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磯指尖的刻痕突然泛起青光,原本平滑的青石地麵竟順著紋路凸起半寸,像極了朝霞漫過雲層的弧度。她忽然停手,抬頭看向戲台,手裡的玄黃石刻刀在晨光裡轉了個圈:“李煜傑,把你那混沌之刃借我用用,這石頭太硬,刻不出霞光的流動感。”
“自己沒長手?”李煜傑嘴上懟著,身體卻很誠實地跳下戲台,混沌之刃在他掌心轉了個漂亮的弧,“小心點用,上次袁洪借去削蘋果,給我磕了個豁口。”話音未落,袁洪的通臂猿猴臂突然從人群裡伸過來,一把勾住李煜傑的脖子:“小屁孩懂什麼,那叫開刃!”
石磯沒理會他們的拌嘴,握住混沌之刃的刹那,刀刃上的冰藍色光暈突然湧進刻痕裡。原本青灰色的石紋瞬間染上冰晶般的光澤,連帶著周圍的靈植都舒展起葉片,花瓣上的晨露折射出七彩虹光。迷你版小無心踩著蘭博基尼的引擎蓋跳下來,黃金西裝沾了些石粉,倒像是綴了把碎星:“石磯姐姐,給我刻輛超跑唄?要比我這台還酷的!”
“去去去,沒看見我正忙著?”石磯頭也不抬,刀刃在青石上劃出流暢的弧線,“想要超跑找糖聖,讓他給你捏輛糖做的,還能當零嘴。”糖聖聞言扛著糖稀鍋湊過來,勺子在鍋裡攪了攪,糖稀拉出的金絲在晨光裡閃著琥珀色的光:“彆說,我還真能做——上次給丫丫做的糖霜穹,她舔了三天都沒舔完。”
正說著,丫丫舉著啃了一半的糖老虎跑過來,奶嘴掛在脖子上,小臉沾得全是糖霜:“糖爺爺,我還要霜穹!要比上次的大,還要會飛的!”糖聖笑著舀起一勺糖稀,手腕在空中靈活地一轉,金色的糖絲便在鐵板上勾勒出霜穹的輪廓。他往糖霜穹的翅膀上撒了把星辰砂,那糖做的靈獸突然抖了抖翅膀,竟真的撲騰著飛了起來,繞著丫丫轉了三圈才落在她肩頭。
“厲害吧?”糖聖得意地揚了揚勺子,“這星辰砂是從隕星河裡撈的,能讓糖畫活六個時辰。”孫悟空不知何時湊了過來,金箍棒往地上一頓,震得鐵板上的糖稀都跳了跳:“老糖,給俺老孫做根糖棍!要跟俺這金箍棒一樣粗的!”袁洪立刻接話:“也給俺做一根!要比猴哥的還粗!”
兩人正爭著,突然聽見虎王的吆喝聲拔高了八度:“新賭局開了啊!賭糖聖先給誰做糖棍!押孫悟空的一賠一,押袁洪的一賠三!”鼠王從地底鑽出來,爪子裡的晶核叮當作響:“我這兒押石磯刻完日出要多久!一賠五!”石磊摸了摸懷裡剛贏來的晶核,又看了看石磯手下漸漸成形的霞光紋路,咬咬牙把晶核全推了過去:“我押半個時辰!”
陳陽在旁邊看得眼饞,摸出塊剛從礦石堆裡撿的月光石:“我押袁洪贏!他那通臂猿猴臂長,肯定能搶過猴哥!”話音剛落,袁洪的長臂突然伸長三丈,一把搶過糖聖手裡的勺子:“先給俺做!”孫悟空哪肯認輸,金箍棒“噌”地變成長鞭,卷住袁洪的手腕就往回拽:“潑猿敢搶?吃俺老孫一棒!”
