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摘星宗的那一刻,山門前的“摘星踏月”牌坊突然亮起紫金流光,牌坊上的星辰紋路竟與李煜傑混沌之刃的晶核探測微光產生共鳴,簌簌落下幾片帶著星砂的符紙——符紙上自動浮現出“歸宗”二字,墨跡未乾便化作流光,纏上每個歸來者的手腕,像枚暖融融的印記。
李煜傑踩著霜穹落在演武場中央,娃娃臉上還帶著幾分從腐骨巢歸來的戾氣,卻在看到摘星宗熟悉的飛簷鬥拱時,眼神軟了大半。他指尖一彈,混沌之刃插在場中青石上,刃身嗡鳴間,竟將整個宗門的靈脈都驚動了——後山的“洗靈池”泛起漣漪,藏書閣的“通天符簡”自動翻頁,連最偏僻的藥圃裡,王奶奶種下的變異蔬菜都頂著晶核般的露珠,朝他的方向輕輕搖曳。
“奶團子軍團的都過來!”李煜傑邪魅一笑,奶聲奶氣的嗓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腳下的青石突然裂開細紋,湧出的冰係靈力在地麵凝成張巨大的星圖,“彆在外麵野了,該辦正事了。”
話音剛落,演武場周圍的傳送陣接連亮起:鴻蒙犼武媚兒)踩著團混沌氣飄過來,奶凶的小臉上還沾著點鴻蒙殿的金粉,身後跟著同樣是孩童模樣的將臣,小姑娘懷裡抱著半截盤古頭骨煉化的骷髏殿碎片,見了李煜傑就奶聲奶氣喊“大師傅”;七個葫蘆娃扛著各自的法寶滾到場中,四娃嘴裡還叼著顆沒化完的火靈珠,被二娃用藤蔓抽了下後腦勺才吐出來;孫悟空蹲在藏經閣的飛簷上晃悠,手裡拋著根定海神針縮小版,見李煜傑看她,突然一個筋鬥翻下來,正好落在星圖邊緣,六耳獼猴孫悟飯和混沌金絲猴孫悟天立刻湊過去,三個小女娃嘰嘰喳喳說起在腐骨巢外圍撿到的奇異晶核。
“吵死了!”狠人大帝抱著胳膊站在星圖另一端,明明是奶聲奶氣的孩童音,卻透著股睥睨眾生的狂傲,腳邊的小混沌獸正啃著塊鴻蒙本源卵碎片,被她一腳踢開才委屈地蹭到李煜傑腳邊,“說好回來要測靈根的,磨磨蹭蹭像群沒斷奶的。”
“就是就是!”九寶妙樹九兒)化作個梳著九丫髻的小丫頭,手裡舉著片發光的柳葉,“我這九寶妙樹都想好要認哪個木靈根的當小徒弟了,再拖下去,新弟子都要被隔壁星隕樓搶光了!”
