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會自己更新！”林溪指著書頁，上麵突然浮現出她的讀心異能新用法，“說我能通過讀心術引導鬼族向善，積功德能漲境界！”
趙靈兒捧著本《女媧補天寶典》看得入神，書頁上的符文突然鑽進她體內，她周身竟泛起女媧聖人的波動：“逍遙哥，我好像能聽懂法則說話了！”
李逍遙湊過去一看，自己手裡的《仙劍譜》突然自動翻頁，最後一頁寫著“善屍與本尊融合，可晉鴻蒙境”。他撓撓頭：“看來得找無天他們打一架才行。”
正熱鬨間，宮殿外突然傳來聲巨響。李煜傑往外一看，隻見頭小山大的混沌鯨正用尾巴拍打著瀑布，背上坐著囡囡和宋祖兒，兩個小家夥正揪著鯨須笑。混沌鯨噴出的水柱裡裹著無數法則珠，落在地上化作小獸亂跑。
“爹爹快看！它說要跟我們回家！”囡囡舉著顆鯨珠喊，珠子裡映出無數時間片段，有李煜傑第一世創世的場景，也有他在末世裡啃糖糕的模樣。
宋祖兒突然指著鯨珠裡的一個畫麵：“義父，那個穿黑袍的是不是天墟之主？他在偷偷看我們！”
李煜傑眼神一凜，混沌之刃瞬間出鞘。畫麵裡的黑袍人似乎察覺到什麼，突然化作道黑煙消散。混沌鯨發出不安的嘶鳴，往瀑布深處鑽去，囡囡和宋祖兒趕緊拽住它的鰭：“彆跑呀！”
“追上去！”李煜傑縱身躍上霜穹，奶團子軍團的小家夥們立刻跟上。葫蘆娃們的寶葫蘆在前麵開路，七大聖猴的棍子掃開擋路的法則礁石，將臣的骷髏殿化作骨橋，讓跟不上的小團子們踩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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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到瀑布儘頭，眼前突然出現座混沌祭壇，祭壇上插著把斷斧——正是盤古斧的碎片。而祭壇周圍，站著十幾個黑袍人，為首的正是之前在畫麵裡看到的黑袍人，他手裡把玩著顆黑色的珠子，珠子裡裹著絲鴻蒙至尊境的氣息。
“李煜傑，我們又見麵了。”黑袍人摘下麵罩，露出張與李煜傑有七分相似的臉，隻是眼底滿是混沌戾氣，“數萬億世的輪回，你終於走到這一步了。”
“你是……我的惡念所化？”李煜傑握緊混沌之刃，六道輪回拳的拳意開始流轉，“第一世創世神隕落時，散落在混沌裡的惡念？”
黑袍人輕笑：“算是，也不算。我是你所有輪回裡的遺憾、痛苦、殺戮凝聚而成的‘逆’。你成了鴻蒙至尊主宰，我便成了混沌至惡之源。”他舉起黑色珠子，“這是你第一世的惡念核心，隻要吞了它，你我便能合一，成為真正的混沌主宰。”
“誰要跟你合一！”狠人大帝抱著道果衝上來，奶聲奶氣卻殺氣騰騰，“本帝先把你打成果脯！”她將道果往祭壇上一砸，道果炸開，金色的法則之力裹著黑袍人。
黑袍人卻不為所動，揮手就將法則之力打散：“狠人大帝？不過是第三境大圓滿，還不夠看。”他指尖彈出道黑絲，纏向狠人大帝，“讓我看看，你這大帝的道果，味道如何。”
“休想得逞！”石昊和葉凡、楚風同時出手，帝兵齊鳴，法則之力彙成洪流。黑袍人隻是冷笑一聲，黑色珠子突然暴漲，將洪流吞噬殆儘：“你們的帝境，在我麵前就是螻蟻。”
李煜傑突然笑了，娃娃臉上的邪魅笑意裡帶著徹骨的冰寒：“是嗎？那你試試這個。”他雙拳齊出，陰陽生死六輪道回拳的拳意瞬間爆發，黑白雙色的法則輪盤在祭壇上空旋轉，將黑袍人的混沌戾氣一點點剝離。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完全掌控這拳意！”黑袍人後退幾步，黑色珠子突然裂開，“這拳意裡有守護，有牽掛，這不是你該有的力量！”
