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妖把各門派的謝禮往倉庫搬,突然指著毒蠍教的解毒草喊:“它開花了!”果然見草葉間冒出串紫花,花心嵌著顆小銅錢,和玄魁盔甲上的一模一樣。光蝶寶寶飛過去,用翅膀扇了扇花瓣,紫花竟變成光蝶形狀,與安安辮子裡的花交相輝映。
夜裡的摘星宗像個熱鬨的集市:小屍傀們圍著玄魁的光蝶書看畫,光蝶寶寶戴著書頁帽在人群裡飛,孫悟空和六耳獼猴用鐵拳門的雪蓮釀泡果子,李煜傑則和安安坐在荷花池邊,看雙色花的影子在水裡晃,像無數隻展翅的光蝶。
“明天去給書靈島的長老送同心酒。”李煜傑晃了晃手裡的酒杯,酒液裡映著滿院的燈,“再告訴光蝶故鄉的大光蝶,咱們有新朋友了。”安安往他杯裡丟了片雙色花瓣,酒液突然泛起金光,映出所有去過的地方:昆侖的雪、糖果山的糖、琉璃城的水晶、書靈島的字……最後定格在摘星宗的院子,每個人的笑臉都甜甜的。
玄魁抱著光蝶書躺在盔甲上,光蝶寶寶蜷在他身邊,書頁自動翻到最後一頁,空白處正慢慢顯出字:“最好的寶藏,是身邊的人,是滿世界的甜,是永遠在一起。”字跡剛寫完,月光樹的金果子突然“啪嗒”掉下來,正好落在書頁上,壓出個甜甜的印子。
第二天一早,同心酒的香氣引來了光蝶故鄉的大光蝶,它翅膀上馱著琉璃城的長老和糖果山的精靈,書靈島的長老坐在書樹的枝椏上,被靈植的小劍托著飛來。各門派的人也來了,胖老頭扛著新蒸的饅頭,毒蠍教教主抱著孫子,小家夥手裡攥著枚銅錢,非要給玄魁看。
摘星宗的院子擠得滿滿當當,王奶奶的饅頭、糖聖的蜜、各門派的靈果、遠方的禮物堆成小山。玄魁舉著光蝶書站在中間,書頁在眾人頭頂展開,所有的畫和字融在一起,變成幅巨大的畫:藍天白雲下,摘星宗的炊煙連著昆侖的雪、琉璃城的水晶、糖果山的糖、書靈島的字,光蝶們在畫裡飛,把每個地方都連成一片甜。
光蝶寶寶突然振翅飛起,帶著光蝶書的最後一頁飛向天空,書頁上的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像給整個世界都貼了張甜甜的標簽。李煜傑看著身邊笑鬨的人們,突然覺得,所謂的遠方,所謂的寶藏,不過是和這群人一起,把日子過成糖,把每段路都走成甜,讓所有的相遇,都變成永遠的甜。
而摘星宗的月光樹,還在悄悄結果,每個果子裡都藏著個新故事,故事裡的人笑著鬨著,帶著滿兜的甜,正要去往下一個遠方——那裡,一定也有光蝶在飛,有糖在甜,有朋友在等。
光蝶書的最後一頁在雲端輕輕飄蕩,字裡的甜香落下來,竟在摘星宗的廣場上長出片新的光蝶花海。胖老頭的孫子追著光蝶跑,不小心撞在玄魁的盔甲上,手裡的銅錢掉在花海裡,瞬間長出棵迷你搖錢樹,枝頭掛著的果子全是光蝶形狀,引得小孩子們圍著歡呼。
“這叫‘共生樹’!”書靈島的長老捋著胡子笑,指尖的字光落在樹上,果子突然裂開,飛出隻隻小光蝶,翅膀上印著各門派的標記,“以後啊,你們的故事,會跟著光蝶飛遍每個地方。”
毒蠍教的教主正和李煜傑研究解毒草,草葉上的光蝶花突然往玄魁的方向歪,小家夥趕緊從盔甲裡掏出顆糖果山的奶糖,往草根裡塞。糖塊融化的瞬間,解毒草竟結出了甜甜的果子,教主的孫子咬了口,突然舉著果子往光蝶花海跑:“玄魁哥哥,這個給你!”