李煜傑被她們吵得頭疼,腳尖一點,混沌之刃突然爆發出刺目的冰藍光芒,將所有聲音都凍在原地——隻有他的聲音清晰地傳開來:“三日後卯時,開始招收新弟子。十關考核,最後一關用‘宇宙摘星鐘’測靈根,黃毛,你給我記好了。”
黃旭東從人群裡鑽出來,數據披風在身後飄得獵獵作響,手裡拿著塊全息記錄板,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老大放心,靈根種類都記著呢——金、木、火、水、土、天靈根、陽靈根、陰靈根、暗靈根、地靈根,還有偽靈根五靈根)、雙靈根、三靈根、四靈根,無靈根直接淘汰。煉丹師最低要火靈根或火木雙靈根,煉體的必須是混沌靈根,天選之人單獨標記,比如帶係統的、重生的、靈魂特殊的……”
“韓立呢?”李煜傑突然打斷他,目光掃過人群,“讓他出來。”
人群裡擠出個穿著青衫的青年,正是從仙界篇趕來的韓立,他手裡還攥著枚剛從靈寰界帶來的青冥石,見所有人都看著他,有些拘謹地拱手:“弟子韓立,見過宗主。”
“以後偽靈根和多靈根的新弟子,都歸你帶。”李煜傑指了指星圖上的一塊區域,那裡突然亮起代表“堅韌”的土黃色光紋,“你就是他們的大師兄,教他們怎麼用最笨的法子修成大道——記住了,摘星宗不收廢物,哪怕是偽靈根,也得能打能扛,不然就給我滾去守山門。”
韓立眼睛一亮,他最懂靈根不佳的難處,立刻沉聲應道:“弟子遵令。”
“現在,先給自家人測靈根!”李煜傑拍手喊道,演武場中央突然升起座青銅鐘,鐘身上刻滿了流轉的星圖,正是“宇宙摘星鐘”。鐘口飄出無數光點,落在每個人眉心,光點炸開時,便有對應的靈根光芒衝天而起。
“我先來!”孫悟空蹦到鐘前,金箍棒往地上一頓,鐘鳴立刻響了十九下,震得演武場的青石都在顫——她眉心炸開金、火兩色光芒,金靈根純粹如曜日,火靈根熾烈如丹爐,“嘿嘿,雙靈根!打架煉丹兩不誤!”
“切,不如我。”狠人大帝慢悠悠走過去,摘星鐘隻輕輕響了一下,卻讓所有光點都凝成實質的星辰,她眉心飛出道混沌色的光,既不屬於任何已知靈根,又仿佛包容了所有靈根,“混沌靈根,煉體的料。”
“我我我!”鴻蒙犼武媚兒)拽著將臣跑過去,兩人同時站在鐘下——摘星鐘接連響起二十下滿響,鴻蒙犼眉心是鴻蒙紫氣般的天靈根,將臣則是帶著幽冥氣息的陰靈根,兩道光芒纏在一起,竟在鐘壁上映出盤古開天的虛影。
“哇,二師傅和將臣姐姐是滿響!”七個葫蘆娃裡的老五水娃)拍著手喊,被大娃按住腦袋推到鐘前,七道光芒同時炸開:金、木、水、火、土、陽、暗,正好對應七人,摘星鐘響了十七下,嚇得藥圃裡的變異蔬菜都縮了縮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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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墜抱著許願星軌鐲走過去,鐘鳴十三下,眉心飛出道銀白的光,黃毛的記錄板立刻顯示“空間靈根變異)”;龍星摸著複活筆記站到鐘下,鐘響十一下,淡綠色的木靈根光芒裡混著點金色,竟是罕見的“木+生命”雙靈根;青霞和紫霞手牽手過去,黑霧與岩漿的光芒同時亮起,暗靈根與火靈根交織,摘星鐘響了十五下,嚇得她們的坐騎小黑變異虎)和小白變異虎)往後縮了縮,被紫霞一腳踩住尾巴才老實。
