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去宗門寶庫看看!”李煜傑一揮手,指尖的銅錢轉得飛快,娃娃臉上的邪魅笑意裡藏著點期待。靈植的七把小劍立刻飛在前麵引路,劍身上的光在石板路上劃出串亮閃閃的腳印,像在說“早就想去了”。
玄魁扛著盾牌緊跟其後,光蝶燈籠在盾沿上輕輕晃,把寶庫門口的銅鎖照得明晃晃。胡小妖蹦蹦跳跳地跑在最前,手裡還攥著從萬靈集市換來的“開鎖符”,往鎖上一貼,銅鎖“哢噠”一聲就開了,驚得躲在門後的小獸“嗖”地竄上房梁。
寶庫比想象中更壯觀:架子上擺著積灰的玉盒,牆角堆著生鏽的盔甲,最裡麵的石台上竟放著個眼熟的黑紋寶箱——和主墓裡的箱子是同款!“這是摘星宗老一輩留下的!”安安驚喜地跑過去,光蝶花落在箱蓋上,紋路瞬間亮起,竟和玄魁盾牌上的光蝶印重合了。
李煜傑用混沌之刃挑開寶箱,裡麵的東西讓所有人“哇”地一聲——不是金銀,而是疊得整整齊齊的獸皮卷,上麵畫著萬靈秘境的古地圖,比他們帶回來的詳細十倍,邊角還標注著“光蝶遷徙路線”“銅錢果成熟周期”。
“還有這個!”胡小妖從玉盒裡掏出枚晶瑩的令牌,上麵刻著“守界人”三個字,令牌一碰空氣,就顯出片虛影:是位白胡子老頭在雪蓮花海栽種靈植,七把小劍繞著他飛,像極了現在的靈植。
玄魁突然指著角落裡的盔甲,盾牌往地上頓了頓。大家湊過去看,盔甲的胸甲上竟有個小小的掌印,和玄魁的小手一模一樣。“這是以前守護摘星宗的小屍傀的盔甲!”將臣舉著小鏟子敲了敲,盔甲突然“哐當”一聲站直,往玄魁麵前鞠了一躬,像是在交托使命。
靈植的小劍飛過去,用劍尖挑開最上層的獸皮卷,裡麵掉出顆琥珀,裹著隻光蝶標本,翅膀上的紋路與安安辮子裡的光蝶花分毫不差。“原來我們的緣分早就注定啦!”安安捧著琥珀笑,光蝶花突然展開翅膀,與標本的光蝶重合,在牆上投下巨大的影子。
李煜傑翻到地圖的最後一頁,上麵用雪蓮汁寫著行字:“寶藏不在箱中,在同行之人的掌心。”他抬頭看向玄魁,小家夥正抱著盔甲的護手傻笑,黑臉上的認真比任何寶藏都動人;又看向安安,她手裡的琥珀映著光,像顆裝著星辰的小心心。
“看來咱們的寶庫比主墓的還富。”李煜傑笑著把獸皮卷塞進懷裡,“這些地圖能幫萬靈秘境的小獸們躲過影子人,令牌能讓仙鹿認我們當朋友,盔甲……”他看向玄魁,“就給你當新裝備。”
玄魁立刻脫下舊盾牌,穿上盔甲比劃,雖然大了點,卻威風凜凜,光蝶燈籠掛在盔甲的肩甲上,像綴了顆會發光的勳章。胡小妖往盔甲縫裡塞了把銅錢果的種子:“等長出果子,就成會結果的盔甲啦!”
