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辣花在糖罐口開得正盛時,尋路披風突然無風自動,地圖上跳出個從未見過的標記——“迷霧森林·失落糖坊”。銀藤的阿媽留的字條從披風裡掉出來,字跡沾著玫瑰金的墨:“老輩說森林裡有座糖坊,能做出‘記憶糖’,吃了能看見彆人的開心事。”
“記憶糖?”李煜傑捏著字條挑眉,冰翼扇得糖罐上的藤蔓輕輕晃,“聽著比回憶果帶勁!走,去找糖坊,給咱們的糖罐添點新花樣!”他往墨玄手裡塞了顆甜辣花糖,“含著這個,萬一森林裡有瘴氣,辣勁能提神。”
迷霧森林果然名不虛傳,參天古木的枝葉纏成綠霧,陽光隻能透過縫隙灑下碎金,落在地上像撒了把星砂糖。尋路披風的地圖在霧裡發光,指引著方向,披風邊角掃過的地方,霧會變成樣的白汽,甜絲絲的不嗆人。
孫悟空用金箍棒撥開藤蔓,突然“咦”了聲:“這樹紋咋看著眼熟?”眾人湊近一看,樹乾上的紋路竟和三界糖罐的寶石紋一樣,玫瑰金、熔岩紅、棉花白交織,隻是更古老些。墨玄伸手摸了摸,樹皮突然滲出點糖汁,滴在他手背上,凝成個迷你糖坊的樣子。
“是糖坊的指引!”銀藤指著糖汁,“跟著樹紋走準沒錯!”她拽著披風的流蘇往前跑,披風掃過的樹都亮起紋路,像給他們鋪了條發光的路。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霧突然散開,眼前出現座石砌的糖坊。坊門是火山岩做的,刻著玫瑰藤,門環是樣的白玉,推開門時“吱呀”響,飄出的甜香裹著百年的歲月味。坊裡的石灶上擺著口巨大的銅鍋,鍋裡的糖稀還在輕輕晃,像從未冷卻過。
“快看牆上!”李詩瑤指著石壁,上麵畫滿了壁畫——十國的人用玫瑰蜜熬糖,魔界的人往糖裡加火山椒,人間的人用機做糖絲,最後所有人圍著個巨大的糖罐歡呼,罐身上的紋路和他們的三界糖罐一模一樣。
墨玄的指尖剛碰到銅鍋,鍋裡的糖稀突然沸騰起來,自動分成三層,像在複刻三色酒的模樣。糖坊的角落裡傳來“哢嗒”聲,個布滿銅鏽的糖人模具滾出來,模具上刻著糖坊的名字:“三界合”。
“原來這糖坊是三界合建的!”王奶奶摸著石壁上的壁畫,“怪不得糖罐的紋路跟這的一樣,怕是當年建糖坊的人,也想把三地的甜都裝在一塊兒。”她往銅鍋裡撒了把甜辣花粉,糖稀突然冒出串泡泡,映出壁畫上的人在跳舞,跳的竟是《菩提渡》的雛形。
孫悟空抱著模具研究半天,突然往裡麵塞了塊火山椒糖:“試試做個記憶糖!俺想看看當年建糖坊的人,是不是也像咱們一樣愛搶糖吃。”模具剛合上,就傳出“滋啦”聲,打開時,裡麵躺著顆糖人,糖人的手裡舉著個小糖罐,眼睛是用玫瑰蜜做的,亮閃閃的。
李煜傑搶過糖人往嘴裡塞,嚼了沒兩口突然笑出聲:“看見啦!當年有個冰翼小子,搶了魔族的火山椒糖,被追著打,手裡還攥著半塊沒吃完的!”他拍著墨玄的肩膀,“跟咱們第一次在賭城一模一樣!”