兩人瞬間又打作一團,棍影和臂影攪得周圍的靈植都東倒西歪。蘇妲己搖著九尾走過來,給糖聖的糖稀鍋添了勺靈泉水:“彆理他們,給我做隻糖狐狸唄?要跟我這尾巴一樣蓬鬆的。”糖聖剛點頭,就見帝辛和薑子牙不知何時湊到了賭局前,正掰著手指頭算賠率。
“老薑頭,敢不敢賭這倆潑猴誰先認輸?”帝辛拍著胸脯,青銅劍上的龍紋還在閃,“我賭孫悟空!”薑子牙捋著白須笑:“老道賭袁洪,他那通臂猿猴臂能屈能伸,比猴子的棍子靈活。”蘇妲己在旁邊抿嘴笑:“你們倆還是先算算昨天的賬吧——帝辛陛下,您掰手腕輸給薑道長,答應今天去給王奶奶挑水的。”
帝辛的臉“騰”地紅了,梗著脖子道:“誰說我輸了?明明是他耍賴,偷偷往我袖子裡塞了塊吸靈石!”薑子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陛下,兵不厭詐嘛。再說了,挑水有什麼不好?王奶奶的靈井裡有洗髓泉,挑一擔水還能沾點靈氣呢。”
正說著,王奶奶挎著個竹籃從藥圃那邊走過來,籃子裡裝著剛摘的幽冥草和凝神花:“你們倆老頭又在爭什麼?早飯都快好了,再不來吃,我就讓八戒把肉包子全吃了。”話音剛落,豬八戒的大耳朵就從人群裡冒了出來,手裡還攥著半個肉包子:“王奶奶,俺老豬沒偷吃!這是俺贏來的賭資!”
原來剛才豬八戒和沙和尚賭帝辛會不會耍賴,結果豬八戒押對了,贏了一籠肉包子。沙和尚正拿著掃帚給大家掃糖渣,聞言歎了口氣:“大師兄和二師兄又打架,三師兄你快去勸勸。”唐僧騎著白龍馬從廣場那頭過來,手裡還捧著本《大乘佛法》,看見孫悟空和袁洪打得難分難解,忍不住念起了緊箍咒:“阿彌陀佛,悟空,莫要動怒,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孫悟空正打得興起,突然被緊箍咒勒得頭疼,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師父彆念了!俺老孫不打了還不行嗎!”袁洪見他認輸,得意地伸長胳膊去夠糖聖的勺子,卻沒留意腳下的蘭博基尼,一腳踩在引擎蓋上,把迷你版小無心的超跑踩扁了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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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車!”小無心尖叫著撲過去,黃金西裝上的靈花抖落了好幾瓣,“袁洪你賠我車!”袁洪這才發現自己闖了禍,撓著頭嘿嘿笑:“小不點彆哭,俺讓糖聖給你做輛糖車,比這金的還好看。”糖聖也幫腔:“就是,我給你做輛帶翅膀的,還能飛呢。”
小無心這才破涕為笑,蹲在地上看糖聖做糖車。石磯的日出圖也刻得差不多了,混沌之刃歸還給李煜傑時,刀刃上的冰藍光暈竟比之前更亮了些。李煜傑掂了掂手裡的刀,突然跳到旗杆上,對著廣場上的眾人喊:“接下來是團體賽!各門派弟子集合,咱們比拔河!”
這下可熱鬨了,帝辛帶著商朝舊部站了一隊,薑子牙領著闡教弟子站了另一隊,孫悟空拉著妖族夥伴自成一派,唐僧師徒四人也湊了個小隊。連鎮元子和冥河老祖都來了興致,一個拽著人參果樹的枝條當繩子,一個扯著幽冥血海的水帶湊熱鬨。
李煜傑當裁判,手裡舉著麵銅鑼:“預備——開始!”銅鑼聲一響,各隊都使出了吃奶的勁。帝辛隊的青銅劍往地上一插,拉出道靈力屏障;薑子牙隊的拂塵纏上繩子,往闡教弟子那邊拽;孫悟空乾脆把金箍棒變粗,橫在繩子中間當支點;唐僧雖然沒使勁,卻在旁邊念經給大家鼓勁,結果念得兩邊都頭暈。
最搞笑的是豬八戒,他嫌繩子勒手,直接把繩子纏在自己的大肚皮上,結果用力過猛,把褲子崩裂了,露出個圓滾滾的白肚皮,引得眾人一陣哄笑。沙和尚趕緊脫下自己的僧袍給他圍上,卻被豬八戒一把推開:“彆擋著俺老豬發力!”
就在兩隊僵持不下時,突然聽見“哢嚓”一聲,繩子中間竟被掙斷了。兩邊的人都往後倒去,帝辛撞進薑子牙懷裡,孫悟空踩著袁洪的腦袋翻了個跟頭,豬八戒直接壓在了唐僧身上,把白龍馬都嚇了一跳。
“不算不算!”虎王舉著岩漿令牌喊,“繩子斷了重來!這次押誰先摔倒!”鼠王立刻接話:“押豬八戒的一賠一!他最胖,肯定先倒!”豬八戒聞言不樂意了,拍著肚皮道:“俺老豬靈活著呢!上次在雲棧洞,俺還能翻筋鬥雲呢!”
