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瘋了!”李煜哭笑不得,卻還是抬手對著虛空一劃,仙尊境的靈力化作道金光,將浮空島的範圍拓展開百裡,海水順著星軌的縫隙漫進來,在靈植園外彙成片清澈的湖泊,老龍王歡天喜地地帶著族人鑽了進去,水晶宮的虛影在湖心緩緩浮現,珊瑚做的梁柱上掛滿了發光的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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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更熱鬨了。孫悟空帶著猴孫們在水晶宮頂上翻筋鬥,金箍棒耍得虎虎生風,把琉璃瓦敲得叮咚響;無支祁的鮫人公主拉著南宮婉在水裡遊弋,采來五顏六色的海葵編成花環;葉凡和石昊坐在龍首上拚酒,玄黃母氣鼎和混沌寶鏡在空中碰出清脆的聲響,酒液灑在水裡,竟引得無數靈魚爭相啄食。
李煜傑不知何時摸了把嗩呐,正坐在雙生花的花瓣上吹奏,奶聲奶氣的調子跑得沒邊,卻奇異地讓人心頭敞亮。韓立靠在岸邊的礁石上,看著南宮婉和孩子們在水裡嬉戲,輪回殿主不知何時坐到他身邊,遞過來一壇酒:“當年總說你該斬斷塵緣,現在看來,是老夫錯了。”
韓立接過酒壇,與他碰了碰:“殿主也是一片苦心。”
“苦心個屁。”輪回殿主灌了口酒,望著遠處歡騰的人群,突然歎了口氣,“當年我執掌輪回殿,見了太多生離死彆,總覺得無情才能無牽掛,卻忘了人活著,不就為了這點牽掛嗎?”他指了指正在給雙生花澆水的段德,“你看那盜墓賊,一輩子就惦記著挖人祖墳,可真到了能複活故人的時候,第一個想起的是他那早逝的師父。”
韓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段德正笨手笨腳地給花澆水,嘴裡還念叨著“師父你看,這花比你當年種的靈草好看多了”,眼眶紅紅的。
正說著,星圖殿的方向突然傳來陣歡呼。原來是賣燒餅的老者把豆漿熬好了,一群人圍著石磨搶著喝,葉凡的父親被擠得差點摔進磨盤,被石昊一把撈起來,扛在肩上往湖邊跑:“伯父,我帶你去撈珍珠!”
“這才像話嘛。”李煜傑不知何時跳了過來,嗩呐被扔到一邊,手裡抓著個剛烤好的魚尾,吃得滿嘴是油,“修仙修仙,修的是大道,可不是修的孤家寡人。”他突然湊近韓立,奶聲奶氣地壓低聲音,“韓兄,我聽說你當年在靈界有個徒弟,叫紫靈仙子?要不要……”
“不用。”韓立打斷他,眼神卻柔和了許多,“她有自己的道要走,強行把她拉回來,反倒不美。”他望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麵,輕聲道,“有些牽掛,記在心裡就好。”
李煜傑挑了挑眉,也不勉強,轉身又去跟石昊搶烤魚。韓立看著他蹦蹦跳跳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娃娃臉的仙尊雖然邪魅,卻活得比誰都通透——所謂逆天改命,從來不是要與天道為敵,而是要告訴這天道,有些情,有些義,不該被時光掩埋。
午後的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給整個浮空島鍍上了層金邊。靈植園的雙生花徹底綻放開來,花瓣上的雷紋、星軌、輪回符文在陽光下交織成網,將所有人的笑聲、歡呼聲、甚至是段德學狗叫的聲音都收了進去,花瓣輕輕顫動,像是在低聲吟唱。
楚天帶著楚靈兒和小姑娘在湖邊比武,永恒之劍的光芒與木劍的虛影碰撞,激起串串水花;阿清的師父正教她煉製新的蠱蟲,用的是北溟海大魚的精血和雙生花的花蜜,罐子裡的蠱蟲們興奮地振翅;石族長老和老鐵匠打造的花鋤終於成了,鋤頭刃上流轉著混沌之火的光澤,被阿麥搶去給姐姐鬆土,惹得兩人吹胡子瞪眼。
李煜傑被一群孩子圍著,正教他們用雷紋編花環。他的手指小巧玲瓏,捏著紫金雷光卻熟練得很,編出的花環戴在孩子們頭上,引得他們歡呼雀躍。有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突然指著他的臉問:“大哥哥,你為什麼長不大呀?”
