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界長老的身影剛隱入雲層,天邊突然響起密密麻麻的劍鳴——不是數十把劍,是成百上千把,銀白的劍光像暴雨般往星田砸來,連空氣都被劈得“滋滋”作響。“他們急眼了!”機械族首領的探測器屏幕瞬間被紅點占滿,“是劍界的‘萬劍陣’,連壓箱底的劍奴都派出來了!”
劍奴們踩著劍刃而來,個個麵無表情,手裡的劍拖著黑色的劍氣,所過之處,草木瞬間枯萎。李煜傑卻往後退了兩步,指尖的暗紫色漩渦再次浮現,這次沒等劍氣靠近,就主動迎了上去:“來得正好,我的吞噬異能還沒吃飽。”
他的吞噬漩渦在劍雨中穿梭,像條靈活的暗紫色長蛇,碰到劍氣就吞,遇到劍奴的劍就卷。被吞噬的劍氣在漩渦裡轉了幾圈,竟化作些帶著光的種子,落在地上就長出帶劍紋的星藤,纏向劍奴的腳踝——這哪是戰鬥,分明是在“收割”養料。
劍界長老在雲裡怒吼:“住手!”他催動萬劍陣的核心,所有劍刃突然合攏,化作把巨大的劍影,要將星田連同李煜傑一起劈碎。王奶奶突然翻開賬本,將之前收集的所有種族信物——角族的焰晶、蛇族的鱗、鳥族的風翎羽——全撒了出去,信物在空中化作道彩色的光盾,正好擋住劍影。
“老骨”骨手按地,鋼須根與星藤交織成網,網上的劍心花同時綻放,花瓣的銀光與光盾融在一起。李煜傑趁機將吞噬漩渦推向劍影核心,暗紫色的漩渦突然暴漲,不僅吞了劍影的鋒芒,連周圍的劍奴都被吸得東倒西歪,手裡的劍“哐當”落地,竟在地上長出了金屬草。
“這不可能!”劍界長老的聲音都在發顫,他看著自己的萬劍陣被一點點“消化”,劍奴的劍變成了草,劍氣變成了花肥,連最鋒利的劍影都在吞噬漩渦裡慢慢消融,終於意識到——他們不是在攻打星田,是在給這片土地“送菜”。
李煜傑邪魅一笑,掌心的漩渦突然轉向雲層,像在邀請:“還有嗎?我的異能說沒吃夠。”他指尖的暗紫色裡泛著青綠,吞噬的濁氣正源源不斷地流進地脈,星田的花海在劍雨中不僅沒枯萎,反而開得更豔,連機械堡壘的合金壁上都爬滿了帶劍紋的花。
劍界長老終於撐不住了,萬劍陣的光芒像潮水般退去,劍奴們拖著殘劍狼狽後撤。有個劍奴的劍沒來得及收回,掉在劍心花旁,竟被花瓣纏住,劍身慢慢長出青苔,劍刃上開出朵小小的白花——是被徹底“馴化”了。
李煜傑散去吞噬漩渦,拍了拍手,奶聲奶氣地朝雲層喊:“下次彆派這麼多來,消化起來費勁!”雲裡傳來聲氣急敗壞的怒吼,再沒了動靜,大概是真的怕了。
機械族首領檢查著堡壘的防禦,突然笑了:“劍界的劍油蹭在上麵,倒給合金壁鍍了層保護膜。”帶鰓人劃著船過來,指著水道裡漂浮的劍穗:“這些能編簾子,擋擋陽光正好。”
王奶奶把那朵長在劍刃上的小白花插進賬本,在“劍界急眼”那頁寫下:“萬劍來,化為花肥與劍藤,急亦無用。”她合上賬本時,發現封麵上的劍心花花瓣,竟映出了劍界的輪廓,像在說“我們知道你們在哪”。
李煜傑蹲在被馴化的劍刃旁,看著上麵的小白花笑:“你看,再凶的劍,也有變軟的時候。”豹族用鼻尖碰了碰劍刃,額間光斑在劍身上照出淡淡的花影,像是給它蓋了個“星田所有”的章。
