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裝後的摘星隕落基地機械堡壘飛船“嗡”地啟動,銀紋劍藤的須順著飛船外壁的齒輪纏繞,在金屬殼上開出片會發光的藤花——這是鐵核特意留的“活導航”,藤花朝向哪,就代表綠星的方向。
李煜傑坐在駕駛艙的主位上,椅子是用混元樹苗的枝椏編的,還帶著新葉的清香。他指尖輕點控製台,屏幕上立刻彈出綠星的星圖,上麵標注著玄煞派去的伏屍傳回的信息:“綠星石族在東邊山脈煉核,西邊的風穀有虛氣殘留——正好,先清虛氣,再談聯手。”奶聲剛落,他突然拍了下扶手,“對了,讓萬靈境核把各族的氣導進飛船引擎,這樣飛得更快。”
機械堡壘的引擎立刻發出更沉的轟鳴,紫霞的花氣、青霞的霧氣混著僵屍族的地脈氣往裡灌,飛船尾部噴出的光竟帶著藤綠色,掠過的星塵都被染上點生機。“你看,連星塵都跟著我們走。”黃毛趴在舷窗上,看著飛船後拖出的綠帶,手冊上自動記下“堡壘飛船融合各族氣)”。
玄煞站在武器艙,看著毛僵們給星核炮裝銀紋劍藤籽——炮彈殼上的地脈紋與飛船的金屬紋連在一起,像給炮穿了層藤甲。“等會兒碰到星間虛氣,就讓這些炮試試手。”他紅眼掃過屏幕,綠星的輪廓已經能看見,“石族最敬重有實力的人,我們先清了風穀的虛氣,他們自然會願意談。”
萬靈境核飄在船艙中央,核裡的氣息順著管道流到每個角落:給駕駛艙的屏幕鍍上防乾擾的光;給武器艙的炮彈裹上破虛氣的勁;連休息艙的床鋪,都透著點藤香和地脈的暖。“綠星的石族怕生,這些氣能讓他們覺得親切。”合聲裡混著丫丫的軟音,“小石頭說要給石族帶境果當見麵禮——他已經把果裝進藤籃裡了。”
李煜傑看著綠星越來越近,指尖的紫紋在屏幕上畫了個圈:“準備進入綠星大氣層。玄煞帶僵屍族清外圍虛氣;鐵核的炮對準風穀;萬靈境核跟我去見石族首領。”他奶聲裡帶著指揮的利落,娃娃臉上卻浮出點期待,“希望他們能識相點——畢竟,成為摘星聯軍的一員,可比守著顆星球單打獨鬥強多了。”
飛船穿過綠星雲層時,銀紋劍藤的須從舷窗探出去,在大氣層裡織出道綠網——這既是在清路上的虛氣,也是在給綠星的生靈遞信號:我們來了,帶著善意,也帶著足夠的實力。
機械堡壘飛船剛穿過雲層,綠星的風穀就傳來呼嘯——不是自然風,是虛氣卷著碎石在穀裡打轉,石族的投石機正往穀裡拋巨石,卻被虛氣纏成碎塊。
“看來石族正頭疼呢。”李煜傑指尖在控製台上一點,堡壘底部彈出數道藤炮,炮口對準風穀,“玄煞,讓毛僵準備接應;鐵核,給藤炮充能——就用剛收的星間虛氣當彈藥。”
藤炮“轟”地齊發,裹著星間虛氣的炮彈落在風穀,炸開的瞬間,銀紋劍藤突然瘋長,藤須纏向穀裡的虛氣,竟把四散的虛氣全攏成了團。石族的投石手們看得直瞪眼,有個石族老者摸著胡須點頭:“這藤能鎖虛氣,是好本事。”
李煜傑讓飛船懸在風穀上空,打開擴音陣,奶聲穿透風聲:“綠星石族,我們是摘星聯軍,來清虛氣,也來談聯手——若信得過,就讓我們的人下去幫忙。”他話剛落,玄煞已帶著毛僵躍出飛船,毛僵落地時震碎虛氣餘波,銀紋劍藤立刻順著他們的腳印紮根,織出片安全區。
石族老者舉著石杖走過來,杖頭的星紋與玄煞的地脈紋一碰,竟發出共鳴。“你們身上有摘星宗的氣。”老者聲音如石擊,“三百年前,摘星球的使者曾來教我們煉星核,說‘星間各族,當守望相助’——你們要聯手做什麼?”
“救摘星球,破封印壁。”李煜傑從飛船上躍下,銀紋劍藤在他腳下凝成台階,娃娃臉上帶著認真,“需要各族的力,也會護各族的星——就像現在幫你們清虛氣,以後綠星若遇危險,摘星聯軍必來救。”
老者看著風穀裡的虛氣被藤須吸儘,露出的土地上竟長出綠星的原生草,突然擊杖三聲:“石族願入聯軍!我們的星核炮能轟碎星岩,正好給你們破封印;族裡的匠人,還能給你們的飛船鑲星甲,比現在結實十倍!”
