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身邊的弟子湊過來,看著金屬板上的紋路,“難道是腐骨巢還有漏網的?”
“不是漏網,是進化了。”李煜傑把金屬板舉到陽光下,金色光澤在光下格外明顯,“這紋路裡有靈氣,是從摘星宗那邊飄過來的氣——看來摘星宗和這邊的氣連得太近,連喪屍都跟著沾了點靈氣,變異出了新的本事。”他突然想起莫邪給的聚雷環,“正好,咱們新煉的雷劍能派上用場了。”
鐵核突然指著遠處的荒原:“宗主你看!那邊有動靜!”隻見荒原儘頭的沙丘後,冒出個覆蓋著金色骨刺的身影,比之前的腐骨巢領主小些,卻更靈活,骨刺上的紋路正和金屬板上的一樣。
“來得正好。”李煜傑摸出袖袋裡的小劍坯,注入靈氣的瞬間,劍“噌”地變回原樣,雷靈晶在劍身上閃著紫電,“你們五個跟我來,其他人守好堡壘——今天就讓這新變異的喪屍,嘗嘗摘星樓的新本事。”
他率先往沙丘跑去,銀紋劍藤在腳下織出光帶,速度比在摘星宗時快了半分。金色骨刺的喪屍嘶吼著撲過來,李煜傑側身避開,劍身在它背上劃出道雷痕,“滋啦”一聲,喪屍痛得轉身,卻見五個弟子已經圍上來,劍上的雷氣織成小網,把它困在中間。
“就是現在!”李煜傑的劍直刺喪屍的晶核位置,藤須同時纏上它的四肢,“用‘星落’!”弟子們齊聲應和,五把劍同時落下,雷氣撞在一起,炸開的光把喪屍的晶核震了出來——晶核竟是半金半黑的,裹著靈氣和屍氣。
李煜傑接住晶核,指尖的藤須輕輕一碰,晶核裡的屍氣立刻被吸走,剩下的金色靈氣凝成顆小珠子。“看,這就是靈氣和屍氣融合的樣子。”他把珠子遞給弟子,“帶回去給陸明研究,說不定能煉出克製這種變異喪屍的藥。”
回到堡壘時,留守的弟子們正圍著傳送陣歡呼——李詩瑤通過傳訊佩送來了新的靈草種子,說是能在有屍氣的地方生長,還能淨化土壤。“王奶奶說,等這些種子長出苗,咱們就能在基地周圍種出靈田,不用總往遠處跑了。”鐵核捧著種子,笑得合不攏嘴。
李煜傑望著傳送陣上殘留的摘星宗氣息,又看了看手裡的金色珠子,邪魅的笑意裡多了點期待。他對著傳訊佩輕聲說:“姐姐,這邊發現新情況了,等我們處理完,就帶著新樣本回去——看來這下界,還有不少有意思的事等著我們呢。”
遠處的沙丘上,銀紋劍藤正順著剛才的打鬥痕跡生長,藤葉在風中輕輕搖晃,像是在給摘星宗傳遞消息。而堡壘裡的靈米糕還冒著熱氣,新種下的種子在土裡悄悄發芽——屬於摘星樓的故事,在上下兩界的呼應裡,又多了段熱鬨的插曲。
李煜傑剛把金色珠子交給留守的陸明,傳訊佩突然微微發燙——是李詩瑤的氣息。他指尖在佩上一點,李詩瑤的聲音順著佩傳來,帶著笑意:“星墜剛許願了,說給你們的雷劍加了‘破甲’效果,對付帶金骨的喪屍更管用。”
話音剛落,弟子們的雷劍突然泛起層淡光,劍身上的雷紋比之前更亮。有個弟子試著往金屬板上一劃,竟輕鬆劃出深痕,驚得他眼睛瞪得溜圓:“宗主!真的變厲害了!”
鐵核突然從堡壘裡跑出來,手裡舉著張圖紙:“我剛想出來的!把這種金色骨刺融了,能給機械堡壘的外殼加層防護!”圖紙上畫著堡壘的新樣子,外殼上布滿交錯的紋路,像極了喪屍骨刺的形態,“陸明說這骨刺裡的靈氣能導電,以後連電網都省了!”
