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銀麵具女人_鴻蒙主宰之荒天帝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5章 銀麵具女人(1 / 2)

煜傑盯著那塊玉佩,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玉佩上的“影”字歪歪扭扭,像是用利器倉促刻下,邊緣還沾著早已乾涸的暗紅血漬。他突然想起歸墟鼎底,靈音師姐被血龍吞噬前,曾拚命往懷裡塞過什麼東西,當時隻當是她的護身法器,如今想來,或許就是這塊玉佩。

“不可能……”他喃喃自語,混沌之刃的冰藍光暈竟開始渙散,“師姐若真是血影教徒,為何要舍命護我們?為何要在最後關頭提醒我們陣眼的位置?”

銀麵具女人——不,此刻該叫她林清婉了——突然狂笑起來,笑聲在黑霧中扭曲成毒蛇般的嘶鳴:“護你們?她是怕你們壞了教主的大事!萬魂鼎的噬靈陣需要純靈根的修士獻祭才能圓滿,你和那個雷靈根的小子,本就是她留給教主的祭品!”

“你撒謊!”蘇糖霜的焚天訣驟然暴漲,金紅火焰順著祭壇的紋路蔓延,將幾個血影教徒燒成了焦炭,“靈音師姐當年帶我們下山曆練,為了救一個被怨靈附身的孩童,差點耗光靈力!她若修煉邪功,怎會有如此純淨的靈力波動?”

林清婉眼神一厲,骨杖重重頓在祭壇上:“純淨?那是她用摘星宗的秘法掩蓋了邪功氣息!當年她推我墜崖時,掌心就纏著這種黑霧!”她突然指向天空,黑霧中竟浮現出模糊的影像——懸崖邊,穿摘星宗白袍的少女將另一個少女推下山崖,白袍少女的掌心確實縈繞著淡淡的黑氣。

溪雲突然捂住嘴,眼淚洶湧而出:“那影像……是假的!靈音師姐的白袍袖口繡著冰蝶,可那影像裡的人沒有!”

眾人這才注意到,影像中白袍少女的袖口空空如也,而靈音師姐的每件衣袍,袖口都繡著與混沌之刃同源的冰蝶紋樣。林清婉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骨杖一揮,黑霧影像驟然消散。

“死到臨頭還嘴硬!”她索性不再偽裝,骨杖直指李煜傑的心口,“今日就讓你們和靈音那個叛徒一起,成為陰脈的養料!”

祭壇下的河水突然劇烈翻湧,黑色的浪濤中浮起無數具白森森的骸骨,骸骨的胸腔裡鑽出細小的血蛇,順著祭壇的支柱往上攀爬。韓立的星銀針如暴雨般射向血蛇,卻被蛇身彈開——這些血蛇竟是用陰脈的寒氣凝結而成,尋常靈力根本傷不了它們。

“是蝕靈陣的第二重形態!”韓立的聲音帶著凝重,“她在喚醒河底的枉死骨!”

李煜傑突然將混沌之刃插入祭壇中央的裂縫,冰藍光暈順著裂縫瘋狂蔓延,那些攀爬的血蛇一碰到藍光就化作冰雕,哢嚓碎裂。他抬頭看向被綁在祭壇上的村民,他們的臉色已經青黑如紙,嘴唇翕動著似乎在說什麼。

“溪雲!用清心草汁潑醒他們!”他喊道,同時靈力催動混沌之刃,冰藍光暈在村民周圍凝成結界,暫時阻隔了精血的流失。溪雲立刻解下藥囊,將清心草汁潑向村民,濃鬱的異香中,幾個村民艱難地睜開眼,其中一個正是小石頭的母親石大娘。

“石大娘!”李煜傑喊道,“您還記得靈音師姐嗎?三年前她是不是經常去石家村送藥?”

石大娘渾濁的眼睛動了動,乾裂的嘴唇哆嗦著:“記……記得……那姑娘心善……每次來都給我們帶暖陽丹……說……說能緩解靈脈枯竭的痛……”

“她有沒有修煉邪功的跡象?”

“沒有!”石大娘突然激動起來,胸口劇烈起伏,“有次我半夜起夜,看見她在河邊……在河邊給遇難的村民燒紙……還聽見她哭著說……對不起大家……”

林清婉的臉色徹底變了,骨杖猛地砸向石大娘:“老東西閉嘴!”

李煜傑早有防備,冰藍光暈化作盾牌擋住骨杖,同時對韓立使了個眼色。韓立立刻會意,星銀針突然轉向,射向祭壇邊緣的血影教徒,銀針穿透他們的咽喉,卻沒有鮮血湧出——這些教徒竟早已被煉成了傀儡!

