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糕樹的枝椏上還掛著半塊沒吃完的糕,石頭正抱著樹乾啃得歡,紫霞用火苗給糕加熱,青霞則用黑霧托著掉下來的碎屑,生怕浪費一點。“這糖霜比王奶奶做的還甜!”石頭含混不清地說,嘴角沾著的糖渣被風吹得飄起來,正好落在趕來的孫悟飯鼻尖上。
孫悟飯的六耳抖了抖,指著樹後:“彆光顧著吃,後麵有群石猴在搶混沌原石,都快打起來了!”眾人探頭一看,果然見十幾隻灰撲撲的石猴圍著塊拳頭大的石頭爭執,石頭忽大忽小,把石猴們的毛都炸起來了。莫邪扛著昊天神魔錘就衝過去,奶凶奶凶地喊:“放下石頭!那是我的鍛造材料!”
石猴們哪肯讓,舉著爪子就朝莫邪撲來。沒等莫邪揮錘,七娃突然舉著紫金葫蘆喊:“收!”葫蘆口冒出道金光,竟真把最凶的那隻石猴吸了進去。“哎呀!”七娃趕緊捂住葫蘆,“它在裡麵尿尿!”眾人笑得直不起腰,鴻蒙吼走過來敲了敲葫蘆:“趕緊放出來,石猴的尿能腐蝕法器,彆把你爺爺送的寶貝弄壞了。”
七娃剛把石猴放出來,那石猴就抱著混沌原石竄上樹,對著莫邪做鬼臉。莫邪氣得掄起錘子就往樹上砸,“哐當”一聲,震得樹上的桂花糕落了滿地,連躲在樹洞裡的光蟲都飛出來,在半空織成片光網。“快看!”丫丫指著光網,“光蟲拚出地圖了!”
眾人抬頭,隻見光蟲們真在半空組成幅簡易地圖,其中一處閃爍著紅光,旁邊還有隻小玄武的圖案。“是時光藤!”鴻蒙吼眼睛一亮,“老玄武果然在那兒守著!”三丫突然從丫丫懷裡蹦出來,化作把小劍:“我去會會它!上次搶蟠桃的賬還沒算呢!”
正說著,遠處傳來聲震耳的咆哮,地麵跟著晃了晃,樹上的桂花糕“劈裡啪啦”掉了一地。“是冰甲角魔龍!”孫悟空把金箍棒往地上一頓,“準是它跟老玄武吵起來了!”眾人趕緊往紅光處跑,跑過片花海時,林溪的讀心晶核突然發燙:“這些花在說‘小心前麵的沼澤,裡麵有會吃影子的草’。”
林小柔的命運雙瞳剛好閃過三道光:“走左邊的石頭路,能繞過去——不過要小心石縫裡的刺蛇,它們的毒液能讓影子暫時消失。”話音剛落,石頭就踩空了腳,一隻青灰色的小蛇從石縫裡探出頭,對著他的影子“嘶嘶”吐信。“彆怕!”青霞的黑霧立刻纏上小蛇,“我的黑霧能困住影子,它咬不到!”
繞過沼澤,果然看見冰甲角魔龍和老玄武在對峙。老玄武縮在殼裡,隻露出顆滿是皺紋的腦袋:“這時光藤是我看著長大的,憑什麼給你們?”冰甲角魔龍晃了晃頭上的冰角:“憑我當年在東海幫你擋過天雷!再說,給孩子們用怎麼了?你留著當枕頭嗎?”