安安和琉璃城的長老坐在荷花池邊,看著雙色花慢慢爬滿池壁,花瓣上的光映在水裡,連成條通往各門派的光帶。“明年春天,光帶會開滿花,”長老往水裡撒了把水晶粉,“到時候大家順著花路來摘星宗,就能一起吃王奶奶的饅頭了。”
胡小妖拉著糖果山的精靈往廚房跑,兩人要學著做“全家福饅頭”——把各門派的靈果都包進餡裡,蒸出來的饅頭會印著所有人的笑臉。光蝶寶寶跟著飛進去,用翅膀扇動蒸籠,熱氣裡立刻飛出串糖字:“甜!甜!甜!”
入夜後,廣場上燃起了篝火,各門派的人圍著火焰唱歌,胖老頭用鐵拳敲著酒壇打節拍,毒蠍教的弟子們吹著雪蓮做的笛子,靈植的七把小劍在火上飛,劍身上的光與光蝶花海的光纏在一起,像條發光的銀河。
玄魁抱著光蝶書坐在篝火旁,光蝶寶寶趴在書頁上打盹,書頁自動翻到新的空白頁,上麵慢慢顯出幾個字:“下一站,一起去看海。”李煜傑湊過來,用糖筆在旁邊畫了隻舉著盾牌的小屍傀,旁邊跟著光蝶、小獸、還有一群笑哈哈的人,像幅沒畫完的地圖。
王奶奶端著剛蒸好的全家福饅頭走來,每個饅頭上都沾著光蝶粉,咬一口能拉出混著各門派靈果味的糖絲。“吃了這饅頭,就是一家人了,”她往每個人手裡塞了個,“以後不管去看海還是上天,都要帶著摘星宗的甜。”
光蝶書突然從玄魁懷裡飛起,在篝火上方轉了圈,所有的書頁都展開,像隻巨大的光蝶,把每個人的笑臉都映在上麵。遠處的月光樹輕輕搖晃,金果子掉下來,砸在光蝶書上,變成顆顆會發光的印章,把“家”字蓋滿了每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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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各門派的人要返程了,光蝶花海的小光蝶們自動組成引路隊,翅膀上的標記對應著每個人的門派。胖老頭的孫子抱著玄魁的胳膊不肯放,非要把自己的小盾牌留下當信物,盾牌上歪歪扭扭刻著個“甜”字,是他昨晚用石頭劃的。
玄魁往他手裡塞了顆月光樹的金果子,又把光蝶書的一頁撕下來——上麵畫著兩人在雙色花旁分享饅頭的樣子。小家夥舉著書頁蹦蹦跳跳地跑,金果子在他兜裡晃啊晃,像揣著顆摘星宗的太陽。
送走所有人,摘星宗的院子突然安靜下來,隻有光蝶花海還在閃閃發亮。玄魁舉著光蝶書往倉庫走,書頁上的“看海”二字突然亮起來,古地圖上的海岸線在金光裡慢慢清晰,旁邊畫著隻光蝶正往海浪上飛,翅尖沾著糖霜,像要把大海也染成甜的。
李煜傑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天邊的朝霞:“等春風吹開雙色花,咱們就出發。”玄魁用力點頭,盔甲上的銅鈴“叮叮”響,像在數著日子,盼著那趟帶著滿世界甜的看海之旅。
而光蝶書的空白頁上,新的故事已經開始動筆,第一筆是金色的,沾著月光樹的甜,沾著各門派的暖,沾著身邊每個人的笑,像要把往後的每一段路,都寫成糖。