“你錯了。”李煜傑一步步逼近，混沌之刃的光芒刺破混沌，“正是這些牽掛，才讓我走到今天。”他看向身後的奶團子們，他們正用各自的法寶攻擊黑袍人的手下，胡小妖的九寶妙樹纏住個黑袍人，迷你版小石磯用石頭砸他的頭，連囡囡和宋祖兒都騎著小混沌鯨，用鯨珠砸向敵人。
“他們才是我最強大的法則。”李煜傑的拳意再次暴漲，輪盤上的陰陽生死、六道輪回法則同時亮起，“今天，我便用這拳，淨化你這數萬億世的惡念！”
拳風落下的瞬間，黑袍人發出淒厲的慘叫，黑色珠子徹底崩碎，他的身體在法則輪盤裡寸寸消散，最後化作顆透明的珠子，落在李煜傑手心——那是所有輪回裡的遺憾凝結而成的，此刻卻散發著溫暖的光。
“原來……這才是你想要的……”透明珠子裡傳出最後一聲歎息，隨後化作光雨，融入李煜傑體內。
李煜傑隻覺識海一陣清明，鴻蒙至尊主宰境的波動更加圓融，連帶著整個天墟秘境的法則都溫順下來。祭壇上的盤古斧碎片突然飛起，鑽進將臣的骷髏殿，骷髏殿瞬間化作把骨斧，斧身上刻滿了創世符文。
“我這是……第二境大圓滿了？”將臣舉著骨斧轉圈，骷髏殿的虛影在她身後化作盤古的身影，對著她點了點頭。
鴻蒙犼湊過來，羨慕地戳了戳骨斧：“早知道我就搶盤古斧碎片了，鴻蒙殿還卡在第二境大圓滿呢。”
“彆急。”李煜傑笑著揉了揉她的頭，指向祭壇下的法則溪流，“那溪水裡有鴻蒙本源，你去泡泡，保管能晉第一境。”
鴻蒙犼眼睛一亮，立刻跳進溪流裡撲騰，濺起的法則水花落在周圍的小團子身上，竟讓不少人都突破了小境界。孫悟空抓著耳朵笑：“俺老孫這準聖巔峰大圓滿，好像能摸到聖人境的邊了！”
胡小妖突然指著祭壇頂端：“傑哥哥，那裡有顆星星！”眾人抬頭，隻見祭壇頂端的虛空中，正浮著顆巨大的晶核，裡麵裹著天墟秘境的核心法則，晶核上還刻著行字：“贈吾主李煜傑”。
李煜傑伸手一招，晶核化作道流光鑽進他眉心。他閉上眼睛，天墟秘境的所有角落都清晰地呈現在識海——從法則花海到瀑布深處，從圖書館的書簡到每個小團子的笑臉，甚至連最邊緣的凡人境流民，此刻都在法則的滋養下，慢慢覺醒了異能。
“好了。”他睜開眼，混沌之刃往虛空一劃，秘境出口在前方打開，外麵傳來甜源井的糖香和摘星宗的鐘聲，“該回家了。”
奶團子們歡呼著往出口跑，胡小妖抱著九寶妙樹，迷你版小石磯還在跟金翅大鵬鳥鬥嘴；將臣舉著骨斧追鴻蒙犼，兩人邊跑邊搶顆剛摘的法則果；孫悟空扛著金箍棒，七大聖猴跟在後麵，嘴裡還哼著摘星宗的童謠……
李煜傑走在最後，霜穹叼著他的衣角，尾巴上還掛著顆混沌糖。他回頭望了眼漸漸消失的天墟秘境，那裡的法則已與摘星宗的法則相融，以後這裡就是摘星宗的後花園，想吃法則糖了，隨時能來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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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的光芒越來越亮，糖霜的身影在光裡等他，手裡還拿著串剛做的糖葫蘆，上麵沾著法則糖霜。“歡迎回家。”她笑著遞過糖葫蘆，靈魂鎖鏈輕輕纏上他的手腕。
李煜傑咬了口糖葫蘆，甜意漫開的瞬間，他仿佛看到了數萬億世的自己——創世神的威嚴，末世主宰的冷冽，修仙者的執著……最終都化作眼前這顆糖的甜，和身邊這個人的暖。
“走吧。”他握住糖霜的手，往摘星宗的方向走去，霜穹在旁邊歡快地低吼，混沌之刃的光軌在身後拖出長長的暖色光暈。
遠處，摘星宗的鐘聲正響，奶團子們的笑聲順著風飄過來，混著糖香和法則的氣息，成了這數萬億世輪回裡，最動聽的聲音。
混沌之刃的光軌剛斂入鞘，李煜傑指尖的混沌糖還在化作小獸嬉鬨，卻見法則瀑布下遊的泡泡群突然炸開，無數水珠裹著驚惶的哭喊聲濺向高空。那聲音奶聲奶氣，卻帶著股不服輸的倔強，像極了被踩了尾巴的小獸。