“我才不稀罕當枕頭!”老玄武突然把殼掀開條縫,裡麵竟藏著隻小玄武,“我是想等我孫兒孵化出來,讓它吸收藤上的靈氣!”眾人這才發現,老玄武的殼上沾著不少靈草,顯然是精心布置的孵化巢。
丫丫突然抱著三丫走過去:“玄武爺爺,我們不用整個時光藤,隻要幾片葉子就行——王奶奶說,分享的靈氣才最有用。”三丫也化作小盾牌,輕輕碰了碰老玄武的殼:“我給你唱支歌吧,我會唱王奶奶教的童謠,能讓小玄武快點孵化。”
老玄武愣了愣,殼上的皺紋似乎舒展了些。星墜趁機舉著許願星軌鐲許願:“希望小玄武能聽到好聽的歌,希望時光藤的葉子能幫大家進化異能。”許願剛完,時光藤就輕輕晃了晃,幾片帶著露珠的葉子飄了下來,正好落在每個奶團子手裡。
“這還差不多。”老玄武嘟囔著,慢慢把殼又合上些,“不許吵到我孫兒,不然我把你們的影子都凍住!”冰甲角魔龍得意地晃了晃尾巴,偷偷往老玄武的殼上噴了點冰霧——老玄武沒生氣,反而用殼蹭了蹭冰霧,像是在道謝。
時光藤的葉子剛碰到手,石頭手裡的岩漿石子就“噗”地炸開朵小火苗,竟真進化成了小火箭的樣子;紫霞的火苗染上了金邊,青霞的黑霧裡則多了些閃爍的光點;龍星的複活筆記突然自動翻開,上麵多了行字:“可複活非生命體,時限一盞茶。”
“我能複活玩具了!”龍星舉著筆記蹦起來,大黑在旁邊“汪汪”叫,尾巴掃起陣塵土,濺了旁邊的鐵翅一臉。鐵翅正用腐蝕粉末給翅膀消毒,被嗆得咳嗽:“笨狗!再鬨我用粉末把你毛都燎了!”大黑卻突然撲向鐵翅身後,用嘴叼住條偷偷爬來的刺蛇——原來剛才的塵土驚動了石縫裡的蛇群。
孫行者立刻指揮鐵毛和鐵哨:“鐵毛去清理石縫,鐵哨用聲波把蛇群趕跑!”鐵毛的爪子在石縫裡飛快扒拉,土刺從地裡冒出來,正好擋住蛇群的路;鐵哨則張大嘴巴,聲波震得時光藤的葉子都在顫,刺蛇們頓時慌了神,扭頭就往沼澤裡鑽。
莫邪拿著片時光藤葉子,昊天神魔錘突然發出陣嗡鳴,錘身上竟多了圈混沌紋路。“能鍛造神器了!”莫邪舉著錘子轉圈,沒留神撞到了抱著混沌原石的石猴——石猴手一鬆,原石掉在地上,“哢嚓”裂開道縫,裡麵滾出顆亮晶晶的珠子,正是顆混沌晶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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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能給李煜傑哥哥的混沌之刃升級了!”莫邪把晶核揣進兜裡,石猴卻突然拉住她的衣角,指著時光藤旁邊的棵小樹。樹上結著些紅果子,看著像縮小版的蟠桃。“你是想換這個?”莫邪從兜裡掏出塊靈米糕遞過去,石猴立刻搶過糕,抱著紅果子塞給她,蹦蹦跳跳地跑回石猴群裡了。
鴻蒙吼看著手裡的時光藤葉子,突然對老玄武說:“這葉子給你孫兒吧,我用鴻蒙氣幫它催生,比葉子管用。”老玄武的殼又掀開些,露出隻圓溜溜的眼睛:“你這小犼,當年搶我蟠桃時可沒這麼好心。”鴻蒙吼撓撓頭:“那不是年少不懂事嘛——再說,你當年藏了壇千年桃花釀,也沒分我一口。”
