思——不是要集齊所有花開的樣子,是要記著,哪怕天裂了、地沉了,隻要還有一朵花願意舒展,還有人願意等著它開,山海的連接就斷不了。

屋外的黑水已經漫到田埂邊,卻在離屋門三尺遠的地方停住了,像被什麼擋住。李煜傑往窗外看,看見星藤殘存的須子在地上織成了網,網眼裡卡著那些沒來得及被灰沙吞掉的花瓣糕屑,還有星狐剛才掉的南瓜餅渣——原來植物和動物,早就在用自己的方式,給這片土地搭防護架了。

他低頭對竹筐裡的花苞輕聲說:“不急,慢慢開。”

花苞像是聽懂了,銀藍的芯上,竟泛起了一點極淡的橙紅,像傍晚被夕陽染過的綠膜那樣,溫柔又倔強。

那點橙紅剛冒出來,屋外突然傳來“嘩啦”一聲響——不是黑水漫上來的聲音,是水流撞擊的脆響。星狐“噌”地跳上窗台,耳朵豎得筆直,喉嚨裡的呼嚕聲變成了低低的嗚咽。

青霞扒著門縫往外看,突然按住胸口:“是魚群!”

大家都湊到窗邊,看見墨色的水道上浮著一層銀亮的光,不是魚群本身的顏色,是它們嘴裡銜著的東西——是星鱗須的花瓣!雖然大部分剛露出水麵就被風蝕成碎光,但總有幾片能順著水流漂到屋前,落在星藤織的網眼裡。每片花瓣落下的地方,灰沙就會退開一小圈,像被光燙出的痕跡。

“是鱗族在送花。”王奶奶把賬本翻到新的一頁,指尖劃過紙麵,“它們知道星藤認這個。”

話音剛落,竹筐裡的花苞突然劇烈地顫了一下,銀藍芯外層竟透出層薄光,像自己長出了膜。星藤纏在上麵的綠芽“啪”地展開片小葉,葉尖朝著窗外的方向,像是在回應那些漂來的花瓣。李煜傑袖口的小白花也跟著晃了晃,把光投在花苞上,像在給它搭座橋。

陳陽抓起炭筆,在畫紙上補了道光痕,從窗邊一直連到竹筐:“這樣它們就知道,屋裡能接住光。”他的顏料管空了大半,卻把最後一點鈦白擠出來,點在光痕上,像撒了把星星。

丫丫突然指著水缸:“水在動!”

水缸裡的水確實在晃,不是被震的,是從底部往上冒小泡,泡裡裹著極細的綠絲,像石花菜的嫩芽。紫霞伸手去撈,指尖剛碰到水麵,那些綠絲就纏上她的手指,順著胳膊往上爬,在她袖口開出和李煜傑一樣的小白花。“是石花菜!”她驚喜地喊,“它在水裡活下來了!”

王奶奶突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摸出個布包,打開是半包珍珠粉——之前星狐叼來的南瓜餅就是用這個和的。她讓紫霞倒點缸裡的水,把珍珠粉調成糊狀,往星藤的根須上抹:“珍珠在‘山海結’上轉了那麼久,早記下星田的氣了,能護著根。”

糊狀物剛抹上去,屋外的星藤網突然亮了起來,那些卡在網眼裡的花瓣碎屑和糕渣,竟被根須裹著,慢慢滲進土裡。黑水還在三尺外翻騰,卻再也沒往前挪一寸,連風裡的鐵鏽味都淡了些,混進了石花菜的清甜味。

天邊的紫黑裂縫開始收縮,不是消失,是被什麼東西往回拽。李煜傑看見遠處的水道儘頭,有巨大的陰影在起伏,像深海裡的老魚在用身體堵海溝。星田的根和深海的脈,原來一直都在暗中較勁,就像屋裡的花苞和屋外的魚群,隔著生死也在互相托舉。

丫丫趴在竹筐邊打了個哈欠,小白花在她發梢晃了晃,像個安神的小燈籠。紫霞把她抱到草垛上,往她手裡塞了塊沒吃完的花瓣糕:“睡會兒吧,醒了說不定花就開了。”

陳陽的畫晾乾了,他把畫貼在牆上,正好對著竹筐。畫裡的光團此刻像活了似的,和花苞上的光隱隱呼應。青霞靠在門框上,看著星狐把南瓜餅的碎渣都扒到根須邊,突然笑了:“它還真當花苞要吃點心啊。”

王奶奶把賬本放在畫下麵,新寫的那頁朝上,風從門縫鑽進來,吹得紙頁輕輕響,像在和畫裡的光說話。李煜傑摸了摸竹筐,花苞的橙紅又深了些,像真的藏了顆小太陽。

夜色慢慢濃了,末世第一百一十五天的月亮沒敢出來,卻有無數細碎的光在星田上飄——星藤的須、石花菜的絲、星鱗須的瓣,還有畫裡的光、賬本上的痕,它們在灰沙裡織成新的網,比之前的光網更軟,也更韌。

“快了。”李煜傑對著花苞輕聲說,像在對所有等待生長的東西承諾,“等天亮,就再給你搭個新架子。”

花苞的銀藍芯輕輕蹭了蹭星藤的葉,像在點頭。屋外的魚群還在送花瓣,黑水退得又遠了些,星田的土在根須下悄悄鬆了鬆,像在準備迎接新的清晨。

魚群突然亂了陣腳,銀亮的花瓣雨戛然而止——不是被黑水吞沒,是被尖嘯聲驚得四散。星狐猛地炸起尾巴,喉嚨裡發出警告的低吼,窗台上的貝殼碎片被震得跳了跳。

“是鳥族!”青霞扒著門縫的手瞬間收緊,指縫裡漏進幾道灰影,翅膀掃過空氣的聲音像刀片割過麻布,“它們在啄魚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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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傑抱著竹筐走到窗邊,正看見一隻翼展丈餘的黑鳥俯衝下來,利爪撕破水麵,帶起一串銀亮的魚鱗。水道深處突然翻起巨浪,不是黑水,是帶著星鱗須光紋的碧浪——鱗族的巨魚終於現身了,背鰭像鋒利的玉刃,直劈向黑鳥的翅膀,濺起的水花裡浮出成百上千條小魚,瞬間織成銀網,把剩下的黑鳥困在半空。

“好家夥。”陳陽舉著炭筆的手停在半空,眼裡映著窗外的廝殺,“這是把家底都亮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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