“原來如此。”李煜傑冷笑一聲,混沌之刃在掌心轉了個圈,“你怕真相被揭穿,就把所有知情人都煉成了傀儡。可百密終有一疏,你沒算到石大娘會被我們救下。”

林清婉的眼角疤痕因憤怒而扭曲:“就算他們活著又怎樣?靈音那個叛徒就是血影教的人!這是教主親口告訴我的!”

“那你可知教主為何要告訴你這些?”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從黑霧中傳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執法堂長老拄著星銀拐杖,一步步從星銀戰船上走下來,拐杖敲擊地麵的聲音在黑霧中格外清晰。

“長老?您怎麼來了?”李煜傑驚訝道。

長老沒有看他,目光落在林清婉身上:“三十年前,你爹娘曾是摘星宗的外門弟子,因私自修煉血影教功法被廢去靈根,逐出師門。你被靈音的師父收養,本想給你洗去邪念,可你卻……”

“你胡說!”林清婉尖叫道,“我爹娘是被摘星宗害死的!是靈音的師父親手殺了他們!”

“是你爹娘為了奪取陰脈秘籍,殺了看守秘境的三位師兄!”長老從懷裡掏出塊令牌,令牌上刻著“摘星外門”四個字,背麵刻著兩個小字“林氏”,“這是從你父親屍身上找到的,上麵還沾著三位師兄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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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婉看著令牌,突然癱坐在祭壇上,骨杖“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黑霧似乎感受到她的動搖,翻湧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那些怨靈的尖嘯也變得微弱。

李煜傑趁機衝到她麵前,混沌之刃抵著她的咽喉:“現在你還覺得,靈音師姐是叛徒嗎?”

林清婉沒有回答,隻是死死盯著那塊令牌,眼淚混合著臉上的疤痕裂開的血珠滾落:“不可能……教主說……說摘星宗的人都在騙我……他說隻要我幫他啟動蝕靈陣,就能讓爹娘複活……”

“血影教的教主從一開始就在利用你。”長老歎了口氣,“他知道你恨靈音,就故意編造謊言,讓你替他完成複仇計劃。至於那塊玉佩……”他看向李煜傑手裡的玉佩,“那是當年靈音的師父留給她的,背麵的‘影’字,是提醒她要警惕血影教的陰謀。”

李煜傑突然想起靈音師姐的臥房裡,總有本翻開的《東洲邪派錄》,書頁在血影教那一頁折了角,旁邊還寫著幾個小字:“蝕靈陣需以血親為引”。原來她早就知道血影教的計劃,一直在暗中調查,甚至不惜假裝投靠,隻為找到破解之法。

“師姐她……”李煜傑的聲音哽咽,冰藍光暈在他掌心輕輕顫抖,“她在萬魂鼎故意被血龍吞噬,是不是為了阻止噬靈陣啟動?”

長老點頭:“噬靈陣的核心是血親獻祭,靈音是當年河伯的遠房侄女,與血影教教主有血緣關係。她以自身為祭,能暫時擾亂陣眼,為你們爭取時間。”

真相如潮水般湧來,林清婉突然捂住臉,發出絕望的嗚咽。祭壇下的河水漸漸清澈,那些骸骨和血蛇在陽光下化作飛灰,黑霧中浮現出靈音師姐的虛影,她穿著繡冰蝶的白袍,正對著李煜傑溫柔地笑,像極了當年教他雕刻護符的模樣。

“靈音師姐……”李煜傑伸出手,想要觸碰那虛影,虛影卻漸漸消散在陽光中。他低頭看向掌心的玉佩,突然將其擲向祭壇中央的裂縫,混沌之刃的冰藍光暈瞬間將其凍結——這塊承載著謊言與誤解的玉佩,不該再留在世上。

“都結束了。”韓立走到他身邊,將一卷新的卷宗遞給他,“這是從血影教傀儡身上找到的,記錄了他們如何編造謊言、如何利用村民的仇恨。我們把它張貼出去,黑水河的百姓會明白真相的。”

李煜傑接過卷宗,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卻比任何證據都更有說服力。他看向石大娘,老人正被蘇糖霜攙扶著走下祭壇,雖然依舊虛弱,眼神卻清明了許多。溪雲蹲在小石頭的屍體旁,冰蠶絲線輕輕覆蓋在他身上,像是在為他蓋上一層潔白的被子。

“結束了嗎?”李煜傑望著漸漸散去的黑霧,輕聲問道。

長老拍了拍他的肩膀:“陰脈的缺口還需要重新封印,血影教的餘孽也未必能一網打儘。但隻要我們守住真相,守住本心,就沒有跨不過去的坎。”

