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核學得有模有樣，再次開拍時，連將臣都偷偷點頭：“這才有那味兒了！”李煜傑舉著雷劍迎上去，雷氣在劍身上閃著紫電：“將臣！靈脈是摘星樓的，你休想碰！”奶聲奶氣的台詞裡帶著股狠勁，偏偏臉還是圓乎乎的，反差得讓人想笑。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攔我了。”將臣配合地揚起手，屍傀們立刻往前一步，鎧甲碰撞聲在山穀裡回蕩。就在這時，小白龍敖烈突然從靈麥田裡竄出來，小龍形的身子撞在屍傀腿上——它大概是想演“救主”，結果把屍傀撞得打了個趔趄。
“噗嗤——”眾人再也忍不住，連胡小妖都笑得捏不住荷葉。李煜傑把雷劍往石桌上一放，叉著腰瞪小白龍：“敖烈！你是《大話西遊》的演員，現在還沒輪到你出場！”小白龍委屈地甩甩尾巴，鑽回沙僧懷裡，腦袋埋進琉璃盞後麵。
隻好先拍《大話西遊》的戲份。金蟬子換上胡小妖用靈草編的僧袍，手裡拿著根銀紋藤當禪杖，剛念了句“阿彌陀佛”，豬八戒就抱著個靈米糕撲過來：“師父！我餓了！”這台詞倒是不用背，完全是本色出演。
孫悟空扛著金箍棒站在旁邊，突然指著遠處：“看！摘星宗那邊有光！”眾人抬頭，隻見傳送陣方向亮起串光點，像提著燈籠的隊伍。李煜傑眼睛一亮：“是王奶奶他們來探班了！”
果然，沒一會兒，王奶奶就帶著陸明和幾個弟子走來，手裡還提著食盒：“聽說你們拍劇呢？給大家送點靈麥餅當宵夜。”她看到金蟬子的僧袍，忍不住笑，“這袍子真精神——對了，我帶了點金粉，能給海報描邊，更亮堂。”
陸明舉著個陶罐：“我新煉了點熒光膏，塗在屍傀鎧甲上，夜裡拍更像僵屍！”鐵核立刻湊過去：“給我也塗點！我要當最亮的金骨喪屍！”
王奶奶看著鬨哄哄的場麵，對李煜傑說：“拍劇是好事，不過彆累著——我讓廚房燉了麥晶湯，拍完這幕就來喝。”李煜傑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對胡小妖說：“加個角色！讓王奶奶演給唐僧送齋飯的老婆婆，絕對本色！”
王奶奶笑著擺手：“我可演不來，就在旁邊給你們看東西。”她把食盒打開，靈麥餅的香氣飄出來，豬八戒立刻忘了拍戲，直勾勾地盯著食盒。
“各就各位！”李煜傑重新舉起雷劍，這次沒人笑場了——大概是聞到了餅香，都想趕緊拍完吃宵夜。胡小妖舉著荷葉喊：“《大話西遊》第一幕，唐僧收徒，開拍！”
金蟬子往前走，豬八戒捧著靈米糕跟在後麵，沙僧挑著用藤筐做的“行李”，孫悟空和孫悟天扛著金箍棒護在兩側。小白龍敖烈這次沒搗亂，乖乖趴在金蟬子腳邊，尾巴尖輕輕晃著，像在趕蚊子。
月光灑在靈麥田上，銀紋藤的影子在地上搖晃，像天然的幕布。李煜傑站在一旁看著，突然覺得，這些歪歪扭扭的台詞、笑場不斷的拍攝、臨時湊數的道具，比任何精心編排的劇情都珍貴。
畢竟，最好的故事，從來都不是演出來的，是身邊的人熱熱鬨鬨地陪你折騰出來的。
“哢！”胡小妖喊停，“這幕過了！大家吃餅啦！”
眾人立刻圍向食盒，笑聲和咀嚼聲混在一起，比任何台詞都動聽。遠處的靈脈泉泛著光，像是在給這場夜拍當觀眾，摘星影城的燈光，仿佛已經在不遠處亮了起來。
靈麥餅剛分到手裡，王奶奶突然指著遠處的機械堡壘：“你們看，鐵核之前做的防護甲在發光！”眾人望去，隻見堡壘的外殼上，金色骨刺融成的防護紋正泛著淡光，和分樓這邊的聚靈陣遙相呼應。“是陸明的熒光膏起作用了！”鐵核咬著餅跑出去，“我知道了！《我和僵屍有個約會》裡的‘靈脈堡壘’場景，就去那拍！自帶燈光特效！”
李煜傑跟著跑過去，站在堡壘下抬頭看，防護紋在夜色裡像流動的金線。“確實比靈脈泉更有氣勢。”他拍了拍鐵核的肩膀，奶聲奶氣卻透著興奮，“明天就把僵屍戲挪到這——讓屍傀們站在堡壘頂上，你演的金骨喪屍從城牆跳下來，我從銀紋藤上滑下去接招，絕對帥！”
正說著，傳訊佩突然亮起，是摘星影城的人發來的：“聽說你們在拍新劇？要不要先送批座椅過來？木頭的，墊著靈草墊，坐著舒服！”李煜傑立刻回：“要！再送塊大幕布，掛在堡壘的牆上，能當背景！”
回分樓時，王奶奶正給小青鳥們喂麥晶糊糊。小星叼著糊糊湊到王奶奶手邊，像是在請她嘗。王奶奶笑著摸了摸它的頭：“我年紀大了，演不動戲，給你們當後勤就行——明天我教胡小妖做桂花糕，拍戲時當道具，拍完還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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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妖舉著荷葉記：“桂花糕——《大話西遊》裡唐僧化齋的道具！”她突然想起什麼，“對了！《老九門》要拍盜墓的戲，得找個山洞當墓道！”盤古立刻舉手：“我知道！之前找靈脈時看到個石洞，裡麵有石鐘乳，像極了墓室！”