“爹爹！”囡囡舉著鯨珠驚呼，珠麵上的畫麵正劇烈晃動——個紮著雙丫髻的小女孩正踩著團混沌氣狂奔，身後追著十幾個穿玄鐵甲的修士，為首那人手裡的鎖鏈泛著準聖境的黑芒，“那、那是妹妹嗎？她跟我長得好像！”
宋祖兒扒著鯨珠細看，小辮子都急得豎了起來：“她被鎖鏈捆住了！那些人好凶，嘴裡喊著‘孽種’！”
李煜傑眼神驟寒，霜穹已馱著他俯衝下去。風裡飄來的哭喊聲越來越近，那小女孩正被玄鐵甲修士圍在塊法則礁石上，她懷裡緊緊抱著半塊斷裂的玉佩，玉佩上“念”字的刻痕還沾著血。小家夥雖被鎖鏈勒得發抖，卻梗著脖子奶凶奶凶地罵：“你們才是孽種！我爹爹是創世神！等他來剝了你們的皮做糖紙！”
“嗬，區區凡人境幼崽，還敢妄提創世神？”為首的玄鐵甲修士冷笑，鎖鏈猛地收緊，“鴻蒙聖殿說了，凡是帶混沌氣的野種，格殺勿論！”
鎖鏈即將纏上小女孩脖頸的瞬間，道冰藍色的光刃突然劈落，鎖鏈應聲而斷。李煜傑落在礁石上，霜穹的冰霧立刻將小女孩護在身後。他指尖的混沌糖“啪”地碎成齏粉，冰係異能在周身凝成尖刺：“誰給你們的膽子，動我李煜傑的女兒？”
小女孩愣住了，眨巴著跟囡囡如出一轍的杏眼，突然指著他腰間的混沌之刃哭嚎：“你、你有爹爹的刀！你是不是爹爹？我叫念念！是你第二世在混沌穀撿的那個！”
“念念……”李煜傑的心猛地一揪，數萬億世的記憶碎片突然翻湧——第二世他化身為混沌穀的守林人，確實撿過個裹著混沌氣的女嬰，後來他為護穀中生靈隕落，竟不知這孩子還活著。
玄鐵甲修士見他分神，突然祭出張黑幡，幡上無數鬼影撲向念念：“抓住這孽種，鴻蒙聖殿有賞！”
“滾開！”鴻蒙犼提著羊角辮撞過來，鴻蒙氣凝成的鞭子“啪”地抽在黑幡上，將鬼影抽得魂飛魄散，“敢動我徒孫？先問問我這鞭子答不答應！”她如今已是第二境大圓滿，威壓散開時，玄鐵甲修士裡修為低的直接跪趴在礁石上。
將臣抱著骷髏殿落在念念身邊，骷髏殿突然化作骨盾，擋住襲來的飛劍：“小念念彆怕，二師父給你找糖吃！”她從骷髏殿裡摸出顆法則糖，塞到念念手裡，“含著就不疼了。”
念念含著糖，突然指著玄鐵甲修士裡的個瘦高個：“是他！他搶了我的玉佩！說要拿去找鴻蒙聖殿領賞！”
那瘦高個修士臉色一白，轉身就想逃，卻被孫悟空一棒子釘在礁石上。孫悟空踩著他的背笑：“鴻蒙聖殿？是不是菩提祖師說的那個搞分裂的小宗門？俺老孫這就去拆了他們的牌匾！”
“彆衝動。”李煜傑按住孫悟空的金箍棒，目光落在瘦高個懷裡的半塊玉佩上——那玉佩與念念手裡的正好能拚合，合起來是個“傑”字，正是他第二世的信物。他指尖凝出冰錐，抵在瘦高個頸間，“說，鴻蒙聖殿為什麼要抓帶混沌氣的孩子？”
瘦高個抖得像篩糠：“是、是殿主說……混沌氣是鴻蒙至尊境的本源，抓來煉化能漲境界……他們已經抓了好幾個了！都關在聖殿的混沌爐裡！”
“找死！”李煜傑的冰錐猛地刺入半寸，法則海洋突然掀起巨浪，陰陽生死六輪道回拳的拳意自發運轉，將周圍的玄鐵甲修士裹成冰繭，“阿璃，帶內門弟子去鴻蒙聖殿救人，一個都不能少。”
“收到！”阿璃的雙馬尾在聖人境的威壓裡飄得筆直，她拎起個玄鐵甲修士當人質，奶凶奶凶地喊，“帶路！不然我把你煉成糖人！”
石敢當扛著石錘跟上，準聖境的波動震得礁石嗡嗡響：“外門弟子跟我來！拆牆的時候小心點，彆傷著孩子！”
念念突然拽住李煜傑的衣角，小臉上還掛著淚，卻努力擠出個笑臉：“爹爹，念念沒給你丟人！我把混沌氣藏在玉佩裡，他們一直沒發現！”她說著舉起玉佩，那半塊玉佩突然亮起，竟從中飄出個迷你版的混沌獸虛影——正是李煜傑第二世養的坐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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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棒。”李煜傑蹲下來揉了揉她的頭，指尖的冰霧化作隻冰蝴蝶，停在她發間，“以後爹爹護著你，沒人再能欺負你。”