老玄武突然笑了,從殼裡滾出個小酒壇:“喏,剩下的半壇,給孩子們當飲料。”丫丫剛要去接,三丫突然喊:“小心!壇子裡有隻酒蟲!”酒壇剛落地,果然爬出隻白白胖胖的小蟲子,對著眾人晃了晃觸角,竟真吐出串酒泡泡,泡泡裡映出遠處的景象——是熊貓小子和熊貓假小子正騎著霜穹,在追一隻長著翅膀的兔子。
“那是疾風兔!”林小柔指著泡泡,“它的毛能做加速符,比加速蘿卜還管用!”李煜傑的聲音突然從靈霧裡傳來:“彆追了!那兔子是糖聖老爺子變的,你們追不過它!”眾人抬頭,隻見李煜傑踩著霜穹過來了,蘇糖霜手裡還提著個食盒,裡麵裝著新做的桂花糕。
“王奶奶說,再不吃正經糕點,你們該把秘境裡的野草都啃了。”蘇糖霜把食盒遞給丫丫,看見地上的酒壇,忍不住笑,“老玄武也真是,給孩子喝這個。”老玄武卻慢悠悠地說:“少喝兩口沒事,這酒蟲的尿能解酒,我孫兒孵出來前,就讓它當保姆了。”
酒蟲像是聽懂了,突然往時光藤上爬,對著藤蔓撒了泡尿——時光藤竟瞬間抽出新枝,上麵結滿了小小的時光果,每個果子裡都映著個奶團子的笑臉。“這果子能看到自己未來的樣子!”星墜拿起個果子,裡麵映出她正舉著許願星軌鐲,身邊圍著一群光蟲,“我以後會有好多光蟲朋友!”
石頭也拿起個果子,裡麵的他正舉著把岩漿大劍,身後跟著群小妖獸,嚇得他趕緊把果子塞給紫霞。紫霞的果子裡映出她和青霞合體了,一半是火焰一半是黑霧,像個小小的陰陽神。“哇!我們以後這麼厲害!”紫霞舉著果子喊,青霞卻紅了臉,把果子藏到身後。
夕陽透過秘境的縫隙照進來,給時光藤鍍上了層金邊。老玄武的殼裡傳來聲輕輕的“哢嚓”聲,小玄武竟真的孵化出來了,探出顆小腦袋,對著酒蟲眨了眨眼。冰甲角魔龍趕緊把半壇桃花釀挪遠些:“小家夥可不能喝酒,我去給你找靈泉水。”
鴻蒙吼則指揮七個葫蘆娃搭帳篷,大娃用身體當柱子,二娃和三娃用耳朵和頭固定帳篷布,四娃吐著火烘乾潮濕的布料,五娃噴著水清洗摘來的野果,六娃隱身在旁邊抓偷吃的小妖獸,七娃則舉著紫金葫蘆,把不聽話的妖獸都收進去“教育”。
丫丫和小小丫躺在帳篷邊,分享著最後一塊桂花糕。小小丫的果子裡映出她穿著小鎧甲,正舉著三丫變的小劍,擋在一群小妖獸麵前。“你看,我說我能當小士兵吧。”小小丫笑著說,丫丫的果子裡則映出她抱著三丫,坐在隻巨大的玄武背上,三丫變的寶劍閃著金光,正在斬妖除魔。
“以後我們一起保護大家。”丫丫拉著小小丫的手,三丫在她懷裡晃了晃觸角,酒蟲突然爬過來,往她們手裡吐了兩顆酒泡泡,泡泡裡竟飄出王奶奶的聲音:“早點回來吃飯,我做了你們愛吃的晶核湯圓!”
遠處的靈霧裡,傳來鐵核的大嗓門:“李煜傑!幕布搭好了沒?我帶了新的光影機關,能映出時光藤的影子!”孫悟空的聲音緊隨其後:“俺的金箍棒又進化了,能變大到捅破天!”緊接著是莫邪的喊聲:“我的錘子能敲出混沌音了,比鐵哨的聲波還厲害!”