正說著,天邊的朝霞漸漸淡了,一輪紅日從東方躍了出來,金色的陽光灑在廣場上,把石磯刻的日出圖照得熠熠生輝。青石地麵上的紋路仿佛活了過來,流淌的霞光裡竟真的飛出幾隻光做的鳥兒,繞著廣場飛了三圈才漸漸消散。
“真美啊。”宋祖兒望著太陽喃喃道,手裡的靈玉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李煜拍了拍她的肩:“以後每天都能看見,等會兒我帶你去摘星台,那兒看日出更清楚。”石磊舉著他的冰晶礦湊過來,礦石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你們看,我的石頭好像更亮了!”
韓立麵帶微笑地走過來,手裡拿著剛從藥圃摘的晨曦花:“這是摘星宗特有的花,隻在日出時開放,用它的花蜜釀酒,能讓人心情變好。”蘇妲己立刻搖著九尾湊過來:“韓大哥,那快教我釀!我想給大家做些甜酒喝。”
廣場上的熱鬨還在繼續,糖聖的糖車已經做好了,正帶著小無心在人群裡飛;孫悟空和袁洪又比起了翻筋鬥,看誰翻得快;帝辛和薑子牙在幫王奶奶抬蒸籠,裡麵的肉包子香氣飄得老遠;鎮元子和冥河老祖蹲在人參果樹下,不知在研究什麼新吃法;馮秋雲的隱身符賣得正火,好多弟子都買了去捉弄人……
李煜傑站在戲台最高處,望著這一切,混沌之刃在他掌心轉了個圈,冰藍色的光暈裡映著每個人的笑臉。他突然大聲喊道:“今天的第二場節目——靈膳大比拚!誰做的菜最好吃,獎勵糖聖親手做的糖龍一條!”
話音剛落,廣場上頓時響起一片歡呼。韓立第一個衝進廚房,手裡還攥著那朵晨曦花;蘇妲己搖著九尾跟進去,說要做道九尾狐尾湯;豬八戒扛著蒸籠就往灶台跑,揚言要露一手他的釘耙肉;連唐僧都放下了《大乘佛法》,說要做道素齋給大家嘗嘗。
石磯蹲在她刻的日出圖旁,指尖輕輕拂過那些流動的石紋,突然往紋路裡撒了把靈泉。青石地麵上的霞光紋路瞬間亮了起來,映得整個廣場都染上了層溫暖的金色。迷你版小無心開著他的新糖車從旁邊駛過,糖做的車輪碾過靈泉,濺起的水珠裡都裹著糖香。
“看,”李煜傑的聲音裡滿是笑意,帶著點奶氣,又透著股驕傲,“這就是咱們的摘星宗。”
太陽越升越高,靈脈的微光在廣場上流轉,把每個人的影子都拉得長長的。這些影子交織在一起,像一張無形的網,把大家緊緊連在一起。廚房裡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肉包子的香氣混著靈酒的甜香飄滿了整個廣場,新的賭局又開了——這次是賭誰做的菜會被豬八戒搶著吃。
摘星宗的故事,還在繼續。這熱鬨的一頁,才剛剛寫完開頭呢。
晨光剛漫過摘星宗的玉石牌樓,廣場上的銅鐘就被孫悟空一棒敲得震天響。這猴子不知從哪兒翻出件紅肚兜套在外麵,金箍棒扛在肩上,踩著袁洪的通臂猿猴臂跳上戲台:“都醒醒!宴會第三天,該玩點新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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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洪正揉著被踩麻的胳膊,聞言從懷裡掏出張泛黃的紙卷:“早就準備好了!昨天從薑子牙的乾坤袋裡摸來的《三界奇趣錄》,上麵記載著種叫‘顛倒棋’的玩意兒,輸了的人會被換臉三個時辰!”他話音剛落,薑子牙的拂塵就“啪”地抽在他腦門上:“好你個通臂猿猴,竟敢偷老道的寶貝!”
紙卷落地的瞬間,竟自己攤開成棋盤大小,黑白棋子在棋盤上蹦跳著,像活過來的星子。帝辛一腳踩住想溜走的袁洪,青銅劍往棋盤上一挑:“正好,昨天掰手腕輸了晦氣,今天換個玩法!老薑頭,敢不敢再賭一局?”薑子牙捋著白須笑,拂塵在棋盤上掃出道弧線:“陛下想賭什麼?要是輸了,可得把你那壇‘焚天酒’給老道。”
“一言為定!”帝辛剛落子,就見棋盤上的黑棋突然化作隻墨蝶,往他臉上撲來。等他反應過來時,周圍已經笑倒一片——他的臉竟和旁邊啃糖畫的丫丫換了,原本威嚴的眉眼變成圓溜溜的杏眼,連說話都帶著奶氣:“笑什麼笑!再笑朕把你們的靈酒全罰沒了!”