林溪的讀心晶核在眉心發燙,鐘鳴十四下,空間靈根與精神靈根的光芒纏繞成螺旋;林小柔的命運雙瞳眨了眨,鐘響十八下,天靈根的光芒裡浮著三線未來的虛影;趙曦兒握著手術刀站過去,鐘鳴九下,土靈根的光芒帶著點金屬色,顯然是適合煉體的變異土靈根。
蘇媚的銀質發簪突然發光,鐘鳴十二下,金靈根的光芒裡混著點灰色,竟是能操控貨幣能量的變異;陸明頂著黑眼圈走過去,鐘鳴十下,火靈根與土靈根交織,正好適合煉丹和機械改造;周梅的治愈靈力讓鐘鳴十五下,木靈根的光芒柔和得像春日的風,連摘星鐘的紋路都變得溫潤起來。
王奶奶把鐵鍋往旁邊一放,鐘鳴八下,土靈根的光芒裡裹著點金色,顯然是常年培育變異蔬菜催生出的變異;張嬸和趙叔、李叔湊在一起,鐘鳴七下、六下、九下,都是純粹的土靈根,正好適合管理倉庫、修繕防禦;譚浩友的狙擊槍在背上發燙,鐘鳴十二下,金靈根的光芒銳利如子彈,在鐘壁上劃出淡淡的槍痕。
李靜的畫筆在指尖旋轉,鐘鳴十六下,木靈根與精神靈根交織,畫境塑造的能力讓光芒裡浮現出成片的森林;屠夫扛著菜刀走來,鐘鳴二十下滿響,混沌靈根的光芒帶著血腥氣,嚇得新成員陳陽和孟曉往後退了退;銀藤的藤蔓在腳邊繞了繞,鐘鳴十八下,木靈根與暗靈根交織,電流在光芒裡劈啪作響。
蘇蔓的任務分配板突然浮起光點,鐘鳴十三下,土靈根的光芒裡帶著條理分明的紋路;周野的機械工具泛著金屬光,鐘鳴十一下,金靈根與火靈根交織,顯然是天生的機械師料;雷耀的電磁手套滋滋作響,鐘鳴十七下,金靈根的光芒裡裹著電光,變異成了“金+電”雙靈根。
江澈的潮汐靈力在腳下湧動,鐘鳴十四下,水靈根的光芒裡混著雷光,正是“水+雷”雙靈根;糖霜的精神力化作漣漪,鐘鳴十六下,精神靈根的光芒溫柔如湖水;虎王的火焰拳套燒得通紅,鐘鳴十五下,火靈根的光芒裡帶著熔岩的紋路,比普通火靈根更霸道。
陳岩的拳頭捏得咯咯響,鐘鳴十二下,土靈根的光芒厚重如城牆;林建國的戰刀嗡鳴,鐘鳴十七下,金靈根與火靈根交織,刀意讓光芒都帶著鋒刃;芽芽抱著迷你混沌之刃跑過去,鐘鳴九下,木靈根的光芒裡裹著點混沌氣,顯然是還沒覺醒完全的混沌靈根。
石頭、阿木、丫丫、大寶、二寶、小寶幾個孩子排著隊過去,鐘鳴從五下到十下不等,大多是土靈根和木靈根,隻有大寶是金靈根,彈弓在手裡晃了晃,光芒竟凝成顆小小的彈丸;七彩虹化作的能量體飄到鐘下,鐘鳴二十下滿響,混沌靈根的光芒裡分出七道色彩,看得黃毛的記錄板都閃了閃。
鯊人、鱷霸、龍傲天、雞冠蛇王、大黑、霜穹……一個個輪流上前,水係、土係、風係、毒係的靈根光芒接連亮起,摘星鐘的鳴聲此起彼伏,驚得後山的飛禽都往這邊飛,繞著鐘頂盤旋不去。
最後輪到李煜傑,他邪魅一笑,走到摘星鐘下,混沌之刃突然從地上彈起,插進鐘口——摘星鐘沒有立刻鳴響,而是先發出陣嗡鳴,所有之前亮起的靈根光芒都被吸了過去,在鐘壁上凝成個巨大的混沌漩渦,然後“咚”的一聲,隻響了一下,卻讓整個摘星宗的靈脈都跟著共振,連遠處的星隕樓都傳來陣騷動。
他眉心飛出道混沌色的光,既不是狠人大帝那種純粹的煉體混沌靈根,又包容了所有靈根的特質,黃毛的記錄板瞬間被數據流淹沒,最後隻跳出幾個字:“混沌靈根主宰級)”。
“好了,按靈根站好!”李煜傑指了指演武場被光芒劃分出的區域,“金靈根去東邊,木靈根去西邊,火靈根南邊,水靈根北邊,土靈根中間;天靈根、陽靈根、陰靈根、暗靈根、地靈根去四周的高台;混沌靈根跟我和小狠人站一起;雙靈根、三靈根、四靈根去找韓大師兄;偽靈根……也去找韓立,彆磨蹭!”