黃毛的手冊“唰”地記下“綠星石族已加入)”,旁邊自動畫出星核炮與銀紋藤的組合圖。萬靈境核飄到老者身邊,核裡的氣與石族的星紋纏在一起,飛船的機械臂突然開始工作——正按石族匠人的圖紙,給堡壘鑲星甲呢。
李煜傑看著星甲上的石紋與藤紋交纏,奶聲裡滿是笑意:“這才像話。等收了更多星球,就去天外天——姐姐他們,肯定在等我們帶著聯軍過去。”
風穀的風變得清爽,銀紋劍藤與綠星的草一起搖晃,像在歡迎新夥伴。機械堡壘飛船鑲上新星甲,在陽光下泛著光,下一站的星圖已在控製台亮起——摘星聯軍的隊伍,又壯大了。
石族匠人正給堡壘飛船鑲最後一塊星甲,星甲上的石紋突然亮起,與飛船的藤紋纏成個“聯”字。老者摸著胡須笑:“這字能引星力,以後飛船飛過的星球,隻要有靈智,都能感應到聯軍的氣。”他遞過枚星核符,“捏碎它,綠星的星核炮就能通過星脈傳送,隨叫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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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傑接過符,銀紋劍藤立刻纏上符身,把它嵌在控製台的核心位:“等破封印時,定讓綠星的炮聲震徹天外天。”他轉頭看向飛船,見石族的年輕人正幫鐵核調試新炮,星核炮的炮口竟能吐出藤須,“這是把我們的藤和你們的炮融在一起了?”
“星核催藤長,藤裹星核穩。”年輕石匠拍著炮身笑,“剛試了發,炮彈能帶著藤籽炸,落在哪,哪就長藤——以後在封印壁上開個口,藤能順著炮彈的軌跡爬進去!”
萬靈境核突然往綠星深處飄,核裡傳出驚喜的合聲:“這邊有顆地脈星珠!能聚所有加入聯軍的星球氣——以後不管我們去哪個星,隻要握著星珠,就能調用各族的力!”
李煜傑跟著飄過去,見星珠嵌在綠星地脈裡,周圍的石紋正往珠上聚。他指尖的荒古氣一碰星珠,珠裡立刻映出摘星球的虛影——比之前清晰多了,甚至能看見李詩瑤站在封印壁內的身影。
“姐姐!”他奶聲裡帶著急,娃娃臉貼向星珠,“能看見嗎?我們已經收了綠星,很快就去其他星球——你們一定要等!”虛影裡的李詩瑤像是感應到,抬手對著星珠的方向,珠麵竟落下片摘星宗的葉。
“她聽見了!”黃毛舉著手冊跳起來,葉落在手冊上,立刻化作行字:“守好各族星,我們等你們。”
石族老者擊杖道:“往東南去是水族星,他們能引星河之力;再往東是木族星,擅種星間靈植——有這星珠引路,你們定能收更多夥伴。”
李煜傑把星珠收進藤盒,銀紋劍藤立刻裹住盒子,與飛船的地脈紋連在一起。“出發!”他跳上飛船,星甲在陽光下泛著光,“下一站,水族星——讓摘星聯軍的名字,再響一點!”
飛船駛離綠星時,石族的星核炮在地麵列成陣,齊鳴三聲為他們送行。星珠在艙內亮著,映著越來越多的星球虛影——摘星聯軍的路,正越走越寬,離摘星球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堡壘飛船剛駛出綠星引力範圍,星珠突然亮起藍光——是水族星的氣息。屏幕上立刻顯出星河航道,銀紋劍藤的須順著航道紋路生長,在控製台畫出條閃著水光的路。
“水族星的氣在引我們。”李煜傑指尖點向星珠,珠裡映出片藍色星球,水麵上飄著水晶似的船,“看來他們早就察覺有客人來,連航道都清好了。”
玄煞站在舷窗邊,看著飛船外掠過的星河,紅眼微微發亮:“水族能引星河之力,正好能給飛船的引擎加層水脈護罩——以後穿越隕石帶,就不怕被撞了。”話音剛落,星珠裡飛出縷水紋,纏上飛船引擎,引擎運轉的聲立刻變得更順。
飛船駛入水族星大氣層時,無數水晶船圍了上來,船上的水族人身披珍珠甲,手裡的水紋杖對著飛船一點,空中竟落下道水橋。為首的水族長老踏水而來,聲音像水流過玉石:“星珠的氣告訴我們,你們是摘星宗的後人——三百年前,摘星球的使者教我們引星河灌溉星田,這份情,我們記著。”
李煜傑從水橋走來,銀紋劍藤的須在水麵輕輕一點,竟開出朵水藤花:“我們來邀水族加入摘星聯軍,救摘星球,也護各族星。你們若加入,綠星的星核炮、我們的藤炮,以後都能護水族星周全。”
長老看著水藤花在水麵綻放,突然抬手,周圍的水晶船齊發水箭,水箭在空中織成星河圖:“水族願入聯軍!我們的水脈陣能困住星間虛獸,水紋杖還能給你們的炮充星河氣——比星核炮的威力還強三成!”