春風剛吹軟了摘星宗的柳枝,荷花池的雙色花就順著光帶爬滿了各門派的山路。玄魁的盔甲被光蝶花海的露水打濕,光蝶書的“看海”頁泛著潮光,上麵的海岸線突然活了過來,浪花拍打的聲音順著書頁飄出,引得光蝶寶寶直扇翅膀。
“該出發了!”李煜傑把古地圖卷成筒,往玄魁的盔甲旁一靠,地圖上的浪花竟漫出來,在地上畫出隻踩著浪的光蝶,翅尖指向東方。靈植的七把小劍立刻飛過去,劍身上的雪蓮葉沾著海水的鹹澀,卻混著光蝶蜜的甜,像提前嘗到了海風的味道。
王奶奶往每個人包裡塞了防潮的雪蓮糕,糖聖的光蝶蜜罐裹著油紙,說是要給大海裡的魚嘗嘗甜。胡小妖抱著新做的“航海圖”——是用糖果山的糖晶畫的,海浪是融化的冰糖,島嶼是奶糖塊,光蝶寶寶的琉璃小盔甲被她掛在圖釘上,像隻領航的小旗艦。
光蝶寶寶突然叼著片月光樹葉往門口飛,樹葉上沾著各門派送來的禮物:鐵拳門的防水布、毒蠍教的避水母、書靈島的“不會濕”字靈葉。玄魁趕緊把這些往盔甲口袋裡塞,防水布不小心蹭到光蝶書,書頁上的浪花突然變得更大,濺出的水珠落在地上,竟長出棵小小的海草,葉片上結著光蝶形狀的鹽粒。
隊伍剛走出摘星宗,就見光帶儘頭站著個小小的身影——是胖老頭的孫子,背著個比他還大的包袱,手裡舉著那麵刻著“甜”字的小盾牌。“我爺爺說,大海的故事要帶回來給他們聽!”小家夥把盾牌往玄魁的大盾牌旁靠,兩麵盾牌的光疊在一起,竟在地上拚出艘光蝶形狀的船。
“上船咯!”孫悟空扛起金箍棒往船影上跳,棒尖的金光讓船影變得立體,船帆上繡著摘星宗的標記,甲板上還長著棵迷你月光樹,金果子晃啊晃,像掛著串小燈籠。玄魁抱著光蝶書蹲在船頭,光蝶寶寶的琉璃盔甲掛在桅杆上,風吹過時,盔甲的翅羽轉動,發出“叮叮”的響,像在唱航海歌。
船影在光帶上滑行,路過各門派時,胖老頭和教主們都站在路口揮手,往船上扔來新的禮物:鐵拳門的海帶乾、毒蠍教的海珍珠、還有用雙色花編的救生圈,圈上的花瓣沾著光蝶粉,在陽光下閃閃亮。
離海邊越來越近,空氣裡的鹹甜混得越來越濃。光蝶船突然加速,衝進片真正的浪花裡,船身竟變成了真的木船,光蝶帆在海風裡鼓鼓的,載著滿船的甜往深海駛去。玄魁趴在船舷上,看光蝶寶寶跟著魚群飛,翅膀上的糖霜掉進海裡,引得一群彩色的魚跟著船遊,鱗片上沾著甜,像條會發光的彩帶。
李煜傑站在船尾,看著遠處的海岸線慢慢變小,手裡的古地圖上,“看海”頁的空白處正慢慢顯出字:“下一站,海底的光蝶城。”他笑著往海裡撒了把光蝶蜜,海水立刻映出座水晶做的城,城裡的光蝶比故鄉的更大,翅膀上的紋路竟和玄魁的盾牌印一模一樣。
玄魁突然舉起光蝶書,書頁在海風中嘩嘩響,最新的一頁上,胖老頭的孫子正趴在船舷上畫畫,畫裡的大海是甜的,浪花是糖做的,每個人的笑臉都沾著光蝶粉,像幅永遠畫不完的航海圖。
而那艘光蝶船,載著滿船的甜,載著所有人的笑,正往更深的海、更亮的光裡駛去——那裡,一定有新的朋友在等,有新的甜在長,有新的故事,正等著他們用糖和光,慢慢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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