李煜傑把最後一塊靈麥餅塞進嘴裡，拍了拍手上的渣：“那就這麼定了——明天白天拍《大話西遊》的野外戲，晚上去堡壘拍僵屍戲，周末去石洞勘景，準備《老九門》的道具！”他突然邪魅一笑，奶凶奶凶地指著孫悟空，“你明天不許再偷吃道具靈米糕，不然扣你片酬！”
孫悟空立刻捂住懷裡的糕：“才不會！俺要賺靈石換猴桃！”孫悟天跟著點頭，小金箍棒在手裡轉得飛快：“我也要賺靈石，給小星買蟲子乾！”
夜深時，分樓的石桌上還擺著劇本和道具。鴻鈞的小本子壓在最上麵，頁腳沾著點桂花糕的碎屑；盤古的小斧頭靠在桌邊，刃上還留著畫布景的石粉；胡小妖的荷葉晾在窗台上，金霧字跡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李煜傑給小青鳥的窩添了把靈草絨，銀毛猴已經抱著小星睡熟了。他望著窗外的堡壘燈光，心裡盤算著明天的拍攝計劃——突然覺得，這些熱熱鬨鬨的忙碌，比任何修煉都讓人踏實。
畢竟，能和一群人一起，為了一個傻乎乎的目標折騰，本身就是最開心的事。
風穿過分樓的木門，帶著桂花的香和靈麥的暖，像在說：明天也要加油拍呀。
天剛亮，胡小妖就舉著荷葉衝進院子：“道具組集合！盤古叔叔去鑿石鐘乳，鐵核叔叔去堡壘掛幕布，我去摘桂花！”她把荷葉分成三瓣，每瓣寫著任務，像模像樣地發下去。盤古扛著小斧頭就往外跑，路過靈麥田時還不忘拔了根麥稈當“探墓杖”——說是《老九門》能用上。
李煜傑正幫孫悟空係“虎皮裙”其實是用靈貓皮縫的，軟乎乎的），就見孫悟天舉著小金箍棒跑來，棒上還纏著銀紋藤：“我給金箍棒加了裝飾！像不像嵌了寶石？”孫悟空瞅了一眼，突然把自己的金箍棒遞過去：“俺教你變大小，拍戲時能耍帥。”
剛到機械堡壘，鐵核已經把幕布掛好了。幕布是用銀紋藤和靈蠶絲織的，能映出光影——他讓弟子在後麵舉著石燈晃，幕布上立刻出現晃動的樹影，像極了僵屍出沒的荒野。“你看這背景！”鐵核得意地拍幕布，“連後期都省了！”
將臣帶著屍傀站在堡壘頂上，陸明給他們的鎧甲塗了新熒光膏，在晨光裡泛著冷光。“這次保證不笑場。”將臣剛說完，就見小星叼著片桂花，落在她的肩甲上，把花瓣塞進甲縫裡——眾人頓時又笑起來，屍傀們的鎧甲都跟著“哐哐”震動。
“開拍！”胡小妖舉著荷葉喊。李煜傑踩著銀紋藤從堡壘牆滑下，雷劍在手裡轉了個圈，奶聲奶氣卻透著狠勁：“將臣！今日定要收了你！”將臣配合地抬手，屍傀們從牆上跳下，鐵核演的金骨喪屍故意摔了個趔趄，卻順勢滾到李煜傑腳邊，裝出被劍氣震倒的樣子。
“好！”王奶奶在旁邊拍手，手裡還提著剛做好的桂花糕，“這摔得真自然——鐵核要是拍武打戲，肯定能火。”鐵核從地上爬起來，拍著灰得意：“我這叫‘專業’！”
中午轉場拍《大話西遊》，金蟬子坐在靈麥田邊念禪，豬八戒趴在他腳邊啃靈米糕，啃著啃著就真睡著了，口水把僧袍打濕了一小塊。沙僧舉著琉璃盞，見師父要念“緊箍咒”，趕緊用盞底敲了敲豬八戒的屁股：“彆睡了，該你喊‘師父饒命’了！”
小白龍敖烈突然從傳送陣鑽出來，背上馱著個小木箱——是摘星影城送的座椅！箱子打開，靈草墊的香味飄出來，座椅腿上還刻著“摘星影視”四個字。“快試試！”李煜傑先坐上去，椅子竟輕輕晃了晃，“是靈脈氣在托著，坐著不累！”
孫悟空剛坐下，傳訊佩就響了，是影城的人：“第一批海報印好了！畫著你舉金箍棒的樣子，胡小妖說要貼滿綠洲！”孫悟空眼睛一亮：“俺要去看看！”拉起孫悟天就往傳送陣跑，跑兩步又回頭：“拍完這幕就去！”
胡小妖舉著荷葉追在後麵喊：“記得帶包桂花糕！給影城的人嘗嘗，就當宣傳！”她轉身對李煜傑說，“我算過了，等這三部劇播完，賺的靈石能蓋個新影棚，比分樓還大！”
李煜傑望著遠處打鬨的身影，靈麥田的風吹過，帶著桂花和麥晶的香。他突然覺得，這些拍了又拍的鏡頭，笑了又笑的場次，比任何修煉都讓人記掛——畢竟，能和一群人熱熱鬨鬨地做一件事，本身就是最好的故事。
“各就各位！”他站起身，雷劍在手裡轉了個圈，“《大話西遊》第二幕，開拍！”
陽光落在靈草墊座椅上，落在啃糕的豬八戒臉上，落在跑向傳送陣的孫悟空背影上——摘星影城的故事，還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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