李煜傑愣了一下,隨即邪魅一笑,奶聲奶氣地說:“因為長得太好看,連天道都舍不得讓我變老呀。”
周圍的人都笑了,連一直板著臉的輪回殿主都忍不住彎了嘴角。陽光落在李煜傑的娃娃臉上,給他眼底的邪氣鍍上了層溫柔的金邊,竟讓人覺得這副模樣剛剛好——既有少年人的跳脫,又有曆經滄桑的通透,像顆被歲月打磨過的星辰,亮得恰到好處。
傍晚時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石昊提議去鴻蒙殿看看,據說那裡的牆壁上刻著上古以來所有強者的名字,正好把李煜的名字也加上去。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響應,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鴻蒙殿走去,一路上吵吵嚷嚷,倒比趕集還熱鬨。
鴻蒙殿的大門是用混沌原石打造的,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李煜傑伸手推開門時,指尖的雷紋玉符突然亮起,與門扉上的符文產生共鳴,轟隆隆的聲響中,大門緩緩開啟,露出裡麵萬丈高的石壁——上麵果然刻滿了名字,從荒天帝到葉天帝,從輪回殿主到楚天帝,每個名字都散發著淡淡的靈光,像是在訴說著他們的傳奇。
“該給小煜留個位置了。”李煜傑拍了拍李煜的肩膀,奶凶奶氣地說,“往高處刻,得比你爹的名字還高!”
李煜笑著搖頭,卻還是抬手凝聚起靈力,在石壁最高處刻下自己的名字。玄金色的“李煜”二字剛落下,周圍所有的名字突然同時亮起,靈光彙成道洪流,注入他的體內——那是曆代強者的祝福,也是傳承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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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有出息。”石昊拍著他的後背大笑,金瞳裡滿是欣慰,“想當年我刻名字的時候,可沒這麼多老家夥給我捧場。”
“那是因為你當年太能打,把老家夥們都打怕了。”葉凡打趣道,引來一陣哄笑。
就在這時,輪回殿主突然指著石壁角落裡一個模糊的名字道:“你們看,那是當年創建輪回殿的老祖宗,我找了他幾十萬年,沒想到他的名字在這兒。”他指尖凝聚起靈力,小心翼翼地將那個名字擦拭乾淨,石壁上的靈光突然閃爍起來,一個穿著古樸道袍的老者虛影緩緩浮現,對著輪回殿主溫和一笑。
“看來這鴻蒙殿,也是個藏著故事的地方。”韓立輕聲道,目光落在石壁上一個熟悉的名字上——那是他剛入修仙界時,指點過他的一位散修,當年為了保護一個凡人村落,死在了妖獸潮裡。
越來越多的名字在眾人的注視下亮起,引出無數沉睡的虛影。他們有的沉默佇立,有的與後人相認,有的隻是笑著看一眼這熱鬨的景象,便化作點點靈光融入石壁,仿佛完成了最後的夙願。
李煜傑靠在石壁上,看著眼前這跨越萬古的重逢,突然對著虛空喊:“天道老兒,看到沒?你的石壁都比你懂事!”
回應他的,是鴻蒙殿外突然響起的雙生花綻放的聲音。眾人走出殿門,隻見靈植園的雙生花已經徹底化形,變成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個穿著淡紫衣裙,發間彆著雷紋玉符;一個穿著純白衣裙,手裡握著銀蝶簪,正對著眾人盈盈一拜。
“見過各位尊長。”兩個小姑娘異口同聲地說,聲音清脆得像風鈴。
“好家夥,連花妖都來湊熱鬨了。”段德搓著手笑道,被輪回殿主一腳踹開。
李煜傑走上前,捏了捏兩個小姑娘的臉蛋,奶聲奶氣地說:“以後你們就叫紫星和白月,跟著小煜打理靈植園,聽到沒?”