李煜傑看著圖紙,突然拍了拍鐵核的肩膀:“這個主意好。”他指著遠處的沙丘,“那隻喪屍的骨刺還沒處理,你帶人去撿回來,正好試試能不能融成防護甲——融的時候加點雷靈晶粉末,說不定能引雷氣,喪屍一靠近就被電退。”
正說著,荒原上突然刮起陣小風,風裡裹著點熟悉的氣息。李煜傑抬頭望去,隻見銀紋劍藤的須根正順著風往東邊蔓延,藤尖微微發亮——是在指引方向。“東邊有情況。”他把雷劍往背上一背,“鐵核你帶人處理骨刺,我們去東邊看看,說不定有新的靈草。”
五個弟子立刻跟上,銀紋劍藤在前麵開路,藤須掃過的地方,枯黃的草竟冒出點綠意。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出現片小小的綠洲,泉水裡漂著片金色的葉子,正是之前在摘星球靈脈泉眼見過的那種——能映出摘星相關的畫麵。
“這葉子怎麼會在這?”弟子蹲下身,剛想碰葉子,就見水麵映出畫麵:摘星宗的修煉場裡,莫邪正給新鍛造的劍淬火,孫悟空在旁邊幫忙拉風箱,火星濺在她的毛上,燙得她直蹦。眾人看得直笑,李煜傑卻注意到畫麵角落——鴻蒙抱著骷髏殿,正往殿裡搬憶靈果,殿門的骨紋比之前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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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靈脈在連氣。”李煜傑摸著泉水邊的銀紋藤,“摘星球的靈脈順著傳送陣的氣,把葉子送到這了——說明這綠洲的靈氣,能和摘星宗的靈脈呼應。”他讓弟子們在綠洲周圍插上標記,“回去告訴鐵核,在這裡搭個臨時據點,以後可以從這接引靈脈氣,給堡壘的防禦陣充能。”
返回堡壘時,夕陽正把荒原染成金紅色。鐵核已經在熔爐邊忙開了,金色骨刺在火裡慢慢融化,變成流淌的金液。“宗主你看!”他用長勺舀起一勺金液,往鐵板上一澆,金液竟自動凝成防護紋,“真能自己成形!”
李煜傑剛走近,傳訊佩又熱了起來,這次是孫悟空的聲音,帶著點急:“李煜!你們那邊有沒有看到隻銀毛猴?孫悟天說它偷了猴桃跑下界了!”李煜傑愣了愣,突然指著堡壘頂——一隻銀毛猴正蹲在煙囪上,懷裡抱著個啃了一半的猴桃,見有人看它,立刻吱吱叫著往遠處竄。
“看來有客人來了。”李煜傑邪魅一笑,雷劍在手裡轉了個圈,“正好,讓它帶路,咱們去追——說不定能在它窩裡找到更多有意思的東西。”弟子們立刻跟上,銀紋藤順著銀毛猴的腳印蔓延,在荒原上畫出條金色的軌跡,像在給這場意外的追逐,係上根熱鬨的引線。
堡壘的燈光在身後亮起,熔爐裡的金液還在咕嘟作響,綠洲的泉水映著最後一抹晚霞——下界的夜晚,才剛剛開始,而屬於摘星樓的故事,正跟著銀毛猴的影子,往更遠的地方走去。
銀毛猴竄得飛快,蓬鬆的尾巴在荒原上劃出道白影。李煜傑踩著銀紋藤追在後麵,雷劍上的紫電偶爾劈向地麵,炸起的塵土正好攔住猴兒的去路。“彆跑了!把猴桃核留下也行啊!”他故意逗它,奶聲裡帶著笑意,藤須卻悄悄在前方織了張軟網——怕真把這小家夥逼急了。
銀毛猴果然沒注意,一頭撞進網裡,撲騰著吱吱叫,懷裡的猴桃核滾出來,正好落在李煜傑腳邊。他撿起核,核上還沾著點果肉,靈氣順著指尖往上竄:“這核能種出猴桃樹,帶回去給王奶奶。”說著,他解開藤網,銀毛猴卻沒跑,反而蹲在地上,用爪子指了指西邊的山穀——那裡的輪廓在暮色裡像隻趴著的巨獸。