星田的暮色裡,劍紋藤在風中輕輕晃,劍穗簾子在水道裡漂,連空氣裡都帶著點劍油和花香混合的味道。大家都知道,劍界急眼也沒用——在這裡,最鋒利的劍,最終也隻會變成滋養花開的泥土。
被馴化的劍刃上,小白花剛綻開第二片花瓣,遠處的雲層突然裂開道縫——不是劍界的劍光,是道青金色的龍影,東方龍的長須垂下來,卷著顆晶瑩的珠子,落在李煜傑麵前。
“是‘鎮劍珠’!”王奶奶認出了珠子,“老輩說這是東方龍用龍涎養的,能讓所有劍刃失去殺氣。”李煜傑剛拿起珠子,就聽見雲裡傳來西方龍的低吼,顆赤紅的珠子也落了下來,滾到鎮劍珠旁邊,兩顆珠子一碰,竟發出“嗡”的輕響,星田周圍的劍紋藤瞬間亮了起來。
“劍界在召集所有族人,看來是要動真格的了。”“老骨”骨手按在地上,藍火映出遠方的劍影,“他們在煉‘滅世劍’,要用萬劍的殺氣熔成一把。”
李煜傑把玩著鎮劍珠,邪魅的笑意裡多了點認真:“正好,我把吞噬異能再練練,到時候連滅世劍一起吞了,給山桃樹當基肥。”他說著把珠子往鎮劍石上一放,石板立刻亮起光紋,將鎮劍珠的力量往地脈裡送——從今往後,星田的土都帶著鎮劍的氣,劍界的劍隻要插進來,就會自動變軟。
機械族首領正在改裝最後一門防禦炮,炮口嵌著西方龍送來的赤珠碎片:“這炮現在能發射‘龍焰彈’,碰到劍就會炸開,把殺氣燒成花肥。”他指了指炮身纏繞的劍紋藤,“連炮都學會養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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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族銜來一堆羽毛,鋪在堡壘的了望塔上,羽毛沾著鎮劍珠的光,能提前預警劍界的動向。蠻族壯漢則把斷劍的碎片敲成小塊,嵌在自己的石盾上:“以後我們的盾不僅能擋劍,還能讓劍長出花來。”
帶鰓人劃著船送來新采的星鱗須,這次的須子泛著淡藍的光,是吸收了鎮劍珠的氣:“鱗族把音波螺和鎮劍珠的碎片融在一起,現在不僅能讓劍界人頭暈,還能讓他們的劍變軟。”他指著水道裡漂浮的螺殼,螺殼口正冒著淡淡的光。
紫霞的花糕加了鎮劍珠磨的粉,吃起來帶著點清冽的甜,吃完連手裡的竹矛都泛著淡光——是沾了鎮劍的氣,能對劍界的人造成威懾。“給大家都備著,明天開始,每天吃一塊,就算碰到劍界人,也能讓他們的劍抖三抖。”
王奶奶翻開賬本,在最新一頁畫了兩顆珠子:“東方龍鎮劍珠,西方龍焰晶珠,得雙龍助力,劍界殺氣可破。”她把鳥族的羽毛夾進去,羽毛上的光在紙頁間流轉,像在給記錄的文字加護。
傍晚時,星田的劍紋藤已經爬滿了堡壘的外牆,藤上的花對著天空綻放,像在給劍界“示好”——其實是在炫耀自己能把殺氣變成養分。李煜傑坐在鎮劍石上,看著兩顆珠子在石板上輕輕轉,突然對豹族說:“你說劍界人看到我們用他們的殺氣養花,會不會氣得把劍都扔了?”