正說著,遠處傳來隕石墜落的轟鳴,水族長老立刻揮杖,星河圖裡飛出道水龍,龍嘴一張就把隕石裹住,輕輕放在空地上。“你看,連隕石都能引。”他笑著說,“以後破封印壁,我們的水龍能纏著封印紋,讓它沒法再收緊。”
萬靈境核飄到水龍身邊,核裡的氣與水龍的紋路融在一起,龍身上竟長出銀紋劍藤,藤須纏著水龍往飛船飛去:“這龍能當飛船的護航獸,以後在星間趕路,再不怕遇到危險。”
李煜傑看著水龍盤在飛船頂部,星珠裡的水族星氣息與綠星的石紋氣纏在一起,奶聲裡滿是期待:“等收了木族星,我們的聯軍就有石、水、藤、僵屍……這麼多本事,離救摘星球又近一步了。”
飛船駛離水族星時,水晶船在後麵送行,水龍拖著飛船往木族星的方向飛。星珠在艙內亮得更盛,映出的摘星球虛影裡,封印壁的紋路似乎淡了些——好像連摘星球本身,都在為聯軍的壯大而期待。
水龍拖著飛船穿過星雲時,星珠突然透出綠光,比在綠星時更鮮活——是木族星到了。這顆星球像顆巨大的綠寶石,表麵覆蓋著會發光的藤蔓,藤蔓間飛出無數帶翅膀的木精靈,正圍著飛船撒光粉。
“木族的精靈能和植物說話!”黃毛的手冊自動翻開,光粉落在紙上,竟長出片小藤葉,“你看,它們在歡迎我們!”
木族族長從巨藤上躍下,她的發間纏著會結果的枝,指尖一碰飛船的星甲,甲上就冒出嫩芽。“星珠說你們在找能種遍星間的藤。”族長的聲音像樹葉摩擦,“我們的靈藤能在隕石上紮根,還能結出星果——星果能當飛船的燃料,比星河氣還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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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傑讓銀紋劍藤的須纏上靈藤,兩種藤一碰,竟開出雙色花。“正好,我們的藤能吸虛氣,你們的藤能結星果。”他奶聲裡帶著笑意,娃娃臉湊近雙色花,“若聯手,靈藤纏上封印壁,既能吸它的戾氣,又能結星果給我們補充力氣——簡直是天生一對。”
族長看著雙色花結出帶星紋的果,突然拍手,周圍的巨藤開始移動,竟在地麵織出個傳送陣:“木族願入聯軍!這陣能傳送靈藤籽,不管你們在哪個星球,隻要種下籽,就能長出靈藤;我們的木精靈,還能幫你們照看星珠裡的氣息,讓它永遠鮮活。”
萬靈境核飄到傳送陣中央,核裡的各族氣息與靈藤纏在一起,飛船的貨艙突然自動打開——木族精靈正往裡麵搬靈藤籽,綠星的石匠則在艙壁刻水脈紋,準備給籽催芽。“等靈藤長起來,飛船就像個移動的星田。”鐵核摸著新鑲的星甲笑,“以後在星間趕路,都能隨時摘星果當零食。”
李煜傑看著星珠裡又多了木族的綠氣,石、水、木、藤、僵屍的氣息纏成個緊實的團,摘星球的虛影在團中央若隱若現。他突然對著星珠輕聲說:“姐姐,你看,已經有這麼多夥伴了。”虛影裡的李詩瑤似乎笑了,星珠上竟凝出滴露珠,落在銀紋劍藤上,催出片新葉。
“出發去下顆星球!”李煜傑跳上飛船,水龍發出長吟,靈藤順著龍身往飛船上爬,“等聯軍的氣能填滿星珠,就是我們去天外天的時候!”
飛船駛離木族星時,巨藤往空中送了片遮天蔽日的葉,葉上坐著木族精靈,他們要跟著飛船,去教其他星球的植物“說星間的話”。星珠在艙內亮得像顆小太陽,裡麵的各族氣息正越纏越緊——摘星聯軍的力量,已經足夠讓封印壁感到震顫了。
靈藤葉托著木族精靈落在飛船頂部,葉尖突然指向星圖外的暗域——那裡本是片虛無,此刻卻透出點微弱的光。“是影族星!”精靈們拍著翅膀喊,“他們躲在暗域裡,被虛氣母巢的分支纏了很久,一直不敢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