眾人都學著做記憶糖,蕭峰的糖人映著百年前的熔岩音樂節,段譽的糖人飄著十國花宴的香,銀藤的糖人裡,她的阿媽正跟著壁畫上的人學織玫瑰錦。墨玄做的糖人最神奇,映著未來的畫麵——他們的三界糖罐結滿了果子,記憶樹的藤蔓纏上了雲端,所有人還在笑著搶糖吃。
離開糖坊時,他們往銅鍋裡倒了點三界糖罐裡的糖,又把“三界合”的模具塞進罐裡。糖坊的門在身後緩緩關上,石壁上的壁畫突然多了新的畫麵——他們一行人背著糖罐離開的背影,和百年前的人漸漸重合。
回到酒吧,王奶奶用糖坊帶回來的糖稀烤了“記憶餅乾”,餅乾上的紋路會變,吃一口就映出個開心畫麵。她把餅乾分給鄰裡,連霧林裡的冰刺虎都叼著塊跑來,嚼得“哢嚓”響,尾巴搖得像要把記憶樹的葉子掃下來。
這天夜裡,記憶樹的藤葉上突然多出了糖坊的壁畫,和他們的日常畫麵交替播放,像把百年的故事擰成了一股繩。墨玄望著藤葉上百年前的冰翼小子,又看看身邊打哈欠的李煜傑,突然覺得所謂緣分,就是不管隔了多少年,總有人想把三地的甜辣暖,都裝進同一個罐子裡。
李煜傑往糖罐裡塞了顆記憶糖,罐身上的紋路突然和糖坊的門重合,發出“嗡”的一聲。他摟住墨玄的肩膀,往他嘴裡喂了塊記憶餅乾:“你看,日子就是這麼回事,新的舊的混在一塊兒,才夠嚼頭。等明天,咱們去把糖坊的故事告訴花神和山羊角,讓他們也做些記憶糖,把三界的開心事都串起來。”
墨玄含著餅乾點頭,餅乾映出的畫麵裡,百年前的糖罐和他們的糖罐並排放在一起,像在說:彆怕時光走得快,隻要糖還甜,故事就永遠有人接著講。
接下來的日子,記憶糖的故事傳遍了三界。十國的花神用玫瑰蜜做了記憶糖,吃了能看見花海百年的變遷;魔族的山羊角往糖裡加了火山椒,映出的音樂節畫麵帶著煙火氣;人間的廟會師傅們做了記憶糖,孩子們舉著糖看百年前的燈會,眼睛亮得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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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糖罐因為裝了“三界合”的模具,變得更神奇了,往裡麵塞什麼糖,就能映出什麼記憶。李煜傑常抱著糖罐看百年前的冰翼小子,邊看邊笑:“原來我這冰翼是祖傳的搶糖基因!”
入秋時,十國的花朝節又到了,這次花神請他們去主持“新老糖人會”,讓百年前的記憶糖和現在的糖罐同台。會場上,新糖人的《菩提渡》和壁畫上的古舞漸漸融合,玫瑰金的花瓣、熔岩紅的火光、棉花白的糖絲在台上交織,像場跨越百年的擁抱。
散會時,花神往他們的糖罐裡放了顆“百年糖”,糖裡裹著十國的玫瑰、魔界的火山灰、人間的星砂:“這糖能讓記憶樹的藤蔓長得更快,把百年的故事都纏在一塊兒。”
回程的路上,墨玄摸著糖罐上的紋路,突然明白這無縫連接的日子,不僅是他們自己的,更是所有想把三界的甜湊在一塊兒的人的。從百年前的糖坊,到現在的酒吧,從壁畫上的古舞,到他們的《菩提渡》,所有的熱鬨都在一條線上,像記憶樹的藤蔓,纏著過去,連著未來。
回到酒吧時,記憶樹的藤蔓已經纏上了糖坊的方向,藤葉上的畫麵開始播放百年前的人建糖坊的樣子,和他們現在布置酒吧的畫麵重疊在一起。王奶奶正往灶裡添柴,鍋裡的三界粥冒著熱氣,裡麵煮著新做的記憶糖,甜香漫出窗外,引得百年前的風都來聞了聞。
李煜傑把百年糖扔進粥裡,粥突然冒出串泡泡,映出未來的畫麵——他們的三界糖罐傳給了下一代,新的孩子們舉著糖罐,在糖坊的遺址上跳《菩提渡》,記憶樹的藤蔓纏著他們的衣角,像在說:看,故事還在長呢。
墨玄舀起一勺粥,甜香裡裹著百年的歲月味,暖得人心裡發顫。他望著窗外永遠熱鬨的三界,望著身邊永遠笑著的人,突然覺得這日子就像這鍋粥,不管加多少新料,熬多久,底色永遠是甜的,因為總有人在往裡麵,添著自己的那份暖。
而那三界糖罐,正躺在記憶樹的濃蔭裡,罐口的甜辣花開得正好,把百年的風、現在的笑、未來的盼,都釀成了一罐,永遠喝不完的甜。