人群立刻動了起來,東邊的金靈根區域很快站滿了人,孫悟空扛著金箍棒站在最前麵,和雷耀、譚浩友湊在一起,討論著怎麼用金靈根強化武器;西邊的木靈根區域,王奶奶、周梅、銀藤和幾個孩子蹲在地上,看著自己的靈根光芒催生出土裡的草芽,樂得直笑。
南邊的火靈根區域最熱鬨,四娃、紫霞、虎王等人的光芒碰在一起,差點點燃旁邊的旗幡,被趙曦兒用土靈根的力量壓下去;北邊的水靈根區域,江澈、鯊人、水娃站在池邊,操控著水流在半空畫符,惹得小孩子們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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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的土靈根區域,鱷霸、趙叔、張嬸等人正用靈力加固地麵,林建國的戰刀在土牆上劃出防禦陣紋;四周的高台上,鴻蒙犼武媚兒)的天靈根光芒與將臣的陰靈根光芒交相輝映,星墜的空間靈根讓她腳下的地麵泛起漣漪,仿佛隨時能撕開空間。
韓立站在多靈根區域的最前麵,看著陸續走過來的人,突然露出抹釋然的笑——他終於不是孤單一人了。陳陽和孟曉也站在這裡,兩人的靈根都是三靈根金、土、水),正小聲討論著該先練哪種靈力,被韓立拍了拍肩膀:“彆急,我當年比你們還雜,慢慢練總能找到門道。”
李煜傑看著眼前的景象,突然清了清嗓子,混沌之刃在手裡轉了個圈:“現在說宗規,都給我記好了——”
“第一,摘星宗不養廢物,靈根好壞不重要,敢打敢拚、能守能護才是本事,哪怕是偽靈根,隻要能在三個月內打敗雙靈根的,就能換區域;”
“第二,同門之間可以爭,可以搶,甚至可以打,但不能背後捅刀子,誰要是敢對自己人下死手,我讓霜穹把他凍成冰雕,掛在山門外曬三年;”
“第三,煉丹師、煉器師、符師都得會打架,治病的得能自保,搞後勤的得懂防禦,總之,想在摘星宗混,就得文武雙全,缺一不可;”
“第四,出去執行任務,搶到的物資按貢獻分,誰要是私藏,被發現了就罰去藥圃給王奶奶澆肥,直到她老人家說滿意為止;”
“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條——”李煜傑的目光掃過所有人,奶聲奶氣的嗓音突然變得格外認真,“摘星宗的人,出去了要抱團,受了欺負就打回去,天塌下來有我頂著,誰要是敢欺負到咱們頭上,管他是仙是魔,是神是妖,咱們就摘了他的星,踏平他的門!”
“好!”演武場爆發出震天的喝彩,孫悟空的金箍棒往地上一頓,震得鐘鳴再響;狠人大帝的小混沌獸跳到她肩上,發出聲威懾性的低吼;鴻蒙犼武媚兒)拽著將臣的手,兩人的靈根光芒在半空纏成個巨大的“摘星”二字。
黃毛突然湊到李煜傑身邊,指著記錄板:“老大,還有個事兒——韓立師兄的靈根測出來了,是四靈根金、木、水、土),但他的靈魂力是變異的,算天選之人,要不要特殊標記?”
“標上。”李煜傑看著遠處正在給新弟子演示防禦陣紋的韓立,嘴角勾起抹邪笑,“告訴他,要是帶不好那幫多靈根的,就把他扔去跟鯊人學水係法術,直到他能在水裡閉氣三天三夜為止。”
霜穹突然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心,冰係靈力在地上畫出行小字:三天後的考核,要不要加點難度?比如……讓摘星鐘在響的時候,往考核區扔點低階妖獸?
“可以啊。”李煜傑摸著霜穹的頭,混沌之刃的晶核探測微光突然亮起,指向山門外的方向,“正好,剛才測靈根的時候,摘星鐘驚動了附近的妖獸群,三天後來多少,就給新弟子當多少‘活靶子’,能從妖獸群裡衝到鐘下的,才有資格進我摘星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