豹族舔了舔他的手背,額間光斑在地上畫了個氣鼓鼓的劍影,旁邊是朵笑得很得意的花。
遠處的劍界方向,隱約傳來煉劍的轟鳴,卻再沒派探子來——大概是被之前的“吞噬”和“馴化”打怕了。星田的夜依舊寧靜,隻是空氣中多了鎮劍珠的清冽和龍焰珠的暖意,連風都帶著點護花的溫柔。
大家都知道,劍界的滅世劍還在煉,但他們一點都不怕。畢竟,在這裡,最凶狠的殺氣,也能變成最溫柔的花肥;最鋒利的劍刃,最終也隻會成為花藤的點綴。
第二天清晨,劍紋藤的花瓣上還沾著露水,被鎮劍珠的光一照,像撒了層碎鑽。李煜傑剛咬了口紫霞的花糕,就見了望塔的鳥羽突然簌簌發抖,淡光凝成一道劍形的影子——比昨天預警時濃了三倍。
“來了。”他把花糕往兜裡一塞,指尖的吞噬異能已經泛出淡紫的光。機械族首領立刻按下防禦炮的啟動鍵,炮身的劍紋藤順著炮管往上爬,開出細碎的白花:“龍焰彈預熱好了,就等他們的劍露頭。”
遠處的天際線開始泛白,不是晨光,是萬劍齊發時的寒光。蠻族壯漢把石盾往地上一頓,盾上的斷劍碎片突然長出嫩芽,在盾麵繞成圈:“來多少都接得住。”帶鰓人吹響音波螺,水道裡的螺殼跟著共鳴,淡藍的聲波像水紋漫開,連空氣都泛起讓劍刃發酥的震顫。
劍影越來越近,能看清最前排的劍刃上還沾著煉劍時的火星。李煜傑突然笑出聲,對著身後喊:“把昨天收的劍穗都掛上!”鳥族立刻銜來一堆用劍紋藤編的穗子,纏在竹矛和石盾上——那是用之前繳獲的劍條熔成的銀絲編的,此刻正泛著鎮劍珠的光。
第一柄劍剛刺到堡壘前,就被石盾彈開。奇怪的是,劍刃觸到盾麵的瞬間,竟真的抽出嫩芽,在劍脊上開出朵小白花。持劍的劍界人愣住的功夫,龍焰彈已經呼嘯而至,赤珠碎片在半空炸開,不是火光,是漫開的金霧,碰到劍就化成星星點點的光,殺氣被裹著往下落,竟真的滲進土裡,讓腳下的劍紋藤猛地竄高半尺。
“怎麼可能——”劍界人的吼聲被音波螺蓋過,手裡的劍開始不受控製地變軟,像被曬化的糖。李煜傑已經躍到半空,吞噬異能在掌心凝成漩渦:“滅世劍還沒煉好就敢來?先把這些小玩意兒當點心吧。”他指尖一收,那些變軟的劍突然脫離劍界人的手,像被無形的線牽著往漩渦裡飛,接觸到異能的瞬間,竟真的化作點點光屑,飄向後方的山桃樹。
樹底下,紫霞正往土裡撒花糕碎屑,光屑落進去的地方,立刻冒出新的嫩芽。王奶奶站在鎮劍石旁,看著賬本上的雙龍圖案泛起金光,輕聲道:“殺氣養花,劍骨成肥,本就是天道循環。”
劍界的陣型已經亂了,有劍開始自動往星田的土裡插——不是攻擊,是像種子落地似的,劍刃插進的地方,立刻有劍紋藤纏上來,把劍柄變成花枝。李煜傑落在山桃樹上,看著遠處開始撤退的劍影,把剛“吞”來的劍氣往樹根一送:“都說了給你當基肥,還送這麼多來。”
樹椏上的豹族甩了甩尾巴,額間光斑畫出個歪歪扭扭的笑臉。風卷著龍焰珠的暖意掠過,星田的花花草草都在搖晃,像是在揮手送彆。遠處煉劍的轟鳴還在繼續,但這次聽著,倒像是急得跺腳的動靜了。
“明天的花糕得多做兩籠。”紫霞數著剛收的劍穗,抬頭看見山桃樹新開了朵花苞,花瓣上竟泛著淡淡的劍影——那是被馴化的殺氣,正老老實實地當養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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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桃樹的花苞沒等天黑就綻開了,花瓣邊緣泛著細碎的銀光,那是白天“吃”進去的劍氣化的。李煜傑靠在樹乾上,看著蠻族壯漢把新繳獲的劍刃敲成薄片,嵌在堡壘的圍欄上——現在圍欄像綴滿了銀色鱗片,劍紋藤順著薄片往上爬,在尖端開出串淡紫色的花。
“劍界那邊沒動靜了?”機械族首領抱著剛修好的備用炮管走過來,炮口的赤珠碎片還在發燙,“龍焰彈的威力比預想的強,上午炸飛的那些殺氣,夠劍紋藤長到了望塔頂了。”他指了指塔頂,鳥族正用新長出的藤蔓加固羽毛預警網,羽毛沾著花瓣上的露水,光紋比之前亮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