“那邊有東西?”李煜傑挑眉,銀毛猴立刻點頭,抓起他的褲腳往山穀拖。弟子們交換個眼神,握緊了手裡的劍:“宗主,要不要先傳訊回摘星宗?”李煜傑摸了摸傳訊佩,佩上的溫度很穩:“先去看看,真有危險再叫人——說不定是這小家夥藏的寶貝。”
山穀裡彌漫著淡淡的果香,銀毛猴突然竄到塊巨石後,探出腦袋朝他們招手。李煜傑走過去,發現巨石後藏著個山洞,洞口纏著銀紋藤的須根——是從綠洲蔓延過來的,藤上還掛著幾顆沒見過的紅果子,像裹著血珠。
“這是血靈果。”李煜傑認出果子,摘星宗的藥經裡提過,“能補氣血,在下界能長出來,說明這山洞裡有靈脈眼。”他讓弟子在洞口布好警戒陣,自己則跟著銀毛猴往裡走,雷劍的光在洞壁上投出晃動的影子。
走了約莫百來步,山洞突然開闊,中央的石台上竟擺著個石盒,盒蓋上刻著和摘星樓相似的星紋。銀毛猴跳上石台,用爪子拍了拍石盒,李煜傑剛伸手去碰,盒蓋突然自動打開——裡麵沒有寶貝,隻有片玉簡,上麵的字跡是摘星宗的古體:“下界靈脈分七處,此為其一,持此簡可引靈脈氣入陣。”
“原來是前世留下的。”李煜傑拿起玉簡,指尖的靈氣一觸,玉簡立刻化作光點融入他體內,腦海裡瞬間多出七處靈脈的位置——有三處就在這附近。他回頭看銀毛猴,小家夥正抱著血靈果啃,尾巴卷著顆亮晶晶的石頭,那石頭竟和摘星球的靈晶是同個質地。
“看來你不是偷猴桃,是來報信的。”李煜傑笑著揉了揉銀毛猴的頭,“以後跟我們混吧,天天有猴桃吃。”銀毛猴似懂非懂,把石頭往他手裡一塞,算是答應了。
回到洞口時,弟子們正圍著警戒陣發愁:“宗主,有幾隻金色骨刺喪屍在外麵晃,不敢靠近陣,就盯著咱們。”李煜傑走到陣邊一看,喪屍的骨刺上泛著淡光,竟能感應到陣裡的靈氣。“正好試試新法子。”他讓弟子把血靈果的汁液塗在劍上,“這果子的氣能引靈脈,讓它們嘗嘗靈脈氣裹著雷氣的厲害。”
他率先衝出陣,劍上的血光和雷光纏在一起,劈向最近的喪屍。喪屍剛抬起骨刺,就被劍氣撞得粉碎,晶核裡的金色靈氣飄出來,被銀紋藤吸走——藤葉竟更綠了。“它們的靈氣能養藤!”弟子們眼睛一亮,立刻跟著衝出去,山穀裡很快響起劍擊和嘶吼聲。
等清理完喪屍,銀毛猴突然指著天邊的傳送陣方向叫。李煜傑抬頭,隻見陣光閃爍,李詩瑤和孫悟空正從光裡走出來,孫悟空手裡還提著個竹籃:“就知道你在這!孫悟天那小沒良心的,非說猴桃被偷是你指使的!”她看到石台上的血靈果,眼睛立刻亮了,“喲!這果子在下界能長這麼好?”
“還找到這個。”李煜傑把靈晶石頭遞給李詩瑤,“前世留下的靈脈玉簡說,這附近有三處靈脈,找到就能讓基地的靈田長得更快。”李詩瑤接過石頭,指尖的月金輪一轉,石頭發出柔和的光:“明天我讓將臣帶屍傀來,咱們一起找——找到靈脈,就把摘星樓的分樓建在這。”
銀毛猴突然跳到孫悟空肩上,搶了她竹籃裡的猴桃就跑,惹得孫悟空追著它罵:“小賊!還敢搶!”眾人的笑聲在山穀裡散開,銀紋藤順著洞壁往上爬,藤尖纏著血靈果的種子——用不了多久,這裡就會開出新的花,結出新的果,就像摘星的傳承,永遠在新的土地上,紮下新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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