紫星和白月乖巧點頭,轉身就去拉李煜的衣袖,要他帶她們去看湖邊的水晶宮。
夕陽西下時,眾人坐在靈植園的草地上,看著晚霞染紅了半邊天。雙生花化作的兩個小姑娘在人群中穿梭,給每個人遞上剛釀好的醉星釀;輪回殿主和段德還在為羅盤的事吵個不停,隻是聲音裡沒了之前的針鋒相對;韓立和南宮婉靠在一起,看著孩子們在夕陽下奔跑,眼底是化不開的溫柔。
李煜傑突然清了清嗓子,奶聲奶氣的聲音在暮色中格外清晰:“都安靜點,我有話說。”
喧鬨聲漸漸平息,所有人都看向他。
“其實吧……”李煜傑撓了撓頭,娃娃臉上的邪魅淡了些,多了絲難得的認真,“當年我剛執掌摘星宗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得像座山,什麼事都得扛著,什麼人都不能信,結果把自己搞得累得要死。”
他指了指身邊的李煜,又指了指周圍的眾人:“後來有了這臭小子,又遇到你們這幫家夥,才明白啊,這修仙路太長,一個人走太孤單。所謂的逆天改命,不是要贏過誰,而是要把那些想留的人,都留在身邊。”
他突然提高音量,奶凶奶氣的聲音裡帶著股豪情:“所以從今天起,不管是仙尊還是凡人,不管是大帝還是小妖,隻要進了這浮空島,就是一家人!誰要是敢欺負咱們家人,就算是天道老兒,咱們也得跟他掰扯掰扯!”
“好!”眾人齊聲應和,聲音震得晚霞都抖了三抖。
葉凡舉起酒壇:“為了家人,乾一個!”
“乾!”
酒壇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在暮色中譜成最動人的樂章。李煜傑喝得臉頰通紅,卻還在跟石昊拚酒,奶聲奶氣的嚷嚷聲混在風聲裡,被雙生花的香氣送向遠方。
李煜望著父親的背影,又看了看身邊這群來自不同時空、不同世界的“家人”,突然明白了“傳承”二字的真正含義——不是血脈的延續,不是功法的繼承,而是那份無論曆經多少歲月、跨越多少生死,都能緊緊連在一起的牽掛。
夜色漸濃,星圖殿的燈火再次亮起,比昨晚更亮,更暖。靈植園的雙生花雖然化形,卻有更多的花骨朵在夜色中悄然綻放,淡紫與純白的花瓣上,雷紋與星軌交織,映著漫天星光,像是在說:
隻要這裡還有一盞燈為你而亮,還有一個人等你歸來,這條修仙路,就永遠不算孤單。
李煜傑醉醺醺地靠在李煜肩上,嘴裡還在嘟囔著“明天要吃烤全羊”,娃娃臉上的笑容在燈火裡明明滅滅,像顆永不墜落的星辰。遠處,輪回殿主和段德終於休戰,正湊在一起研究怎麼把鴻蒙殿的石壁拓下來當酒桌;韓立和南宮婉在教紫星和白月辨認星圖;石昊光著膀子在湖裡摸魚,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葉凡的帝袍,引來一陣追逐打鬨。
這一夜,浮空島的燈火亮到了天明。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李煜傑是被凍醒的——他懷裡的雷紋玉符不知何時飛到了空中,化作道紫金雷光,在星圖殿的穹頂勾勒出個巨大的陣法,陣法中央,無數名字在流轉,正是昨晚所有到場的人,從摘星宗弟子到東海老龍王,從賣燒餅的老者到雙生花化形的紫星白月,一個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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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揉著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韓立道:“是聚靈陣,能把所有人的氣息都留在浮空島,以後無論在三界何處,隻要想回來,循著這氣息就能找到路。”
李煜傑看著穹頂的陣法,突然笑了,邪魅的笑容裡帶著點水汽:“還是韓兄想得周到。”
這時,紫星和白月捧著兩朵剛開的雙生花跑過來,獻寶似的遞給李煜傑和李煜:“這是能記錄聲音的花,把想說的話藏進去,以後無論隔多遠,隻要花開,就能聽見啦。”
李煜傑立刻把嘴湊到花前,奶聲奶氣地喊:“臭小子,以後給我釀酒要是偷工減料,打斷你的腿!”
李煜笑著搖搖頭,也對著花說:“知道了,爹。還有,少喝點酒,對嗓子不好。”
兩朵雙生花輕輕顫動,將聲音藏進了花芯裡。
當第一縷陽光再次照進星圖殿時,有人開始道彆。賣燒餅的老者要回泰山,說要把在這裡的奇遇講給街坊鄰居聽;東海老龍王帶著族人返回深海,臨走前留下了無數珍珠瑪瑙,說是給雙生花當肥料;輪回殿主和段德勾肩搭背地往輪回殿走,說是要去挖個更大的古墓,把今天的熱鬨永遠記下來。
“記得常來啊!”李煜傑站在傳送陣邊,揮著小手奶聲奶氣地喊,“下次來帶點新花樣,彆總拿些老酒老肉糊弄我!”
“知道了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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