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圓樹的時光果裡,此刻映出四道身影並肩而立,身後是萬家燈火,身前是朗朗乾坤。完美世界的故事還在繼續,而屬於他們的傳奇,早已在靈麥田的煙火氣裡,寫下了最滾燙的篇章。
硝煙還沒散儘,鐵核的弟子們就扛著機關獸往回搬,青霞的黑霧漸漸收了,露出被“戰火”熏得發黑的靈麥——其實是她特意留的特效,等明天拍戰後重建戲正好用。荒坐在斷壁上,用骨簪挑開戰甲上的“傷口”紅綃畫的顏料),突然對李煜傑招手:“過來,教你套完整的骨文。”
李煜傑剛把青竹杖靠在籬笆上,聞言走過去。荒的指尖在他手心裡畫著符文,骨文的灼熱感混著冰係異能的清涼,倒生出種奇妙的呼應。“這是‘囚’字訣,”荒低聲說,“當年在大荒,我用它困過異域不朽。”李煜傑學著畫了遍,冰霧在掌心凝成符文,竟真的把旁邊隻亂竄的機關小獸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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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荒難得誇了句,眼角餘光瞥見葉凡和楚塵在不遠處比劃。葉凡用星辰擺了個“前字秘”的起手式,楚塵則以柳葉為劍,劍尖纏著縷玄黃氣。“他倆又較上勁了。”李煜傑笑。荒挑眉:“去看看。”
走近了才聽見葉凡在說:“九秘破萬法,你的劍道再強,也擋不住‘兵字秘’召來的帝兵。”楚塵揚了揚柳葉:“一劍斷萬法,帝兵在我劍下,與廢鐵無異。”說著真用柳葉往葉凡的星辰上劃,星辰竟真的裂開道縫——是楚塵悄悄用了玄黃氣,倒像場真的對決。
“彆鬨了!”胡小妖舉著荷葉跑來,“明天拍石昊獨闖異域,葉凡你帶楚塵去搭‘葬土’布景,用你的星辰當路燈;荒和李煜傑去跟王奶奶學做石村的糙米飯,拍戲時要真吃。”
王奶奶的灶房裡,糙米飯靈米摻了點沙土做舊)正冒著熱氣。荒拿著木勺笨拙地攪著,動作裡帶著股戰場殺伐的利落,倒把米飯攪出了火星子。李煜傑趕緊接過勺子:“還是我來,你彆把鍋給劈了。”荒看著他熟練的動作,突然說:“石清風當年就是這麼給石村做飯的,我闖大荒回來,總能聞到這味兒。”
灶台上的陶罐裡燉著肉湯用靈菇和素肉做的),王奶奶往裡麵撒了把野蔥花:“拍戲歸拍戲,飯得吃熱乎的。”她給兩人各盛了碗,“當年看石村的故事,就盼著小不點能有口熱飯吃,現在你們演他,可得多吃兩碗。”
第二天拍石昊闖異域,荒穿著戰衣走進黑霧籠罩的“葬土”,骨文在周身亮起,像團不滅的光。鐵核的機關獸扮成異域生靈,從黑霧裡撲出來,荒不閃不避,骨文化作鎖鏈將其纏住,動作乾淨得像場真正的廝殺。胡小妖在監視器後喊:“好!就是這種孤獨感!石昊闖異域時,身邊連個說話的都沒有!”
突然,黑霧裡傳來聲奶聲奶氣的喊:“石昊哥哥!我給你送肉乾!”是丫丫抱著三丫跑來,三丫化作塊獸皮,裡麵裹著王奶奶做的素肉乾。荒愣了愣,按劇本該揮手讓她走,卻鬼使神差地接了過來:“……謝了。”
胡小妖沒喊卡,反而紅了眼眶。她突然明白,再孤獨的英雄,心裡也藏著塊柔軟的地方,就像此刻荒接過肉乾時,骨簪上閃過的那點溫情。
葉凡和楚塵搭的“葬土”布景也很出彩。星辰懸在半空當燈,楚塵用劍道劈開的裂縫裡滲出黑霧,像真的通往異域。葉凡站在裂縫邊,突然對楚塵說:“其實我的故事裡,也有個像石昊這樣的人,叫安妙依。”楚塵的柳葉頓了頓:“玄黃大世界也有,叫洛傾仙。”兩人沒再說下去,卻都懂了彼此話裡的意思——英雄的路再長,總有些名字會刻在心上。
收工時,眾人坐在斷壁上分享肉乾。荒給三丫丟了塊,三丫化作小獸接住,蹭了蹭他的戰甲;葉凡的星辰分給奶團子們當玩具,石頭把岩漿石子和星辰疊在一起,竟玩出了新花樣;楚塵則用柳葉給每個孩子編了個小劍,說能辟邪。
李煜傑看著這一幕,突然對荒說:“其實完美世界的結局,不該隻有石昊獨斷萬古。”荒抬頭望了望星空,骨簪在月光下泛著光:“嗯,該有石村的炊煙,有朋友的酒,有……這些吵吵鬨鬨的小家夥。”
團圓樹的時光果裡,此刻映出片熱鬨的大荒:石昊不再孤獨,身邊圍著石村的人;葉凡的北鬥星域開滿了花;楚塵的劍道守護著玄黃大世界的炊煙。而樹下,奶團子們正圍著四個身影聽故事,笑聲漫過斷壁,漫過靈麥田,漫向了比劇本更遠的地方。
完美世界的故事還在繼續,而屬於他們的傳說,早已在煙火氣裡,長出了最溫暖的模樣。
正說著,靈麥田的迷霧裡突然飄來片紅葉,落地化作道身影——玄衣勝雪,青絲如瀑,眉眼間藏著萬古的清冷,卻在看見團圓樹時,指尖輕輕顫了顫。
“狠人大帝!”星墜舉著許願星軌鐲喊,鐲子上的星子突然亮得灼眼,“胡小妖姐姐說你是最厲害的女帝!”