“嗯！”念念用力點頭，突然指著法則瀑布上遊，“對了爹爹，我逃出來的時候，看到個穿白衣服的小哥哥被關在水晶裡，他說他叫‘無妄’，也是你的孩子……”
李煜傑心頭一震，數萬億世的記憶裡，第三世他確實有個兒子，因身懷鴻蒙與混沌雙生之氣，剛生下來就被追殺，沒想到竟還活著。他剛要起身，卻見胡小妖騎著九寶妙樹飛來，樹葉上的光點正指向瀑布上遊：“傑哥哥，九兒感應到那裡有雙生法則的氣息！好濃！”
“走！”李煜傑抱起念念，霜穹立刻騰空。念念突然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親了口：“爹爹身上有糖味，跟夢裡一樣。”
李煜傑的心像被溫水泡過的糖塊，瞬間軟得一塌糊塗。他加速衝向瀑布上遊，混沌之刃在身後拖出冰藍色的光軌，這一次，光軌裡不僅有威嚴，更有失而複得的珍重。
瀑布上遊的混沌崖上，果然有座水晶囚籠。囚籠裡的白衣少年正閉目打坐，周身的雙生法則凝成光繭，將聖殿修士的攻擊擋在外麵。他聽到動靜睜開眼，眸子裡的混沌與鴻蒙之氣同時亮起——那是與李煜傑如出一轍的眼神。
“爹。”無妄的聲音清冷，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他抬手撫上囚籠，“我就知道你會來。”
“這就救你出來。”李煜傑的拳意轟向水晶囚籠，陰陽生死法則在拳風裡流轉，水晶卻隻裂開道縫。他挑眉，這水晶竟摻了鴻蒙聖殿殿主的法則之力。
“用這個！”念念突然把玉佩扔向水晶，兩塊玉佩在空中合一，“啪”地炸開，化作道混沌光柱，水晶囚籠瞬間消融。
無妄落在李煜傑身邊，他比念念高半個頭，卻同樣是張娃娃臉，隻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清冷。他從袖中取出個錦囊，裡麵裝著幾顆小小的混沌果：“這是我在混沌爐裡種的，能溫養經脈。”
李煜傑接過錦囊，突然笑了——不管是奶凶的念念，還是清冷的無妄，骨子裡都帶著他的韌勁。他看向遠處趕來的奶團子們，葫蘆娃們正圍著無妄的混沌果好奇，七大聖猴則在教念念翻筋鬥，將臣和鴻蒙犼正搶著給無妄遞法則糖……
“好了，回家。”他一手牽著念念，一手搭在無妄肩上，霜穹在前麵開路，混沌之刃的光軌裡，第一次映出三個身影的倒影。
念念突然指著天空喊：“爹爹你看！是無妄哥哥說的星星！”眾人抬頭，隻見鴻蒙聖殿的方向炸開無數煙花——那是阿璃他們成功救人的信號。煙花裡，有被救孩子的笑聲，有內門弟子的歡呼，還有石敢當拆牆時的吆喝。
無妄望著煙花，清冷的臉上終於露出笑意：“我說過，你會來的。”
李煜傑握緊兩個孩子的手，法則海洋的浪濤拍打著礁石，像在為這遲到了數萬億世的團聚伴奏。他知道，鴻蒙聖殿的賬還沒算完，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但此刻，牽著兩個孩子的手，聽著身後奶團子們的吵鬨，他突然覺得，數萬億世的輪回，都值了。
“走，爹爹帶你們去吃糖。”他笑著往前走去，霜穹歡快地低吼，混沌之刃的光軌在身後拖得很長很長，裡麵不僅有創世神的威嚴，末世主宰的冷冽，更有個父親最溫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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