李煜傑靠在時光藤上,看著這群鬨哄哄的小家夥,手裡的混沌之刃吸收了混沌晶核,正泛著淡淡的紅光。蘇糖霜往他嘴裡塞了塊桂花糕:“該回去了,再晚王奶奶該派人來抓我們了。”李煜傑咬著糕笑:“急什麼?讓他們再鬨會兒——你看這秘境裡的星星,比外麵的亮多了。”
夜空中,金色的信號彈突然炸開,是糖聖老爺子在召喚大家——他果然變作了疾風兔,此刻正舉著個大糖罐,在不遠處的山頂上蹦蹦跳跳。奶團子們立刻歡呼著往山頂跑,霜穹載著熊貓小子和熊貓假小子,跑得比疾風兔還快;孫悟空則帶著孫悟飯和孫悟天,踩著金箍棒飛在最前麵;連老玄武都慢悠悠地跟在後麵,殼裡的小玄武正好奇地探著頭,看滿天的星星和地上的熱鬨。
天墟秘境的夜,因為這群奶團子,變得比任何時候都亮。而時光藤的新枝上,那些映著笑臉的時光果,還在輕輕搖晃,像在記錄著這永遠熱熱鬨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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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的糖罐比想象中還大,糖聖老爺子變回人形時,胡子上還沾著片桂花糕碎屑。“早就說你們會找到這兒,”他笑眯眯地揭開罐蓋,裡麵飄出股混合著麥芽糖、蜂蜜和靈米香的甜氣,“這是‘百味糖’,吃了能嘗出自己最想吃的味道。”
石頭第一個搶過塊糖,含在嘴裡眼睛就亮了:“是岩漿烤靈米的味道!”紫霞和青霞分食一塊,紫霞說嘗到了火焰果的甜,青霞卻說有黑霧裡的清涼,兩人爭著搶著要再嘗一塊。丫丫把糖遞給三丫,三丫化作小獸形態舔了舔,突然打了個噴嚏,噴出串糖泡泡——泡泡落在小小丫手心裡,竟變成了顆彩虹糖。
“這糖能變形狀!”小小丫舉著彩虹糖喊,熊貓小子立刻湊過來:“給我看看!我剛才吃到的是竹糖,帶著點霜穹的冰氣!”霜穹似乎聽懂了,用腦袋蹭了蹭熊貓小子的手心,掌心立刻凝出顆冰糖,甜絲絲還帶著點涼。
正鬨著,孫行者帶著鐵翅他們從靈霧裡鑽出來,鐵毛的爪子上還掛著隻沒吃完的疾風兔——哦不,是糖聖老爺子變的那隻,此刻正啃著鐵毛手裡的百味糖,半點不見剛才逃竄的慌張。“這兔子比胡小妖的道具還真,”鐵翅用翅膀撥了撥兔子的耳朵,“咬起來是杏仁味的。”
糖聖老爺子敲了敲他的翅膀:“彆欺負我變的兔子,小心下次給你變隻帶芥末味的。”鐵翅趕緊鬆開翅膀,引得眾人笑起來。李煜傑靠在糖罐邊,看著孫悟天用金箍棒串起幾顆百味糖,像舉著串糖葫蘆,忍不住說:“你這吃法,倒像極了當年在摘星影城拍《大話西遊》時的樣子。”
孫悟天眼睛一亮:“那我們回去再拍一場?我現在能把金箍棒變得像糖罐這麼大!”孫悟空立刻接話:“算俺一個!這次俺要演至尊寶,讓紫霞給俺當紫霞仙子——哎,紫霞呢?”
眾人回頭,才發現紫霞和青霞不知何時跑到了時光藤下,正對著時光果出神。紫霞手裡的果子映出她和青霞並肩站在摘星樓頂,腳下是萬家燈火;青霞的果子裡則是兩人在靈麥田裡放風箏,風箏線是銀紋藤做的,飛得比龍傲天還高。“我們以後……會一直在一起嗎?”青霞小聲問,聲音裡帶著點不確定。
紫霞用力點頭,把自己的果子塞給她:“你看,我們永遠在一起!”鴻蒙吼走過來,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當然會,奶團子軍團永不分家——就算以後你們都長大了,變成老爺爺老奶奶,也得給我乖乖待在軍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