離開寶庫時,大家手裡都多了樣寶貝:李煜傑拿著古地圖,安安捧著琥珀,將臣揣著守界人令牌,胡小妖扛著小半卷獸皮卷,玄魁穿著新盔甲,靈植的小劍拖著那具舊盔甲,像在給它找個好歸宿。
關門的瞬間,寶箱突然發出微光,在地上映出行新字:“下一站,光蝶故鄉。”李煜傑回頭望了眼,邪魅一笑:“看來又有新地方要去了。”
玄魁舉著盔甲往院子跑,盔甲上的銅鈴“叮叮”響,把寶庫的秘密都抖成了甜的。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落在每個人的肩頭,像給這趟意外的“尋寶之旅”,鍍上了層暖暖的金邊。
光蝶故鄉的標記在古地圖上閃著淡金光,像顆藏在雲層裡的小太陽。李煜傑把地圖往玄魁的新盔甲上一鋪,靈植的小劍立刻用劍尖沿著路線畫了圈:“從摘星宗出發,往東南走三千裡,要穿過會下雨的迷霧穀,還要跨過結著銅錢冰的星河。”
“迷霧穀?是不是會讓人迷路的那種?”胡小妖揪著自己的雙丫髻,手裡的守界人令牌突然發燙,映出片虛影——穀裡的霧氣會變成光蝶的樣子,引著人往深處走,其實是想讓人幫忙照看受傷的小蝶。
玄魁突然拍了拍盔甲的胸甲,裡麵的銅錢果種子“啪嗒”掉出來,落在地圖的迷霧穀位置,竟長出片小小的綠芽。“它說能指路!”安安笑著撿起芽苗,往上麵撒了點光蝶花粉,綠芽瞬間抽出藤蔓,在地圖上纏出條清晰的通路。
收拾行李時,每個人的包袱都多了樣“光蝶故鄉限定裝備”:李煜傑把混沌之刃纏上回魂草的藤,冰藍光裡透著點粉,揮起來能召出真光蝶;安安往辮子裡編了根琥珀串,標本光蝶的翅膀在陽光下閃閃亮,據說能安撫受驚的小蝶;將臣的小鏟子沾了月光樹的果子汁,鏟過的地方會開出小花,給光蝶當歇腳點。
玄魁的盔甲最特彆,胡小妖用萬靈集市換來的銀絲,在肩甲上繡了朵光蝶花,燈籠掛在旁邊,走一步亮一下,像給光蝶們發信號。小家夥往盔甲口袋裡塞了把雪蓮籽,又揣了把銅錢,大概是想給光蝶故鄉的朋友帶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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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那天,王奶奶往每個人包裡塞了光蝶形狀的饅頭,糖聖則熬了罐“光蝶蜜”,說是塗在身上能防迷霧穀的濕氣。“到了那邊給小蝶帶個好,”王奶奶揉了揉玄魁的腦袋,“告訴它們摘星宗的饅頭管夠。”
剛進迷霧穀,果然見漫天霧氣化作光蝶飛,繞著玄魁的盔甲轉圈,翅膀的光在地上拚出個“救”字。李煜傑用混沌之刃劈開濃霧,隻見穀深處的岩石上,停著隻翅膀受傷的大光蝶,身邊圍著群焦急的小蝶,正用觸角碰它的傷口。
“用雪蓮籽!”安安趕緊掏出種子往傷口上撒,光蝶的翅膀立刻滲出金光,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大光蝶蹭了蹭玄魁的盔甲,突然振翅飛起,在前麵引路,霧氣自動分開,露出條鋪滿光蝶翅膀的路。
星河比地圖上畫的更壯觀,河麵上的冰像碎掉的銅錢,閃著銀光。靈植的小劍飛過去,劍身上的光在冰上凍出座橋,光蝶們落在橋上,翅膀的光把冰橋照得像條發光的絲帶。玄魁走在最前,盔甲的銅鈴“叮叮”響,驚起河底的銀魚,躍出水麵時,鱗片上沾著光蝶的粉,像撒了把星星。
光蝶故鄉藏在星河儘頭的花海中,漫山遍野的光蝶停在花上,見他們來,突然齊振翅膀,把天空染成金色。花海中央有棵巨大的光蝶樹,樹乾上的紋路與安安的琥珀標本一模一樣,樹洞裡擺著個小小的石盒,裡麵裝著枚光蝶形狀的玉印,刻著“故鄉”二字。