狠人大帝沒說話,隻是彎腰拾起片被風吹落的時光果葉,葉麵上映著個紮羊角辮的小女孩,正舉著塊糖人笑。她的指尖撫過葉上的影子,清冷的眸子裡竟泛起層薄霧:“該拍我尋哥哥的戲了?”
“早給你留著重頭戲呢!”胡小妖舉著劇本跑過來,“就演你闖青銅仙殿那段!葉凡,你演接引道人;楚塵,用你的劍道劈開仙殿門;荒,你和李煜傑扮成守護仙殿的石人,等大帝破殿時再蘇醒——記住,要演出被她氣勢震懾的樣子!”
青銅仙殿是鐵核用玄鐵和黑霧搭的,殿門刻著模糊的人臉,看著像在哭又像在笑。開拍時,狠人大帝站在殿前,玄衣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突然抬手——沒有用任何異能,隻是指尖劃過虛空,殿門上的人臉竟真的滲出“淚”來,是鐵核藏在裡麵的熒光液,被她無形的氣勢震得滴落。
“這才是狠人!”葉凡在旁邊看得咋舌,“不用劍,不用術,光憑氣勢就能撼動地脈。”楚塵也點頭:“她的道,比我的劍更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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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和李煜傑扮的石人立在殿內,身上塗著灰漆,聽見殿門“哢嚓”裂開,按劇本該緩緩睜眼。可當狠人大帝的身影出現在殿內,荒突然沒忍住,骨簪上的符文閃了閃——他想起時光果葉上的小女孩,想起石昊尋親的路,竟與她的執念隱隱重合。
“卡!”胡小妖卻沒喊停,反而對著水鏡喃喃,“就該這樣……石人也該為她動心。”
狠人大帝沒回頭,隻是徑直走向殿心的青銅棺,棺裡躺著個用稻草紮的“哥哥”。她伸出手,指尖剛要碰到稻草人的衣角,突然停住——不是忘詞,是真的紅了眼眶,連聲音都帶著顫:“找了你……好多年啊。”
這話劇本裡沒有,卻讓在場的人都靜了。丫丫抱著三丫躲在殿柱後,突然小聲問:“她的哥哥,是不是也像石昊哥哥一樣,去了很遠的地方?”三丫化作小劍,劍身上映出狠人大帝的影子,輕輕蹭了蹭她的手背。
重拍時,狠人大帝恢複了清冷,卻在破殿而出的瞬間,對守在殿外的奶團子們眨了眨眼。那瞬間的溫柔,比任何特效都動人。
收工後,她沒走,隻是坐在團圓樹下,看著奶團子們分糖吃。石頭舉著顆岩漿糖跑過來:“大帝姐姐,吃這個!甜的!”她接過來,卻沒吃,隻是放在掌心,看著糖慢慢融化成一灘金紅的液汁,像極了當年那塊被她攥化的糖人。
“你當年的糖,也是這樣化的嗎?”李煜傑走過來,遞上塊王奶奶做的桂花糖,“這個化得慢。”
狠人大帝接過糖,指尖觸到糖紙的溫度,突然笑了,是那種極淡極輕的笑,像冰雪初融:“後來才知道,哥哥留的糖,早化在心裡了。”
月光爬上青銅仙殿的頂,葉凡和楚塵在殿門刻下“狠人”二字,荒則在時光果樹上掛了片紅葉,葉上用骨文寫著“不落幕”。奶團子們圍著狠人大帝,聽她講青銅仙殿外的星空,講那些藏在萬古歲月裡的、甜甜的念想。
團圓樹的枝椏輕輕晃,新結的時光果裡,映著個紮羊角辮的小女孩,正牽著個玄衣女帝的手,手裡的糖人亮晶晶的,再也不會化了。
完美世界的故事還在繼續,而屬於狠人大帝的傳說,終於在靈麥田的煙火裡,嘗到了遲到萬古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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