這模樣哪有半分威懾力?丫丫舉著和帝辛交換的臉,小短腿往石墩上一站,板著張帝王相的臉喊:“糖爺爺,我要吃最大的糖龍!”糖聖笑得手都抖了,糖稀在鐵板上畫歪了龍尾巴:“得嘞!給小陛下做條會噴火的!”
石磊摸著懷裡的冰晶礦湊過來,看帝辛急得跳腳直樂:“陛下,要不我幫您押注翻本?我昨天新學了看棋的本事。”他話音剛落,就被陳陽拽了把——陳陽不知何時和鼠王換了臉,尖嘴猴腮的模樣配上他憨厚的語氣,怎麼看怎麼彆扭:“彆湊熱鬨,鼠王說這棋盤有貓膩,棋子裡摻了幌金繩的絲。”
果然,棋盤上的白棋突然纏上薑子牙的手腕,他剛想甩脫,臉就和蘇妲己換了。隻見“蘇妲己”穿著道袍捋白須,“薑子牙”搖著九尾給眾人添酒,兩人對視一眼,笑得前仰後合。蘇妲己用薑子牙的聲線喊:“陛下,這下公平了吧?老道這張臉,可比您那帝王相好看多了!”
帝辛氣得舉劍要劈棋盤,卻被李煜傑攔住。小家夥不知從哪兒摸來副琉璃骰子,正和迷你版小無心玩擲骰子:“彆急著動怒啊陛下,這棋我會解——看見棋盤角落那朵靈花沒?那是解咒的開關,不過得贏了賭局才能碰。”他說著把骰子一拋,六點朝上,樂得小無心踩著蘭博基尼的方向盤蹦高:“我贏啦!該你去給王奶奶捶背了!”
李煜傑奶聲奶氣地歎口氣,轉身往藥圃走,路過石磯時踢了踢她的刻刀:“彆光顧著刻石頭,快去看看你那隱身符——剛才馮秋雲用符偷了鎮元子的人參果,被追得滿廣場跑呢。”石磯抬頭,正好看見馮秋雲頂著張豬八戒的臉狂奔,懷裡還揣著個圓滾滾的果子,鎮元子舉著拐杖在後麵追:“把果子還來!那是要給唐僧當齋飯的!”
廣場西側的火鍋還在咕嘟冒泡,換了張虎王臉的豬八戒正抱著鍋大快朵頤,虎王則頂著八戒的大肚皮,笨拙地給大家添炭火:“燙死俺老豬了……不對,燙死俺老虎了!”孫悟空看得直樂,金箍棒往地上一頓,變出張石桌:“來來來,賭馮秋雲能不能跑出廣場!押能的找我,押不能的找袁洪!”
袁洪剛換了張孫悟空的臉,正對著銅鏡齜牙咧嘴:“俺老孫才不接這賭局!馮秋雲的隱身符是石磯做的,上麵有玄黃石的氣息,鎮元子肯定能追上。”話音未落,就見馮秋雲一頭撞在混沌之刃上——李煜傑不知何時把刀插在地上當路障,隱身符的效力被刀刃上的冰藍光暈破了,露出張被人參果汁染得黏糊糊的臉。
“抓到你了!”鎮元子一把揪住他的後領,看見他手裡的果子卻愣住了,“咦?這不是老道的人參果啊。”馮秋雲舉著果子哭喪臉:“我偷錯了……這是從鼠王洞裡摸來的幽冥果。”鼠王正頂著陳陽的臉算賭賬,聞言跳起來:“好你個小賊!那是老祖用來釀血酒的!”
這邊鬨得不可開交,那邊的顛倒棋又出了新花樣。不知誰把迷你版石磯的刻刀扔上棋盤,棋子突然瘋長起來,黑白棋子化作藤蔓,把帝辛和薑子牙纏成了粽子。蘇妲己搖著九尾去解咒,指尖剛碰到棋盤角落的靈花,整個人就僵住了——她的臉竟和糖聖換了,原本嬌媚的眉眼變成雙笑眯眯的三角眼,捏糖人的手還保持著搖尾巴的姿勢。
“哈哈,這下糖聖奶奶可得給我們做糖狐狸了!”丫丫舉著帝辛的臉,叉著腰笑得奶聲奶氣。糖聖頂著蘇妲己的臉,捏糖人的手突然變得靈活無比,金絲般的糖稀在他指間繞出九尾的形狀:“彆說,老道這手藝還真沒丟——當年在昆侖山,老道用鬆脂捏過仙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