“這是光蝶們的信物,”大光蝶突然口吐人言,“拿著它,以後無論在哪,光蝶都會為你們引路。”玄魁小心翼翼地把玉印放進盔甲口袋,與雪蓮籽和銅錢擠在一起,像藏了個沉甸甸的約定。
臨走時,光蝶們往他們包裡塞了禮物:會發光的花粉、能當燈的翅膀殼、還有顆“光蝶蛋”,據說孵化出來能認主。玄魁的盔甲上落滿了光蝶,像披了件金色的披風,小家夥黑著臉憋笑,肩膀抖個不停。
回程的路上,玄魁突然停下腳步,從盔甲口袋裡掏出枚銅錢,往光蝶樹的方向扔去。銅錢在空中劃出道金光,被大光蝶接住,叼回樹洞裡——大概是想讓它當信物,證明他們真的來過。
李煜傑看著身邊蹦蹦跳跳的玄魁,看著安安手裡閃閃發光的玉印,突然覺得,最好的旅程從來不是去了多少地方,而是每到一個地方,都能留下點甜,帶走點暖,讓遠方的朋友記著,有群人帶著饅頭和蜜,曾來看過它們。
而光蝶故鄉的光蝶樹,樹洞裡的銅錢和玉印並排擺著,像在說:“我們等著你們再來呀,帶著摘星宗的甜。”
光蝶蛋在玄魁的盔甲口袋裡輕輕顫動,蛋殼上透出淡淡的金光,像裹著顆小太陽。剛踏進摘星宗,小家夥就把蛋小心翼翼地捧出來,放在月光樹的樹蔭下——樹影斑駁落在蛋殼上,竟畫出隻展翅的光蝶,和故鄉的大光蝶一模一樣。
“它快孵化了!”安安湊過去,指尖的琥珀串與蛋殼碰了碰,蛋殼突然裂開道縫,露出雙烏溜溜的小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玄魁的盔甲。胡小妖趕緊往蛋殼旁撒了把光蝶花粉,小家夥“哢噠”又啄開點縫,探出半截毛茸茸的翅膀,翅尖沾著點盔甲上的銀絲。
李煜傑把光蝶樹的信物玉印掛在倉庫門口,印子的金光透過門縫照進倉庫,竟讓裡麵的古地圖活了過來——上麵的光蝶開始遷徙,銅錢果慢慢成熟,像在播放會動的畫。“以後找新地方,就靠它指路了。”他笑著摸了摸玉印,印子突然發燙,映出片新的虛影:是片長著翅膀的銅錢果林,果子落在地上會發出鈴鐺響。
“這是‘風鈴果林’!”六耳獼猴的耳朵抖得像要飛起來,“我聽見果子在喊‘快來吃我呀’!”孫悟空立刻扛著金箍棒往外衝,剛到門口就被玄魁的盔甲絆了個趔趄——小家夥正舉著蛋殼轉圈,想讓光蝶寶寶看看摘星宗的樣子,翅膀尖的銀絲掃得孫悟空直癢癢。
夜裡,光蝶寶寶終於破殼而出,通體金紅,翅膀上的紋路竟和玄魁盾牌上的光蝶印如出一轍。它抖了抖翅膀,徑直往玄魁的盔甲口袋鑽,把裡麵的雪蓮籽當枕頭,發出“嗡嗡”的輕鳴,像在打小呼嚕。
王奶奶端著新蒸的風鈴果餡包子走過來,包子的熱氣一熏,光蝶寶寶突然長大了點,翅膀展開能蓋住半個蛋殼。“這小家夥跟玄魁親呢。”她往小家夥嘴裡塞了點包子餡,翅尖立刻沾了點油光,像抹了層蜜。
第二天一早,玉印又映出新景象:風鈴果林旁有座水晶做的城池,城裡的居民騎著光蝶出行,屋頂上長著會發光的靈草。“這是‘琉璃城’!”胡小妖舉著守界人令牌對照,“令牌上說那裡的水晶能治好所有光蝶的傷!”
玄魁突然把光蝶寶寶捧出來,小家夥蹭了蹭他的臉,翅膀往琉璃城的方向扇了扇,像是在說“想去那”。安安往寶寶翅膀上抹了點光蝶蜜,金光瞬間把整個院子照得透亮,連月光樹的果子都又熟了幾顆,落在玄魁的盔甲上,發出“叮咚”的響,像在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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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行李時,光蝶寶寶賴在玄魁的盔甲口袋裡不肯出來,隻探出翅膀尖幫著叼銅錢——小家夥把銅錢串成串,掛在盔甲的肩甲上,和風鈴果包子的香氣混在一起,甜得讓人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