記憶樹的藤蔓纏著百年糖的香氣,沒過多久就抽出了新的枝條,上麵結著些奇特的果子——一半是記憶果的透明樣,一半是初心果的圓滾形,果子上的紋路竟和糖坊銅鍋的花紋一模一樣。王奶奶摘了個果子切開,裡麵的果瓤分成三層,玫瑰金的蜜、熔岩紅的醬、棉花白的沙,混在一起甜得人心頭發顫。
“這叫‘時光果’。”老太太用果瓤拌了碗糖粥,“吃了能同時看見過去和現在。你看這粥裡的蜜,像極了糖坊銅鍋裡的老糖稀,沙粒又跟咱們現在的星砂糖一個味。”
正說著,尋路披風突然從牆上飄下來,地圖上的“失落糖坊”標記旁,多出個小小的火焰符號。銀藤指著符號驚呼:“是魔族的‘薪火符’!老輩說這符號亮了,就是有傳承要續上!”披風的流蘇掃過糖罐,罐身上的“三界合”模具突然發燙,映出糖坊裡的銅鍋正在沸騰,像在召喚他們回去。
“看來糖坊還有故事等著咱們挖。”李煜傑抓起糖罐就往外走,冰翼帶起的風讓時光果落了滿地,“這次得把銅鍋搬回來,給王奶奶當新的熬糖鍋,讓百年的老味道接著香。”
再進迷霧森林時,路熟了許多。記憶樹的新枝已經長到了森林邊緣,藤葉上的畫麵一邊播著百年前的人搬運銅鍋,一邊映著他們此刻的腳步,像兩支隊伍在時空裡並行。孫悟空扛著金箍棒在前開路,棒尖劃過的地方,瘴氣都凝成糖霜,甜得小鬆鼠都追著他們跑。
糖坊的門這次沒鎖,推開門就看見銅鍋在石灶上冒著熱氣,鍋裡的糖稀自動分成三色,正中間浮著個小小的火焰符。墨玄的指尖剛碰到符,符突然“嗖”地鑽進糖罐,罐身上的模具發出“哢嗒”聲,竟和銅鍋的紋路對上了,像把兩個時代的東西扣成了一體。
“快看灶膛裡!”李詩瑤指著石灶,裡麵沒燒火,卻亮著紅光,灶壁上刻著行字:“薪火傳三界,甜香滿人間。”字裡滲出的糖汁滴在地上,長出朵時光花,花瓣上同時開著百年前的玫瑰和現在的甜辣花。
王奶奶蹲在灶前研究半天,突然往灶裡扔了塊時光果:“老輩說的薪火,怕是就是這口鍋的魂。咱們得往鍋裡添點現在的東西,讓它認新主。”她往鍋裡撒了把酒吧的星砂、勺魔界的火山灰、朵十國的玫瑰,糖稀突然“咕嘟”冒泡,映出百年前的人往鍋裡添料的畫麵,動作竟和她一模一樣。
李煜傑找來根粗麻繩,和蕭峰、段譽一起捆銅鍋:“這鍋得請回去,以後就擺在酒吧正中央,熬糖的時候讓記憶樹的藤葉照著,百年前的方子配現在的料,保準熬出的糖能甜透三界。”
銅鍋看著沉,搬起來竟輕飄飄的,像裹著團糖氣。往回走時,鍋沿滴下的糖稀落在地上,長出串小小的時光果,果子裡的畫麵隨他們的腳步更新——有時是酒吧的熱鬨,有時是糖坊的冷清,最後竟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是過去哪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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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吧,眾人把銅鍋架在記憶樹下,鍋裡的糖稀還在晃。王奶奶舀了勺糖稀嘗了嘗,突然笑了:“有咱們酒吧的奶黃味,還有糖坊的老玫瑰香,這鍋真認主了!”她往鍋裡倒了罐魔界的熔岩酒,糖稀立刻釀成酒心糖的模樣,甜辣交織,像把兩個時代的滋味都鎖在了裡麵。
夜裡,銅鍋突然自己熬起糖來,熬出的糖絲纏上記憶樹的藤蔓,把藤葉上的畫麵都串成了糖串。墨玄和李煜傑坐在鍋邊,看著糖絲裡的百年前與現在,突然覺得所謂傳承,就是讓老的甜裡長出新的甜,讓過去的熱鬨牽著現在的手,一直走下去。
“明天教魔族的小兄弟們熬這鍋糖吧?”墨玄往鍋裡扔了顆甜辣花,“讓他們的熔岩音樂節也飄著糖坊的香。”
李煜傑往他嘴裡塞了塊剛熬好的糖:“再請十國的花神來學製糖模具,人間的廟會師傅來學拉糖絲,讓這口鍋真成三界的‘聚寶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