三日後,黑水河兩岸貼滿了新的卷宗。村民們圍在卷宗前,看著上麵記錄的謊言與陰謀,看著血影教如何利用他們的痛苦達到目的,不少人默默流下了眼淚。石大娘捧著小石頭的河伯木,在卷宗前長跪不起,嘴裡反複念叨著:“是我們錯怪了摘星宗……錯怪了好姑娘……”

李煜傑站在星銀戰船的船頭,看著村民們開始清理河岸的淤泥,看著孩子們重新跑到河邊打水漂,看著石大娘將靈音師姐送的暖陽丹分給其他村民。混沌之刃的冰藍光暈在他掌心流轉,映出張不再稚氣的娃娃臉——睫毛上的冰珠早已化去,取而代之的是曆經風雨後的沉靜。

“宗主哥哥,”溪雲抱著雷蝙蝠崽走來,小家夥的翅膀已經長齊,正用頭蹭著她的手心,“長老說要在黑水河建座守護塔,用星銀和冰蠶絲加固,防止陰脈再次異動。”

李煜傑點頭:“讓韓立負責吧,他的星銀術最適合這個。”

“那我們呢?”

“我們回摘星宗。”李煜傑望著遠方的浮空島,那裡的雷光草應該還在盛放,“靈音師姐和夏一天的仇報了,但摘星宗的責任還在。”他突然笑了,這笑容裡沒有了邪魅,隻有坦蕩與堅定,“而且,我答應過小石頭,要幫他看看重建後的石家村。”

星銀戰船緩緩駛離黑水河,船頭的冰蠶絲網在風中獵獵作響,網麵上的九頭蛇紋樣早已被溪雲繡成了冰蝶。李煜傑握住混沌之刃,刃麵映出兩岸漸漸恢複生機的村莊,映出村民們揮手告彆的身影,映出一個少年宗主如何在謊言與仇恨中,守住了正道的微光。

很多年後,黑水河的守護塔成了東洲的一道奇景。塔身上的星銀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冰蠶絲織成的結界常年縈繞著清心草的香氣,據說隻要站在塔下,就能聽見靈音師姐當年燒紙時的祈禱,聽見夏一天護著雷蝙蝠崽時的笑聲,聽見小石頭臨終前那句“沒給娘丟臉”。

而摘星宗的浮空島上,多了兩座新的靈牌。靈音的靈牌旁總放著塊河伯木,上麵刻著一家三口的圖案;夏一天的靈牌前,常年有隻雷蝙蝠駐足,每當雷光草盛放時,它就會銜著花瓣,放在靈牌前,像是在跟主人分享最美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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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傑偶爾會站在祠堂前,看著這兩塊靈牌,想起歸墟的墨色海水,想起黑水河的渾濁浪濤。他知道,隻要守護塔還在,隻要雷光草還在盛放,那些年輕的身影就永遠不會真正離去,他們用生命詮釋的正道,會像混沌之刃的冰藍光暈,永遠照亮東洲的天空。

守護塔建成那日,黑水河罕見地放了晴。淡金色的陽光穿透雲層,灑在星銀鑄就的塔尖上,折射出細碎的光,像極了李煜傑初遇靈音師姐時,她發間彆著的銀蝶發簪。石大娘帶著村民們捧著新釀的河酒,沿著塔基擺了整整三圈,酒香混著清心草的氣息,在河麵上漾開層層漣漪。

“小宗主,嘗嘗這個。”石大娘顫巍巍地遞過陶碗,碗沿還沾著幾粒穀物,“這是用今年新收的穀子釀的,比當年你師姐喝的那壇甜。”

李煜傑接過陶碗,指尖觸到碗壁的溫熱,突然想起卷宗裡記載的——當年前代宗主封印陰脈後,曾在石家村喝了整整三壇河酒,說要等靈脈複蘇時,再來討一壇更烈的。他仰頭飲儘,米酒的清甜在舌尖漫開,後勁卻帶著微辣,嗆得他眼眶發燙。

“塔下的封印還需每月加固一次。”韓立正在調試塔基的星銀陣盤,銀針在他指間轉得飛快,“我已經把陣法圖譜刻在石板上,留給村裡的年輕人了。”

溪雲蹲在塔邊,將冰蠶絲線纏在塔基的凹槽裡,絲線順著星銀紋路蔓延,在陽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這樣就算有怨靈靠近,絲線也會發出警報。”她突然指著塔頂,“宗主哥哥你看,雷子在上麵!”

眾人抬頭,隻見雷蝙蝠崽展開金紅相間的翅膀,在塔頂盤旋三圈,突然俯衝而下,嘴裡叼著片雷光草花瓣,精準地落在李煜傑的肩頭。小家夥蹭了蹭他的臉頰,喉嚨裡發出親昵的啾鳴——自從夏一天死後,它便總愛跟在李煜傑身邊,像是在替主人繼續守護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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